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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
“那些潑皮全是街頭巷層的無賴,他們不敢和你爭強鬥勝,卻可以晝夜不停地前來騷擾,丟瓦片扔石頭,敲窗戶砸屋頂,你出來他就跑,想想看,你受得了?”
“哼!在下不在乎,下次打斷他們的狗腿。”他恨恨地說。
“好,就算你能扭住他們,打靳熄顆的蘑露,蘇更吃不消。”官老人有條不紊地說.。
“更吃不消?”
“城裡有的是訟棍,一張狀子送進衙門,一口咬定你行兇傷人,官司你打定啦。”
“他們敢?闕家不怕家破人亡?”
“闕家不敢,不會出面,但這些潑皮敢,這就是為何強龍不鬥地頭蛇。”
“在下不信邪。”他強硬地說,其實心中已動。
官老人呵呵笑,說:“好吧,你既然堅持己見,老朽不便多說。老朽也是落店的,就住在後進。如果老弟回心轉意,請知會一聲,老朽在城郊有朋友,伴老弟前往安頓,義不容辭。”
“謝謝關照。”他感激地說,闖江湖的人,對錶關心的朋友頗為敏感,他對這位萍水相逢的熱心老人,生出三五分好感。
剛回到房中,廓上又響起細碎的腳步聲。
腳步聲停在房門外,叩門三響。
他正感到心煩,信口叫:“門沒上閂,進來。”
房門一開,他怔住了。
是一個穿了彩色衣裙、濃妝豔抹的女郎,臉上脂粉甚厚,紅紅白白令人噁心。後面,是一個倒也清潔的青衣半老徐娘。
“公子爺好。”女郎向他飛著媚眼說,跨入房門,濃香滿室。
他一看便知道對方的來路,不悅地叫:“出去,青天白日,你們怎麼啦?”
半老徐娘笑得象條狼,反而搶先一步說:“公子爺別生氣,以公子爺的人才……”
“你胡說……”
“不瞞公子爺說,這已是本坊最體面最年青的姑娘,公於爺如不滿意,老身再喚一個更年青些的來……”
“出去!”他怒叫。
“咳!不是公子爺差人去本坊叫姑娘嗎?”
“見你的大頭鬼……”
“公子爺,老身……”
他火起,雙手一張,連推帶提將鴇婆與粉頭弄至門外,沉聲道:“在下不追究是誰出的鬼招,知趣些,你們趕快給我離開,在下不難為你們。”
老鴇婆仍在放賴。叫嚷道:“公於爺,你講不講理?本坊的姑娘本來大白天都得休息,但你差去的人紅眉綠眼,硬要立即派一個小姑娘來,不然要拆屋揍人。好,老身送人來了,公子爺你卻要瞪眼睛吹鬍子趕人……”
“你走不走?”
“要走,你得付轎費。”鴇婆無畏地叫。
他真是氣急了,但又無可奈何,附近驚動了不少店客,大家伸長腦袋看熱鬧。
即使他有霸王之勇,也無用武之地,他總不能把一個可惡的鴇婆與可憐的妓女,象對付武林高手般三拳兩腳將人打跑了事。
他取出一錠銀子,塞入鴇婆手中說:“好吧,銀子給你,但你得把那位要你派姑娘前來的人,姓名長像說個一清二楚。
鴇婆樂得齜牙咧嘴,藏好銀子諂笑著說:“那人叫張三,中等身材,有眼睛有鼻子……”
“你認識那個人?”
“公子爺,來來往往的人客那麼多,他又不是本坊的常客,老身……”
“走走走走……”他急急地叫,這樣怎會問出結果?他只好認栽。
攆走了鴇婆,廊盡頭站著病禿龍公孫化及,向他搖頭道:“老兄臺,客棧人多嘴雜,不禁閒人進出,還是遷地為良吧。”
“在下得考慮考慮。”他盛怒未消地說。
走道匆匆奔來一名店夥,急叫道:“公子爺,有人打了你的烏錐馬。”
他一驚,徑奔馬廄。
姓官的老人躲在一旁暗笑,這老傢伙不姓官而姓宮,正是一枝花稱之為官前輩的人,衝崔長青奔出的背影笑道:“饒你崔長青英雄了得,也逃不過老夫的巧安排。賂施小計,便要手忙腳亂。”
入暮時分,他被宮老人安頓在城外東北角里外的一座農舍中,烏錐馬上了廄,也心中一寬,向宮老人由衷地道謝,總算獲得一時的清靜。
宮老人推說城中有事待辦,不克久留,須在城門關閉前返城,含笑告辭走了。
老傢伙並不回城,悄然奔向城北,在一座樹林中,會見了躲在那兒的一枝花與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