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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街屋的瓦面向北走,飛越百十間屋面,前面街下人影翻然上升,嬌叱聲震耳:“站住,你走得了?”
他吃了一驚、心想::這丫頭從街下追來,來得好快。”
他想走,但已來不及了,紫衣女郎已迫近丈內,突然止住衝勢,已伸出的劍向側一帶,說:“咦!又是你。”
他小心地戒備,說:“姑娘有何見教?”
“剛才躲在窗外的人,是你?”
“這……不錯。”他硬著頭皮答。
“一枝花呢?”。
“一枝花?我那有一枝花?”
“哼!你少給我貧嘴。”
他有點火起,冷笑道:“聽不聽在你,在下貧什麼嘴?”
話不投機,一言不合,雙方皆有成見,衝突自難避免。紫衣姑娘本來就對他不滿,哼了一聲說:“擒下你之後,不怕你那群惡賊能飛上天去。拔劍,為你的生死存亡二拼。
他心中有氣,說:“拔劍就拔劍,你不可欺入太甚。”
姑娘長劍一引,劍身突發龍吟,並未小看他,用內力御劍,顯然將他看成不可輕侮的高手。
雙方亮劍,立下門戶,徐徐引訣移位爭取空門。
沙棠木劍一振,姑娘也作勢進擊。
雙方移位極為緩慢,高手相搏,不可能找到空隙進擊,必須奮勇進搏,在相搏中抓住雷霞一擊的機會;這機會必須自己製造,稍縱即逝極難把握。
他不想先出手,有些顧忌,也為了禮貌。
姑娘不再幹耗,猛地一劍點出,看似緩慢,其實快極,劍尖直指胸口,一閃即至。
他伸劍斜搭接招,身形左移。
第二劍又到,他吃了一驚,這一劍可怕,恍如電光一閃,排空直入。
“啪啪!”沙棠木劍連封兩劍,一聲低比,他立還顏色,反擊姑娘的脅肋。
愈打愈快,在瓦面的斜面放手相搏,雙方皆想爭取下方,因此最後移至於屋脊交手,各佔一端,誰也佔不了便宜。
二十招,三十招……
他愈打愈心驚,這丫頭的劍勢怎麼愈來愈快?壓力也在逐漸增加,顯然拼耐力他也難獲優勢呢。
三十五招……
“呔!”姑娘低叱,劍影突以全速切入,迫腰脅,快得令人肉眼難辨。
他一劍急封,沒封住。
腰脅一涼,糟。
第三十六拍……劍再次光臨。
他扭身便倒,著地急封第三次光臨的劍影。
“啪!”封住了。
姑娘手腕一振,喝道:“撒手!”
他如果不撒手,劍尖必將貼木劍下降,他只有一剎那的機會脫身,這一剎那便是姑娘振劍的瞬間。
他順勢推劍,貼瓦面向下飛射,避過隨來的一劍。
“你走得了?”姑娘頗感意外地叫,也向下追。
他在簷口向下滾墜,著地後方感到腰脅突發奇痛,渾身一展,受不了。
真是命不該絕,下面是天井。先前兩人在屋頂交手,屋內的人已被驚醒,卻不敢出聲,有兩個人在天井探頭向上看,見有人向下掉;只嚇得同聲尖叫,向屋內逃。
崔長青人急智生,也向屋內逃。
姑娘卻不敢往裡追,大姑娘半夜三更往男人屋裡鑽,提著寶劍捉男人,不象話。
偏偏屋主人嚇慌了;奔入屋內往叫:“有賊,有飛賊……”
姑娘恨恨地一跺腳,一閃不見。
崔長青並不在屋內躲藏,搶入屋內往門後一閃,接著向下一伏,重又躥入天井中。
屋面上,姑娘已經失蹤。
他向上跳,屋頂高僅丈餘。人是上來了,突然“哎’,聲驚叫,向下一伏,幾乎摔倒。
腰脅下痛得受不了,伸手一摸,摸了一手血,拈粘的,傷得不輕。
流血太多,他支援不了多久。找劍,沙棠木劍失了蹤。他有點昏眩,忍痛跳落屋旁的小巷,踉蹌而走。按在劍口上的手,似乎脫了力,血仍在流,必須快找地方裹傷,不然大事不妙。
他雙腳無意識地、本能地挪動,見路就走,心中不住咒罵:“這潑婦為何一而再與我作對?我崔長青如果有一口氣在,誓報此仇。”
但心中明白,除非他能練成孤魂手稿上的絕學,他要勝這位女郎,機會微乎其微。紫衣女郎的劍術,快如電閃神奧絕倫,他根本就難以封架,要想取勝談何容易?想起來他就感到五內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