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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空著的手攥成拳頭,嘴唇輕輕哆嗦著:“這麼久,我一直以為他死了。要是他們現在殺了他,我……”突然大聲道:“他們在幹什麼?”鐵先生的手下正將鑄鐵製造的大鐵桶拖上城牆。
範猜得出來。堪培拉的圍城戰中也有類似戰術。他望望女孩,什麼都沒說。有些事我們無能為力。
名叫行腳的共生體卻沒這麼體貼,或是不如範細心。“是油,約翰娜。他們想殺死躲在城牆夾道里的什麼人。如果他活著逃出來……藍莢,我讀過一種叫擴音器的工具,你有嗎?我能不能借用一下?如果藏在牆裡的是傑弗裡,我們可以通知木女王,她完全可以趕走城外和城牆上的敵軍。”
範正想張嘴反對,車手已經替行腳開啟了一條通話線路。片刻間,行腳的爪語迴響在山上山下。城牆附近,所有腦袋全都抬了起來。對他們來說,這個聲音肯定像直接發自上帝嘴裡。和聲、尖哨聲持續了一段時間,然後消失。
線路上又傳來拉芙娜的聲音:“你們剛才那一手徹底把鐵先生逼急眼了。他現在說的話我基本上聽不明白,好像說的是如果我們不讓木女王收兵,他就會怎麼怎麼折磨傑弗裡。”
範哼了一聲:“行啊,藍莢,飛到高處去。”讓外交手腕見鬼去吧,這種感覺真棒。
藍莢晃晃悠悠升起飛行器。他們緩緩向前飄去,只比跑步的速度快一點。後面是從山頂陣地蜂擁而下的木城部隊,剛才被範的掃射趕得遠遠的。說不定沒等他們趕到城堡,結果就見分曉了……不過木女王也有她的置敵於死命的長臂:城牆上炸開一團團黑煙火光,伴隨著尖厲的爆炸聲。殺死傑弗裡·奧爾森多,鐵先生的這一手會讓他付出沉重代價。
“你能用射線槍消滅牆頭的敵人嗎?”約翰娜問。
範正想點頭,突然發現城堡上的活動。“瞧那些油。”鐵先生一方的共生體和他們守衛的城牆之間出現了一攤攤黑色汙跡。最好停止射擊,直到他們知道那孩子會從什麼地方鑽出來。
行腳:“哎呀。”他馬上在擴音線路上嚷嚷了幾句爪語。木女王的炮兵停火了。
“好了。”範吩咐道,“從現在開始,全體密切觀察城牆。藍莢,繞著城牆飛。只要能搶在鐵先生頭裡發現孩子,咱們就有機會。”
拉芙娜:“除了北面之外,其他三面的兵都是平均分散的。範,我覺得鐵先生自己也不知道那孩子藏在哪兒。”
向上帝挑戰,必須敢於付出慘重的代價。我本來是可以贏的。只要他不出賣我,我本來是可以打贏的。到了現在,所有假面具都撕了下來,起作用、說了算的只有敵人的武力。鐵先生從幾分鐘前歇斯底里大發作中掙脫出來。就算打不贏上帝,至少我可以扯著大家一起見鬼去。殺掉傑弗裡,摧毀來人一心想要的飛船……最最重要的是,決不能放過那個叛徒,他從前的導師。
“大人?”是施裡克。
鐵先生的一隻頭轉向施裡克的方向,歇斯底里勁兒已經過去了。“油灌得怎麼樣了?”語氣很平和。至於泰娜瑟克特的事,他是再也不會問了。
“全部完成了。油已經漫上了城牆。”木女王那邊飛來的炮彈正巧有一顆在堞牆上爆炸,兩人齊齊蹲下。城下的開闊地敵軍已經衝過了一半,鐵先生的弓弩手卻忙著灌油,監視秘道出口,無法放箭阻擋。“大人,也許可以把叛徒們灌出來。就在木女王重新開炮之前,我們監聽到東南城牆下有動靜。我擔心的是,太空人或許會發現我們在那邊的活動。”他的幾隻腦袋痙攣似的上下點動。
很難見到施裡克也會這麼魂不附體。鐵先生腦子裡模模糊糊冒出這個想法。施裡克是一臺忠誠的機器,可他的世界現在分崩離析了,他已經無所依憑,剩下的只有他誕生於其中的瘋狂。
假如連施裡克都幾近崩潰,那麼,飛船山上這場圍城戰也就到了終點。再堅持一小會兒,我只有這一個要求。鐵先生強打精神,讓成員們保持充滿信心的外表,“這我知道。你做得很好,施裡克。我們仍然有希望取得最後勝利。螳螂的想法我瞭如指掌,只要殺掉他們的幼崽,尤其是當著他們的面,他們的鬥志就會徹底垮臺。手法適當的話,一點恐怖的小手段就能把幼年共生體嚇癱,其中的道理是一樣的。”
“是,大人。”施裡克的眼神很遲鈍,他不相信。但這些話至少可以讓他再撐一陣子。只要給他一個說得過去的藉口,這場遊戲他就能繼續玩下去。
“點燃城牆上的油。根據你的判斷,把部隊調到阿姆迪傑弗裡最有可能鑽出來的地方。要讓恐怖手段起作用,就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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