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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間酒樓。
由此可知,這一帶可說是臥虎藏龍的地方,龍蛇混雜,三教九流萃聚的問題地段。‘
午間便落店的人不多,崔長青是不多中的一個。
他在永安客棧前下馬,店夥眼尖,看他的打扮與風塵僕僕神色,便知是財神爺來了,槍來兩名夥計一個接韁,一個上前抱拳含笑.打招呼:“客官辛苦了。喝!好駿的烏錐。人如虎,馬如龍,少見少見。”
他一走取下革囊鞘袋,挾住馬鞭,笑道:“承獎承獎。在下要落店。”
店夥伸手接鞘袋,恭謙地說:“多蒙照顧,無任歡迎。小店各有雅潔的上房,包君滿意,小的領路,客官請。”
他扭頭向照顧坐騎的人說:“夥計,在下達匹馬錐請小心照料,不用遛馬,歇會兒再讓它喝口水,草料加燕麥,上料。傍晚在下要親自替它洗刷再上槽。”
“小的記住了,客官請放心。”照料坐騎的店夥答。
客棧規模不小,店前的廣場綠樹成陰,馬廄馬樁一應俱全,停車場置轎所無不臻備,有車道直通內院上房,以便女眷的車轎入內。
進店先趨櫃檯,掌櫃夫子客氣地打招呼,和氣地說:“客官辛苦。地近京城,位近邊關,客官請原諒,能不能把路引讓小可過目?”
“應該應該,掌櫃請勿客氣。”他含笑取出路引遞過,眼角看到兩個不算陌生的人影踏入店門。
他將鞘袋往櫃上一放,乘機掃了對方一眼,心說:“是城門口鬼混的兩個潑皮。好傢伙,居然跟來了,這地方亂得很。”
他的路引是真的,路引上有關姓名身份與事由,記的是:崔長青。商業。自湖廣至保定。販賣。
店夥引他進入西跨院上房,茶水剛備妥,馬包也就送來了。
掌櫃的正在全神貫注記載客人的該記事項,幾個店夥皆在忙自己本份的事。但驀地人聲一靜,幾個店夥皆臉現驚容。
兩個潑皮陰笑著走近櫃檯,兩人互相以眼色示意,其中一人向同伴點點頭,然後背倚櫃檯,獰笑著掃視在場的幾名店夥。
門外人影乍現,鑽入一個鶉衣百結的老花子。
另一名潑皮一手支頤倚在櫃上,怪聲道:“胡掌櫃,記甚麼?”
胡掌櫃一驚,猛抬頭神色一變,堆下笑說:“原來是鄧爺,你好。”
“很好,託福。記什麼?”
“客人留宿名冊。”
“剛才那穿黑衣的小夥子,幹什麼的?”
胡掌櫃將冊轉向推過陪笑道:“鄧爺請過目,都在上面。”
鄧爺手一伸,劈胸抓住了胡掌櫃的領口,輕輕一帶,便將胡掌櫃雙腳懸空擱在櫃上,冷哼一聲,怪眼彪圓,顯然火氣上衝。
胡掌櫃大駭,手腳忙亂,驚惶地掙扎,臉色蒼白:“鄧爺請放手,小的並未得罪鄧爺……”
“去你孃的混帳!”
“鄧爺……”
“你明知我鄧七斗大的字認不了一擔,你他孃的卻要太爺過目,你這不是有意拆我老七的臺嗎?混帳!”
“小的知……知錯,小的不……不是有意的,鄧爺請原諒,請原諒,下次不敢,不敢。”
鄧七放手,胡掌櫃出了一身冷汗,滑下原地幾乎摔倒。
“念給我聽。”
“是,是鄧爺請聽。”
鄧某滿意地離櫃檯,偕同伴出店.在門旁盯了老花子一眼,停下步突然問:“你,腰牌呢?”
老花子吃了一驚,幾乎失手將打狗棍掉落,退了兩步,惶然地反問:“大……大爺,什……什麼腰牌?”
“你不知道?”
“老……老漢不……不知道。”
“你來了多久?”
“老漢剛……剛到。”
“呸!我問你到本城多久了。”
“是剛到的,從……從南門進城的。”
“你是花子?”
老花子一臉可憐像,口角往下拉,山羊鬍搖搖,眯著老眼嘆口氣,如怨如訴地說:“老漢老伴早亡,上無親下無故,無子無女無依無靠,年未花甲而視茫茫發蒼蒼……”
“他說些什麼?”鄧七不耐地向同伴問。
門外站著一箇中年大漢,背了個大包裹,滿身風塵,顯然也是落店的外地客人。臉色蒼黃,一雙怪眼顯現紫芒,獅鼻海口,留了八字大胡,頗具威嚴,可惜臉色太難看,象是久病難愈的。向鄧七咧嘴一笑,介面道:“老花子可能讀了幾年書,說的話帶有文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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