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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行家,無法給出確定的答案。不過資訊化很貴,一分錢一分貨,我們在工作中將嘗試著加快進度,每半年向你彙報一次。”
隨後,我們進入計劃的實施階段。
姆信提出的資訊化方案實在非常的新奇,銀行內絕大多數人都不熟悉,為了有效推進規劃的實施,關於計劃內的每一個專項,我都指定了試點單位,由不同的副行長具體負責。為了把60多套系統和100套資料庫連線在一起,我們引入了德國SAP公司的系統,並要求他們在程式方面進行改進,以適合世行的需要。
反對聲還是從四處冒了出來。為了建設新的資料支援平臺,就要把以往所有的資訊進行轉移,這涉及到幾千萬個資料處理,必須動員全行的每個人都投入其中,更要命的是,在資訊轉移過程中,不能有任何的失誤。因為牽動的人員太多,行內噪聲四起,不少人覺得投入太龐大,影響了正常的業務進行,得不償失。
我只好硬著頭皮頂下去,為此,我召集了(哪些人)組建了一個“戰時指揮部”,每天下午5點大家準時在我辦公室碰頭,即時瞭解最新情況,處理應急事宜,這種近乎戰時的狀態持續了整整三個月。
不但基層反彈聲浪持續,在高階管理層也有很多人對新的實施辦法很不習慣。單是一個細節就讓他們受不了:在此之前,局長、行長們的差旅報銷都是交給秘書辦理,新辦法卻要自己上網填寫。這幾乎是觸及了世行的某種“官僚文化”,反對和反抗的聲音不斷傳到我這裡。我一度本能的問道,“為什麼在其他公司,這似乎並非是個大問題,而在世行卻遭到了集體的抵制?”
我知道,我必須改變――而且一定能夠改變這種習慣。但是,如果在這一點上長時間的糾纏,勢必影響到整個資訊系統的推進,為此,我不得不做出妥協,為每個局級單位增加一個處理報銷事務的臨時人員,單這一項,全行就增加了200個人,每年新增加開支1000萬美元。這是一筆不小的支出,但總算保證了改革的繼續推進。
在世行這樣龐大的機構中,最最困難的是改變人們的工作習慣,資訊系統所要對付的卻正是這一點,我告訴自己,必須堅持,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不能妥協,必須保持改革的持續推進。我是一個有目標感和方向感的人,我和姆信都知道我們需要什麼,也不會讓過程中發生的問題阻擋我們的專案向著標準點推進。
要提一句的是,資訊系統實施一年後,自己填寫報銷清單被廣泛接受,再也沒有局長或行長覺得這樣一件小事情有什麼“丟面子”的。變化真是這樣一種奇妙的過程。
系統建設到1998年冬天,專案的開支比原定預算超出了4000萬美元,沃爾芬森很著急,老是追問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我再請有關諮詢專家進行調研,瞭解其他大公司的同類預算管理是如何控制的,我被告知,在資訊化改造中,80%左右的公司都存在超支的問題。
沃爾芬森懷疑我們是否搞錯了。我只好請有關專家向他專門解釋。他聽了專門彙報後,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我能理解,但我還是希望世行是20%的那部分。”
專家向他提建議:“資訊化的效果是長期而間接的,進行到一半時,決策人絕對不能眨眼,也絕對不能失去信心。”
行長當然聽懂了他們的意見,他把身子轉向我,說:“我不會眨眼的。但我還是要你讓世行成為那20%中的一員。”
。。
資訊系統:哈佛把它寫進案例庫(3)
我被逼到了絕路上。會議後,我和姆信一起重新規劃預算管理,在保證系統質量的前提下盡一切可能地控制開支。奇蹟還是發生了,世行的資訊系統最終沒有超支。
1999年,世行租用三顆衛星覆蓋全球100多個國家,一張資訊大網終於編織成了。
這一年底,“千年蟲”【註解】事件成為一個國際性難題,雛形初成的資訊網路將不可避免地面臨巨大的考驗,大家都沒有把握。1999年最後一天的晚上,為了準備應付“千年蟲”,所有IT人員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值班,我們專門設立了監控中心。
晚上10點,我從郊外的家裡趕到市中心的辦公室。我和姆信並肩站在一起,死死地看著時針一格一格地向前移動、移動,12點――千年到了,四周安靜得象到了世界末日。
負責主機的工程師衝了進來,大聲嚷道:沒有問題,沒有問題,什麼也沒有發生!
我和姆信擊掌相笑。
從那之後,幾乎成為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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