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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趟,耽誤了林公子不少工夫,委實抱歉。”季健客氣地說,離座表示送客。
姑娘知趣地告辭,返回客棧,立即拾掇行裝,會賑後,僱了一匹長程健馬,動身南下真定,她的一舉一動,皆在季健的監視下。
季健不動聲色,一連三天,躲在寺內深居簡出,極少在外走動。
第四天一早,季健大踏步奔向南關。
城門口,站著一箇中年大漢,手上拈了一根鵝毛,不時拂撫著頷下的鬍鬚。
季健腳下一緩,走近大漢,揹著手盯視大漢手上的鵝毛,淡談一笑道:“好一把羽扇,可值十兩銀子。”
大漢呵呵笑,將鵝毛伸過說:“五兩銀子賣給你,機會不可錯過。”
季健伸左手食中二指,夾住了鵝毛,笑道:“成交了,產自何處?”
“冀州。”
季健語音放低,問;“你們來了多少人?”
“八位弟兄,聽候吩咐。”
“好,夠了。”
“有訊息嗎?”
“查出來了,也探過道。”
“情形如何?”
“輕鬆得很。說起來也真巧,花了近十天工夫,一無所獲,無意中碰上一個來找崔長青的少年書生,問出了下落。原來崔長青的名是自取的,難怪無法查問。”
“打算何時動手?”
“你們人都到了?”
“到了。”
“你們到寶安寺等侯,午後我可以趕回來帶回前往行事。唯恐這幾天崔家有變化,所以我得再走一趟。”
“是,兄弟這就回去知會弟兄們一聲。哦!兄弟鐵掌丁飛,還沒請教使者的香位呢,兄弟是冀州分壇香主。”
“兄弟是外堂地煞壇使者李秀,奉會主法渝,前來擒捕小輩的父母為人質,以便要挾崔小輩前往總會香堂投到。這次地煞壇與人靈壇共派出九名使者,前來保定各縣踞查崔小輩的底,本使者伯是唯一得到訊息的人。”
“要不要知會其他使者一聲?”
李秀哈哈大笑,得意地說:“丁香主,你真傻,手到擒來毫不費力的大功,何必與他人分享?放心啦!即使只有你我兩個人,也敢保證把這件事辦得十全十美,何況你還有七位弟兄幫場?我要走了,回頭見。”“回頭見,兄弟在寶安寺候駕。”鐵掌丁飛欠身說。
薄暮時分,九個人在六溝澱的一座土丘頂會合。九個人全穿了夜行衣,帶了刀劍暗器,李秀站在山頂,向八位同伴指指點點地說:“瞧,那座小村就叫博村。—村對面,是博陵廢墟。千萬記住,崔家在東村,西村姓高,與崔姓的人勢同’水火。因此,只要咱們不踏入西村,西村的人便不會出來助崔家與咱們作對,咱們便可放膽行事。你們先看看清楚,回,頭本使者再分派工作。事成之後,咱們在廢墟會合。天黑之後,丁香主派一位弟兄將坐騎牽至廢墟藏好,好好看守不可有誤。”
鐵掌丁飛藏看良久,粗眉深鎖地說:“使者可曾留意進出路嗎?”四周都是酸棗林,只有前後柵門可以進去,他們如果守住柵門,咱們即使變成兔子,也鑽不出棗林哪!”
李秀笑道:“丁香主,咱們能讓他們把住柵門嗎?本使
已經查得一清二楚,東西兩村崔、高兩家,略知用棍用槍
千年一度清明械鬥之用。咱們一個人,應付二十餘條漢
足有餘裕。崔家人丁少,所有的男丁加起來,連老帶少只有一百二十人左右,咱們只要三個人,便足以‘將.他人殺光。”
“西村呢?”
“西村絕對不會出來聲援,他們巴不得崔家死個精光大吉。防患於未然,咱們派一個人守在村口,警告西村的人不可外出,不然殺無赦。咱們從東村口進去,得手後從村後出,在廢墟會合。現在,本使者分配人手。”
鐵掌丁飛問道:“咱們是明進呢,抑或是暗進?”
李秀陽陰一笑道:“明進;黑進恐怕一有風吹草動,崔老狗崔如柏躲入地窟,咱們恐伯不易將他搜出來了。”
人手分派停當,在暮色蒼茫中,八個人立即出發,另一名弟兄將九匹坐騎抄捷撲往奔廢墟。
鄉村農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天一黑便閉了村前後的柵門,不再有人出入。
把守西村柵門,負責阻止西村救應的人就位。
東村的後柵門,負責接應的人如期到達。
李秀帶了五個人,大踏步到了東村柵門外。
犬吠聲大起,驚動丁村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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