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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籣長的比較像他的母親元妃,真正是面似春花,顏如明月。一段時間不見,本來矮小的他竟然高過了她半個頭。
純淨的氣質、粉嫩的臉蛋加上發育中有些單薄的身形,讓徐思妍在心中驚豔不已。
童男啊……
微眯起眼盯著對面的凌籣出了會兒神——沒注意到凌筠已神情莫測的看了她許久,也沒注意到凌籣已經被她盯得面色緋紅——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突然展顏一笑,天地……瞬間為她失色。
凌筠倏的長身而起,向凌籣道了個歉,說想起還有事,就強拖著徐思妍走出了花園,直接回了東宮。
她還沒吃完就被他拖走,心裡雖覺得他莫名其妙,卻也沒費力掙扎,反正沒用。
進了偏殿,他驅退了侍從,轉過身來看著她。
此時的他,如玉的臉沉靜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緒,曜黑中泛著些幽藍的眸深沉若海,她只是站在他身邊就感到一股莫名的威壓。
這才是他的真面目,不過對她來說也不算稀奇。
在一起糾纏了這麼多年,他什麼樣子她沒看過。她瞭解他甚至勝過瞭解自己。
她不以為然的抿起唇,自顧自地走到波斯商人進貢的長毛地毯上,閒適的坐了下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迷惘,想開口對她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好一會兒他才嘆口氣道,“你可知道方肇寧昨天秘密進京了?”
“知道。”她手裡掌握的情報網可是比朝廷的情報系統毫不遜色。
他微微一笑,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他是來要人的。”
“你昨天召我回宮就是為了這事?”她星眸半閉,有些慵懶的斜倚著毯上的小桌。靈力反噬之後,明顯精神不濟,才吃完飯就有些昏昏欲睡。
他似乎發現了她的異常,走過來緊挨著她坐下,抓起了她的手。精淳的真氣從他的手上暖融融的傳來,她頓時感覺舒服了許多。
“這事當時就是你處理的,所以我不過問,你自己看著辦吧。”他輕描淡寫。
自己看著辦?她閉著眼冷哼一聲。要是真的依她的心意,方肇寧這個人去年就應該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上了。
方肇寧是靈州刺史,天下十三州,他得其一,是絕對的封疆大吏。
他去年底回京述職時被御史參奏,說他強搶民婦還滅了人家夫婿滿門。
御史參奏之前,她就已經得到訊息,知道這事是封地在靈州的洛王捅出來的。
洛王是先皇第三子,凌筠同父異母的哥哥,當今聖上的侄子。
將近二十年前先皇薨逝時,他便因為非是嫡出與皇位失之交臂。十年前先太后離去時,本來他有機會上位,卻沒想到太后與還是輔政王的當今聖上達成了協議,年幼的凌筠遜位,而今上百年後將還位於凌筠。結果,皇位又與他擦肩而過。
方肇寧出身寒門,為先太后一手提拔,算是東宮的人。
洛王將此事洩出,怕絕不是要替一個女人鳴冤那麼簡單——眼睛從來就盯著那張龍椅的他不會那麼閒。她猜他無非是想借此掰倒方肇寧,省得在東宮勢力的眼皮底下,做那些不怎麼幹淨的事情礙手礙腳。
可東宮在這種時候,應該站在哪兒呢?
匡扶正義還是姑息養奸?
她不能也不想做東宮的主,所以拿了密報去問凌筠。
他看了密報後淡淡問她:“他為官如何?”
“是個能吏。”她猜到他可能會問,早就作了一番調查。
他又問,“現在可有比他更好的人選去制衡洛王?”
她仔細想了想,答道,“無法確定。”
執掌一州,同時牽制親王的差事,並不是人人幹得了的。
另外十二州的刺史不可以隨意調動。
從朝中派的人並沒有在地方的經驗,更難說派的一定是親近東宮的人。
而若從底下升調官員上來,則必然是方刺史的舊部。他在靈州頗有人望,東宮若在參奏一事上坐視不理,難免惹來舊部的怨恨。
所以這個刺史,一動不如一靜。
她還記得那時凌筠笑得優雅,眼底卻是透骨的冰冷,“此事韶音來決定吧。你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如她所料,凌筠沒有問這個案子的是否冤假,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意。
上位者的正義,從來都不是正常意義上的正義。
黎民百姓也好,文武百官也好,全都是上位者手中的棋子。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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