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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閒點了點頭。
“你的手很穩。”
葉懷袖忽然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李閒笑了笑,走過去指了指一邊放著的大號鐵錘說道:“您的意思是,未來幾天我都要來用這個東西了?”
葉懷袖搖了搖頭,一笑百媚生:“怎麼會呢,你是客人呢,而且年紀還小,讓你連續掄動幾天鐵錘可不是草廬的待客之道。”
“那我就放心了”
李閒舒了口氣說道。
“僅僅是幾天無論如何也是慢待了你。”
葉懷袖笑容漸漸變了味道,有狐狸精的嫵媚也有狐狸精的狡猾,李閒看著她稍帶著點得意的笑臉,忽然心生不祥。
“什麼時候你的盔甲和橫刀都打造完了,你就可以放下錘子了。”
葉懷袖一邊笑一邊說:“在爐舍打鐵半年吧,這算是我的第一個條件。”
李閒嘆氣道:“您是不是找不到學徒來虐,所以盯上我了?”
“若我放出去話,還會缺學徒嗎?”
葉懷袖反問。
李閒默然。
拉著風箱,李閒看到爐火越來越旺。
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象著自己設計中盔甲橫刀的樣子,然後一點一點的在腦海裡修正。
爐舍中的溫度越來越高,李閒身上已經被汗水浸透。他轉過頭看向葉懷袖,隨即瞬間睜大了眼睛。
她將淡紫色的寬鬆柔軟的上衣脫去,上身竟然只剩下一件同樣淡紫顏色的抹胸。而最讓李閒震驚感覺到觸目驚心美到妖媚的,是她左肩上紋著的那一朵妖豔而巨大的牡丹花。脫去上衣的她腰身纖細,胸脯飽滿到似乎要漲破淡紫色的抹胸,而那朵牡丹花則在她的肩頭下方一點綻放,豔美絕倫!
“好看嗎?”
葉懷袖見李閒看過來,微笑著問。
她的笑禍國殃民,顛倒眾生。
“不好看!孤零零一朵花,沒有綠葉襯托,毫無美感。”
李閒說了一句謊話。
葉懷袖微微愕然,隨即眯著眼睛說道:“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頭?”
李閒閉嘴,不再去看,貌似老僧入定,實則心緒難平。
她站在爐邊,柔美雙肩裸露,臉上一層細密汗珠頗顯潮紅,肩膀上牡丹花開,而人比花嬌。
她持了小錘,砸下去。
李閒隨即掄動大錘精準的找到小錘的落點。
叮
一聲指引
當
一聲篤定
一聲輕響,一聲脆鳴。
接下來的三天,李閒和葉懷袖除了吃飯如廁睡覺之外幾乎一步沒有走出爐舍。達溪長儒站在門口不遠處,負手而立一站就是一天。
“他很幸運。”
嘉兒站在達溪長儒身邊說道:“我從來沒有想到過,小姐會允許一個外人進入爐舍。我也從來沒有想到過,小姐會允許一個男人進入爐舍。”
兩句話,不同之處只是外人和男人。
達溪長儒知道嘉兒的意思是什麼,所以他臉上的表情更加凝重。葉懷袖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付出的越多索取的回報也就越大。誠如她自己所說,這些年想佔她便宜的男人死在草廬外面的不計其數,而且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她就好像一條通體翠綠美輪美奐的竹葉青,吸引著男人們的視線,美到,讓人忘了她的毒牙。
她到底對李閒有什麼企圖?
達溪長儒還沒有想到,也很難想到。
越是這樣,越是不安。
他甚至有一種衝進爐舍將李閒強行帶走的衝動,管它什麼隕鐵什麼刀一概丟在這裡然後遠遠的避開。第一次,他對未知的前景有了些許恐懼。一年多的朝夕相處,他在那個少年身上留下了達溪長儒的烙印,可是,那少年同樣也在他身上留下了烙印。他沒有子嗣,而李閒,從坐在馬背上不停拔刀,從站在石邊奮力揮刀劈砍木棍開始,已經讓達溪長儒喜愛且尊重。
他一次一次的想帶上李閒離開這裡,又一次一次的強行壓制下去這種衝動。
他有些後悔,或許,並不該帶李閒來葉家草廬。
給葉懷袖和李閒將食物送進爐舍之後,嘉兒將另一份食物透過一個小視窗送進爐舍隔壁的樊籠中。
“將軍,該去吃飯了”
嘉兒勸道。
達溪長儒看了看那個小小視窗問道:“那裡便是樊籠?”
“嗯,正是。”
他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