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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逃向兵器庫,另一隊則進入嘉義水上飛機場內。民眾部隊追擊敗走的國民黨軍,圍攻兵器庫,經過一番激烈戰鬥,國民黨軍隊投降。但國民黨軍隊在投降前把兵器庫炸燬,因而“民眾部隊”未能獲得預期的大量武器。3月5日,嘉義的民兵與來援的臺中隊、斗六隊、新營隊等聯合,合力向水上機場發動總攻擊,佔領水源地及發電廠,切斷通往機場的水電。國民黨軍隊覺得形勢愈趨不利乃提議停戰,並提出市民應將所攜武器全部集中於警察局,向飛機場提供食物等條件,“民眾部隊”未加細想便答應停戰。然而,這只不過是國民黨軍隊的緩兵之計,到了下午,突然出現來自臺北的飛機數架,投下大量武器、彈藥、糧食等,國民黨軍隊獲得補給後,立刻發動反攻,遭遇突然襲擊的“民眾部隊”,死傷300餘人而敗退,國民黨軍乃乘勝攻入嘉義市內。於是,兩軍就在嘉義市內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市街戰,雙方僵持了5天。由於從臺中南下的援軍及時趕到,“民眾部隊”又把國民黨軍趕到飛機場。在“2·28事件”中,嘉義地區可以說是衝突最嚴重、戰況最激烈的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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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2·28事件”(2)
3月2日下午,臺南市面上到處聚集遊民學生。至深夜,市區開始騷動,有民眾攻入派出所奪取槍支。3月3日下午,各派出所及第三監獄的槍支、海關倉庫物品、警察局保安隊武器彈藥全為青年學生所接管。3月3日晚,來自臺北的青年呼籲高雄市民起義,高雄市民隨即響應,圍攻警察局、派出所,沒收大量槍支彈藥。3月4日,“高雄市三民主義青年團”臺灣人團員全部起義,許多青年學生公開1949年,國民黨撤退臺灣武裝反抗。3月5日,青年、學生聚集於高雄中學,並編成部隊,分頭攻擊憲兵部、陸軍兵器庫等,獲得大量槍械、子彈,並俘虜了700餘名國民黨官兵。除了在壽山的“高雄要塞司令部”之外,全市的軍、政機關均為民眾軍所控制。全市外省籍公務員逃入“高雄要塞司令部”。青年、學生與憲兵駐軍雙方發生激烈的衝突,學生死傷很多,學生最後彈盡援絕,趁黑夜突圍逃出。
除此之外,新竹、屏東、宜蘭、花蓮、臺東等地也發生了武裝暴動,市民攻擊警察局、駐軍、官舍,搶奪武器的事件。
以上各地起義、暴動,性質並不一致。有些地方確是武裝反抗,如嘉義的“民眾防衛部”、臺中的“二七部隊”,高雄的青年學生兵,但有的地方卻只是民眾自行維持地方治安。在各地的行動中,參與的民眾也相當複雜,包括青年學生、失業者、地方領袖,但也有地方流氓混跡其中。
由於不瞭解祖國大陸的現況,很多臺灣同胞不可能把陳儀政權中的貪官汙吏和自大陸來臺工作的中下層職員區分開來,廣大臺灣同胞和國民黨政權的階級矛盾,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一度轉化為“本省人”和“外省人”的省籍矛盾。因此在“2·28事件”中,各地部分憤怒的民眾看到外省人就毆打,使許多無辜的平民百姓遭到池魚之殃,結果是原先作為反抗物件的高官絲毫無損,遭殃的反是小公務員、商人、婦孺。另一方面,也有許多臺灣人,在###中保護大陸人,或救助受傷的大陸人,也有不少“外省人”同胞認識到這是一場“打錯了”的悲劇。
據研究,在事件中痛打外省人的,多數是臺灣本地的流氓和從海南被日軍徵召入伍而在戰後返臺失業的臺籍士兵。至於廣大善良的臺灣同胞卻是保護“外省人”的。當時率新中國劇社在臺北演出,住在臺北市三義旅館的戲劇家歐陽予倩先生,正好目睹了毆打“外省人”的這一幕悲劇:“有50幾個人走進旅館,叫男社員全到外邊讓他們打,經過旅社主人和兩個臺灣學生向群眾解釋,說他們只是劇社的演員,既非官吏,又非商人,群眾才退去。”當然,應當承認,滿街毆打外省人的情況,的確也激起了省籍矛盾。老記者王康年追憶當年他從館前街一家旅社樓上視窗,“看到滿街打外省人的景象,既氣憤又傷心,我想不到臺灣同胞竟如此殘忍。冤有頭,債有主,長官公署開槍殺人,你們去打長官公署好了,為什麼找無辜的外省人出氣。”歐陽予倩指出“事件是積憤觸發的,排斥外省人,不過是一個小插曲。”
為了平息民眾的憤怒,解決各地民眾的暴動,3月1日,臺北市參議會邀請“國大代表”、“國民參政員”及省議員等組織“緝煙血案調查委員會”,並建議行政長官陳儀籌組“2·28事件處理委員會”,由省內各參議員、“國大代表”以及商會、工會、學生、民眾、政治建設協會等五方選出的代表組成。3月3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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