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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身份了,不是天天被打屁股就是天天八小時工作制的騎馬。天天被打屁股這種事,也未見得誰就捨得打出一層死皮來吧。
這些馬賊當初跟著張仲堅在燕山裡生活了好幾年,在塞北又過了好幾年,他們早就習慣了馬背上的日子。從渠溝往北到固安縣城採買了補給之後,在涿郡幽州一帶能止小兒夜啼的馬賊隊伍鐵浮屠就這樣離開了。他們的下一站是漁陽郡,誰也沒有想到在那個比驢蛋大不了多少的地方會撂下那麼多兄弟的性命。
“阿爺,小狄就在漁陽?”
李閒胯…下是一匹才兩歲口的黑馬,這是張仲堅特意給他從幾十匹幼馬中挑選出來的。據說也有契丹名種博踏烏的血統,但馬蹄子上面卻沒有那四片祥雲一樣的白毛。這馬李閒已經養了一年多,十分喜歡。陳雀兒曾經故意取笑說一匹不純的博踏烏稀罕個啥?傻小子是你阿爺忽悠了你有什麼得意的。李閒一臉深沉的說小鳥哥你不懂,這馬和人不一樣,雜種未必就不是好東西。
張仲堅嘴裡叼著一根毛毛草,抬起頭看了看灰濛濛的天色:“被她姑姑接到八仙山,說什麼那丫頭根骨清奇是個好苗子,非得帶走收為入門弟子不成。你知道的,我惹不起你們那個姑姑。”
李閒笑了笑,是啊,這綠林中也沒有幾個爺們兒惹得起紅佛女。
李閒感慨,同樣是姑姑,怎麼差距就那麼大呢?楊過有個姑姑,最後成了他老婆。我也有個姑姑,搞不好沒準就能成我義母。
“阿爺,如果真打起來,你和姑姑誰厲害?”
李閒一直很好奇這個問題。
張仲堅想了想說道:“馬上廝殺,用不了五個回合我就能贏了她。若是近身格鬥,你姑姑那些小手段施展開來,我還真說不好誰贏誰輸。她那些亂七八糟的手段啊,想想就讓人頭疼。”
“可惜。”
李閒嘆道。
“可惜什麼?”
“可惜了挺好一個義母,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張仲堅看了李閒一眼道:“不許胡說!藥師賢弟胸有治國之策,文治武功皆在我之上。且紅佛與他早有婚約。以後這樣的話不要亂說了,讓你姑姑聽到撕了你的嘴。”
李閒打了個冷顫,想想小時候第一次見到紅佛女時候的情景,現在仍然心有餘悸啊。也不知道那個要命的婆娘是不是從惡人谷裡穿越過來的,居然抓了一隻差不多成年的黑熊來關在山洞裡,然後問才七歲的李閒吃過熊掌沒有。李閒沒吃過,紅佛又問想吃嗎?李閒自然說想吃,然後紅佛嫣然一笑道:“你自己去割吧。”然後一腳把李閒踹進山洞裡。
張仲堅急著要衝進去救李閒,紅佛一本正經的說要想讓他真正成長,就必須面對各種各樣的危險,在生與死的考驗中不斷成長才行。這話說的大義凜然而且在理,於是張仲堅持了一張硬弓站在山洞口守護,沒有進去解救李閒於水深火熱之中。
紅佛站在山洞口對李閒大聲喊:“小傢伙,男人無論想要什麼,都必須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想吃熊掌,就自己去割下來!”
李閒在山洞中哀嚎:“姑姑……”
紅佛咬著牙狠心喊:“別求我,你是男人,難道連自己想吃的東西都得不到嗎?”
李閒一邊狼狽閃躲一邊待著哭腔喊:“姑姑說的沒錯,男人想要的東西就要自己爭取。可是姑姑,你讓我割熊掌,最起碼得給我一把刀子吧?”
紅佛:……
那可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女魔頭啊,李閒在心中感嘆。
“阿爺,奚人的部落距離漁陽郡很近?”
這次鐵浮屠轉移到漁陽郡是張仲堅的決定,其原因就是因為最近在漁陽郡的紅佛給張仲堅捎信來說,最近奚人頻繁的越過長城來打草谷。此時李靖正在漁陽郡內盤山上隱居,所以紅佛也在此處。只是兩人卻並沒有住在一座山上,紅佛在八仙山隱居,相距盤山還有很遠的一段路程。奚人相較於突厥來說並不兇殘好戰,而且與漢人的關係一直很穩定。只是不知這段日子發生了什麼事,漁陽郡兵疲於奔命卻也堵不住北長城的口子。
“出北長城就是奚人部落的地盤了,奚人依濡水而居,本是一群膽小善變的草原人,相比於突厥人溫和很多,上谷博陵等地的行商最愛與奚人打交道,他們好客而豪爽,行商每次都能滿載而歸。這次他們頻繁進入關內,說不得是奚人族內出了什麼大事。”
張仲堅笑了笑道:“藥師就在漁陽裝散人,奚人的事搞得漁陽郡守裴炎焦頭爛額,他幾次派人請藥師出山都被藥師拒絕了,你姑姑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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