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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誰保留誰,並不在於這顆棋子是瑪瑙還是頑石,而是看他是否能為上位者贏得天下這盤棋。
所以她並沒有太多的選擇,方肇寧暫時還不能被捨棄,因為他還有用。
於是,一紙從她手中發出的密令,決定了上百人的命運。
臘月初一,方肇寧上京
臘月十三,靈州定縣楊家村及周家村遭山匪血洗,無人生還。
臘月十四,御史孫無咎上本參奏方肇寧。
臘月十六,靈州定縣秦兵尉剿匪,竟全功。
臘月十八,方刺史強搶民女、草菅人命案交大理寺。
臘月二十七,苦主楊氏應召上京。
元月初三,楊氏染風寒,高燒不退,竟致成痴。
方刺史一案到此,人證物證皆無,終於不了了之。
人人皆知此案結的蹊蹺,然而這一系列‘意外’發生的時候,方肇寧和他的親隨皆被嚴密監視,若說是他指使,實在牽強。
明白的人大概多少猜到東宮介入了此事。可明白的人大多是聰明的人,自然不會為了這樣的事情去挑戰東宮的權威。
所以這冤情註定只能石沉大海……
徐思妍有些出神的看著自己的手,修長纖細,晶瑩剔透,骨節處仔細看時,有些薄繭,那是經常握筆的痕跡。
她輕輕一笑,她的字很漂亮,而她的字能殺人。
一字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可寫過那麼多的字,她的手看起來為何還是這麼幹淨?真想不明白吶。
“我倒是有些好奇,以你的作風,為何會讓那個女人留到現在?”凌筠溫和親暱的男中音帶著熱氣吹入耳朵。
她側頭髮現他的唇幾乎快貼上她的臉,微蹙眉,不客氣地伸手將他推遠,然後才悠然微笑道,“我見尤憐。”
罪臣
楊氏是徐思妍親自去處理的,就在距京城三日路程的峻縣。她幾乎是參加完了年宴立刻就離京趕路,連換了好幾匹馬才在元月初二截著了她。
作為重要人證,這種時候滅口未免太著痕跡。好在對徐思妍來講,能讓人開不了口的方法並不只有殺人一種。
護送楊氏上京的,是刑部的幾個官差,有幾分功夫,卻還不被徐思妍看在眼裡,因此她很輕易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楊氏的床前。
小家碧玉,溫柔似水。徐思妍甚至不必等她醒來就能想象出她平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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