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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交談了。再過一點點時間,小狗們便會幫他找到媽媽爸爸和約翰娜。
有時,恐怖和痛苦並不是最有力的手段,只要騙術奏效,欺騙才是最佳方法,而且所費最少。阿姆迪勒拉尼法尼的螳螂話一熟練,鐵先生便讓他告訴傑弗裡那個“悲劇”:他的父母及其同父母血親已經死了。剜刀殘體反對這種做法,但鐵先生希望以最快速度徹底控制異形。
現在看來,剜刀殘體可能是對的:他至少應當給異形留下一點盼頭,告訴他他的同父母血親也許還活著。鐵先生嚴肅地看著實驗物件阿姆迪勒拉尼法尼:“我們怎麼才能幫助他?”
年幼的共生體信賴地仰頭望著他:“知道父母和姐姐死了以後,傑弗裡非常難過。”阿姆迪勒拉尼法尼現在的話裡用了不少螳螂詞彙:姐姐,而不是血親。“他不怎麼吃東西,也不想玩。他這個樣子,我真難過。”
鐵先生始終注意著房間另一頭的包間。剜刀殘體就在那個包間裡。那東西沒怎麼隱藏,不過它的臉多數揹著燭火。它的見識還是那麼了不起,它的目光還是跟過去一樣凌厲。過去主子治下,一個錯誤便意味著裂體之災,有時還會更糟。怕就怕吧!這一把賭注之大前所未有,如果哽在鐵先生喉頭的懼意有助於取得成功,那他歡迎這種懼意。他的目光從那包間移開,幾張臉全都掛上憐憫的表情,對可憐的傑弗裡的遭遇深感同情:“你一定要讓它——他——明白過來,他的父母和姐姐已經是人死不能復生,但我們知道害死他們的是誰,我們正竭盡全力抵擋那些殺人者的進攻。告訴他我們的處境是多麼艱難。木城這個王國已經發展了幾百年,打起來我們不是對手,所以需要他盡全力協助我們。請他教我們使用他父母的飛船。”
幼年共生體低下一隻腦袋:“我知道,我會盡力勸說他,可是……”靠著傑弗裡的三隻成員發出嗚嚕嗚咯的低音。螳螂垂著腦袋坐著,兩隻長著觸鬚的前爪捂在眼睛上。這東西像這樣已經好幾天了,越來越自閉。聽了阿姆迪勒拉尼法尼的話,它使勁搖頭,發出幾個尖音,比它平時的聲音調子高一些。
“傑弗裡說他不懂怎麼操作飛船,他只是個小……”共生體尋找著合適的詞兒; “……他還非常非常小,知道吧,跟我一樣。”
鐵先生點點頭,表示明白。異形是孤生個體,單獨的幼小個體當然是順理成章的事。但即使如此也是夠怪誕的,這些生物每一個都存在純幼崽階段,每一個都像鐵先生所實驗的純幼崽組合。父母的知識透過類似組合內部對話的方式傳遞給幼崽。難怪這東西這麼容易上當,但目前這種情形,對急於研究飛船的鐵先生來說,真是太不方便了。“可他總能給我們作點解說吧。”
螳螂又是一陣嗚嚕。鐵先生覺得自己應該學學這種語言,那種聲音很容易模仿:這幫可憐蟲居然用嘴巴說話,就像鳥和林子裡什麼蟲子一樣。目前他只得依賴阿姆迪勒拉尼法尼。這種安排現在還行,這個幼患組合百分之百信任他。這是另一樁誤打誤撞碰上的好運。最近幾次實驗中,鐵先生摒棄了過去剜刀恩威並用的方式,嘗試採取“愛”的手法,後者也許有一線希望,能夠發揮遠勝於前者的作用。他的運氣真是太好了,阿姆迪勒拉尼法尼正好屬於用愛的手段影響的實驗物件,連他的指導教師都避免採用嚴厲申斥的教學方法。隨便他說什麼,這個組合都會相信……鐵先生希望,透過阿姆迪勒拉尼法尼的影響,螳螂也會對他言聽計從。
阿姆迪勒拉尼法尼接著翻譯,“還有一件事,他從前也跟我說過。傑弗裡知道怎麼喚醒飛船上冬眠的兒童。”——這個詞的意思是“幼崽組合”——“您好像吃了一驚,鐵大人?”
雖然現在已經不再擔心大批外星怪物蜂擁而至,但鐵先生一點兒也不希望周圍再來百八十個異形跑來跑去。“哦,我沒想到他們這麼容易喚醒……不過咱們現在不能馬上喚醒他們,尋找傑弗裡能吃的東西已經很困難了。”這話是真的,這東西挑食得厲害。“我覺得現在還養不起更多和傑弗裡一樣的外星人。”
又一陣嗚嚕,傑弗裡發出更多尖音。總算開口翻譯了,“大人,還有一件事。傑弗裡覺得可以用飛船的超波裝置向他父母親的同類求援。”
剜刀殘體猛地一震,從陰影裡露出頭來。兩隻腦袋向下盯著螳螂,其他的則大有深意地望著鐵先生。鐵先生鎮定自若,至少他總應當比這麼一個殘體冷靜些吧。'奇‘書‘網‘整。理。'提。供'“這個主意倒可以好好捉摸捉摸,也許你應該多跟傑弗裡談談這件事。我們在嘗試之前一定要有把握才行,幹萬不能損壞飛船。”這個理由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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