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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只好向組長請假,說身體不舒服,旁邊的一位同事插嘴道:“是相思病吧。”組長便說:“有病啊,有病就一定要治。”
在走出車間時,我知道了有些病得在身上未嘗不是件好事。
(四)
魔鬼與天使(4)
人的心情總是很容易變化。
走在大街上,我不禁笑自己神經兮兮的,這幾天來像個小孩子,一個女孩子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不就一個早上沒通電話?那很正常啊。也許這是“愛情”的魔性吧。
我仰著頭,深吸了一口氣,再撥出來,一種痛哭過後的感覺乘機在心底掠過,那是多年來積聚在心中的不快被大量排出後的痛快。如果我的這一生就這樣發展下去——當然是指能與她順利地發展下去,那在我生命終結的時候,眼睛也可以安心地閉上了。
";楊成!";
她的聲音?我沒有弄錯,真是她的聲音!她真的是金肖!此刻,她飛快地向我跑來,她跑步的姿勢或許不怎麼美,可我喜歡看。
我的雙臂已經微微張開,大腦正在精確地計算著我與她之間那不斷縮小的距離,雙臂隨時等著它下達擁抱的指令。
可是,她在我跟前兩米處時就停下來了,並沒有像我預計的那樣會最終撲入我的懷裡,然後,我就和她一起投入到瘋狂的熱吻中。我真糊塗,她是區別於那些張揚的女孩子的。
";看到我高興嗎?";她的眼睛在期待著那個其實早已被她猜透的答案,所以,我要給她一個具有創意的回答。我不緊不慢地走到她面前,與她之間的距離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
";對於你的這個問題,我想用身體來回答。";我很為自己能想到這個一舉兩得的回答而興奮。
";怎麼個身體法?";她一臉的好奇。
我實在是連一微秒的時間都忍不住了,我那充滿力量的雙臂閃電般地抱緊了她的身體,但我的嘴唇是慢慢地移向她,當我看見她的眼睛快完全閉上時,心裡的興奮便幾乎上升到了極點。但是,這個我原以為會被保持一段時間的極點,一下子就跌了下來,因為,她的眼睛在將要閉上的最後一刻,猛地張開了,同時,她大聲地叫道:";不可以這樣。";,並且,她還用力地掙扎。我的雙臂立即軟了下來,沒有了一點力氣。
失敗感,內疚感,傷痛等等,凡是該來的該出現的東西,都統統來到了我的心裡,把那可憐的心塞得滿滿的。我根本掩飾不住自己聚變的表情。
";你怎麼了?是我剛才太兇了嗎?對不起,可以原諒我嗎?";她的樣子好可憐,難道她怕我會生氣地走掉,怕我會永遠地離開她?那她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吻她?唉,我又糊塗了,一個女孩,越是遇到自己心愛的人,就越要確信那個人會不會是真的愛她,在得到確信之前,她是不會輕易把自己的心暴露的,不然,她的愛就可能會被對方利用,就可能使自己剛體驗一點熱戀的火花後,便面臨著冰冷的大雨,代表著失戀和拋棄的大雨。
我怎麼就沒有為她著想呢?我臉紅了,我總是那麼地自私。我用深情的目光看著她,溫柔地對她說:";都是我不好。";
她見我這樣子,也高興起來,並且用她的小手拉著我的大手,用充滿女性嬌柔的聲音說:";你今天不上班嗎?";
";是啊。";
";我也不上班,陪我走走?";
";好,去哪兒?";
";去江邊,那裡安靜,空氣好,不象這裡鬧哄哄的,一片渾濁。";她所說的江是指貫穿本市市區的一條小江。
我們便來到了江邊的堤岸上,江裡的水很少,堤岸下面已被曬乾了一大截。淡淡的陽光照在平靜的江面上,顯得更淡了,而照在人的身上,只要有一陣風一吹,你就感覺不到它的溫暖了。岸上的垂柳被冬天剔光了頭,無精打采的,在輕微的風中懶懶地搖著垂著的沒有一點生機的枝條,但整個柳樹還是顯示出一種堅強,一種信仰。讓它堅強的是生命,讓它信仰的是春天,它一定相信,不久後便到來的春天將
會送給它一頭更靚麗更翠綠的頭髮,不然,它為什麼沒有在寒冬裡倒下?
";我們下去!";金肖說。
她牽著我的手,不,應該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