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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又搖了搖頭:“不該有。”
嘉兒一怔,默然不語。
樊籠雖然狠辣刻薄,但進出樊籠全在自身做主。這樊籠本是當初葉懷袖給自己打造的,後來醒悟而走出。久而久之,到了後來,就成了草廬的家法。這家法看起來很嚴厲毒辣,但其實也極寬鬆。進入樊籠之後,鐵門的鎖鏈在裡面,鑰匙就在門邊。樊籠內突出的尖刺機關就在籠子裡,自困之人觸手可及。也就是說,若是籠子裡的人自己想出來,隨時都可以出來。所以,樊籠雖苦,脫離桎梏卻並不難。
也不知道是還在賭氣,又或是她不肯放下仇恨。
無欒從進入樊籠一直到第四天,還沒有走出來的意思。
李閒偶爾會不經意間看向那個鐵柵欄,視線中總是有些若有若無的厭惡。而葉懷袖,從拿起鐵錘的那一刻就變得心無旁騖。從第一天開始,她的眼裡便只有那塊鐵,腦子裡有那柄直刀的形狀。李閒想要的直刀,基本上和大隋府兵的制式橫刀相差無幾。只是更長了些,也寬了些。並且在刀柄上做了些許改變,使刀萼對手的保護更穩妥。
到了第四日的午後,站在門外的達溪長儒忽然聽到爐舍中爆發出一陣狂笑。
將黑色散發著幽幽寒芒的直刀從清水中緩緩的抽了出來,李閒用一塊葛布將直刀上的汙漬和水跡擦去之後忍不住爆發出一陣放肆的大笑。
這刀,與他心目中的款式完全相同!
刀身黑色,刀刃則雪亮,刀身幾乎比制式橫刀要長上三分之一,寬度上也增加了五分之一左右。
刀柄長近三十厘米,黑金色,因為隕鐵太寒,所以在刀柄中葉懷袖加了一些別的金屬,看起來顏色很華貴厚重。
這是一柄純粹的直刀,不帶一點弧度。
李閒看著手中的直刀,然後看了一眼略顯疲憊的葉懷袖。他忍著連續幾日打鐵給手臂帶來的痠痛,緩緩的將直刀舉起斜指天際。順著刀身看過去,好像那便是一條筆直平坦的通天大道一樣。
他緩步走出去,垂刀身側。
“抱歉”
他沒有說謝謝,而是說抱歉。
下一秒,直刀劈了鐵門,再下一秒,斷了樊籠。
樊籠一分為二,籠中少女看著李閒的眼神依然陰沉而又夾雜著些許不解。
“想殺我隨時來,但我肯定不會笑呵呵的說歡迎光臨。劈了這破籠子不是因為看你長得漂亮想泡你,也不是我心地有多善良看不了別人受苦,所以你不必用那麼複雜的眼神看我,我對你沒興趣,真的。”
李閒指了指斷裂的籠子說道:“我只是看它不順眼,很不順眼。”
第四十三章 歌謠
葉懷袖自然不會真的將李閒留在草廬打半年鐵,也沒有介意李閒拿她當年自困反省卻反而導致她入了魔的籠子試刀。她已經放下了那段過往,又怎麼會在意一個生了鏽都鎖不住心的籠子?
她反而有些歡喜有些得意,得意於,那一柄直刀的鋒利。
切開了鐵門切開了籠子,讓人愛不釋手。
當然,愛不釋手的是李閒。
“如果半年內我不離開這裡,你自己來取盔甲。如果我走了,會託人將盔甲送到你手上。”
她笑眯眯的看著李閒說道:“放心,沒人昧了你的隕鐵。”
李閒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我擔心這個?”
葉懷袖眯著眼睛看李閒,意思是你難道不是這麼小人的?
李閒瞭然,所以驕傲。
“我不虛偽。”
他說。
葉懷袖笑道:“就算我昧了你的隕鐵當打造直刀的費用,你又能怎麼樣?”
李閒搖了搖頭:“除了做個小布人寫上葉懷袖三個字天天拿針扎之外,我還真的不能怎麼樣了。”
“你確定你敢?”
葉懷袖的語氣讓李閒嗅到了一絲危機,所以他丟擲了殺手鐧:“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就此別過後會有期了吧!”
躍上大黑馬,李閒勒住這幾天沒有縱情狂奔而有些憋悶的大黑馬對葉懷袖抱拳道:“無論如何,當說一個謝字。只是現在說這謝字怎麼都矯情和虛偽了些,葉大家今日打刀的事我記在心裡,他日……但願不會忘了。”
最後幾個字明顯有所指,葉懷袖也不在意微微頷首道:“我不收你錢,也沒要你什麼保證,你這少年怎麼這麼囉嗦煩人?當然,虧本的生意草廬也從來不曾做過。至於你該付出的酬勞,一個銅板也賴不掉。”
“要錢沒有,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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