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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驪王府後院,水秀將托盤交給寧巧兒,遙指著說:“那就是靜心齋了,你可不可以自己走過去?我真的好怕!”
寧巧兒看了看嚇得臉色蒼白的水秀,唉!“好吧,我自己過去。”
“謝謝!謝謝你!”水秀連聲道謝後便溜了。
靜心齋前後臨水,院裡種了許多芭蕉及竹子,風吹葉動,確實有幾分像是女子哀泣聲。寧巧兒問心無愧,倒也坦然。她越過曲橋,穿過迴廊,便看到了坐在軒前的他。
暈黃的燭光下,他的身影透著幾分蕭索,看得她好是不捨!
他看來神色自若,可由他僵硬的身體看得出來,他不像表面上的輕鬆愜意。寧巧兒壓下心裡的疑問,慢慢地走上前。
越是心情低落,他越會到靜心齋,縱有鬼魅,他也要看看她如何近身。報應?哼!他問心無愧!
聽見足音,見是她,万俟傲挑起濃眉。
“水秀人不舒服,我幫她送酒菜來給王爺……”怕他怪罪水秀,寧巧兒支支吾吾地解釋。
見萬侯傲沒有說些什麼,寧巧兒在他炯炯的目光下布好酒菜,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
“坐下。”
嗄?
万俟傲輕啟薄唇,“陪本王喝酒。”
寧巧兒搖頭,“奴婢不——”
他打斷她的話,“你不是奴婢!”
嗄?寧巧兒張著嘴,不知道如何回應。
万俟傲笑了,“坐下。”
她愣愣的坐下。
萬侯傲斟了兩杯酒,遞給她一杯,她傻傻的接下,他舉杯,她也跟著舉杯。
“本王的酒是不加藥的。”驀地,他突然開口。
咳咳咳!他的話讓她一驚,入喉的酒液猛地嗆出!
還來不及反應,他健臂一伸,她已經落入他的懷裡,大掌在她纖瘦的背後輕輕拍著,“瞧你,連喝口酒都會嗆到。”
他的話裡可是憐惜?他的手勁好輕柔,他的眼神好醉人,寧巧兒想起他剛剛說的話,正襟危坐。
“奴婢,”他不悅的輕哼,她趕緊改口,“我不懂王爺的意思。”
万俟傲支起她小巧的下顎,笑著說:“裝傻!”
他的眼神好專注好專注,她望著他瞳眸裡的自己,幾乎要醉了。
她芳唇輕啟,燦亮的眸子變得迷離,美得如夢似幻,他笑了,緩緩低下頭,吻住等候了一天的唇瓣。
他的舌輕而易舉地進入,帶著酒味與柔情,攻佔了她的理智。
她甜美的唇為他而啟,任他輕吮慢挑……只等候了一天嗎?他彷彿等了幾輩子時間呢!
在他的唇舌及愛撫下,她什麼都聽不見、什麼也顧不了,只知道自己想他想得難受!
當他再度佔領她時,她已經不再感覺微疼,少了疼痛的干預,這次她更放、更媚、更激出他的狂!
軒旁廊下有滾水壩,水聲淙淙,又急又快,她的呻吟也又急又快,再一次的,她讓他毫無保留地釋放一切……
万俟傲抱著她起身,她虛軟地趴在他肩上,他走入滾水壩,水從兩人頭上兜淋而下,“啊!”她輕呼。
水溫沒有想像中的涼沁,水流也不會太強勁。
洗淨了兩人的身子,他抱著她往靜心齋裡走。
看著滿地四散的衣物,清脆的笑聲由寧巧兒嘴裡逸出,“我們瘋了!”
輕輕地將她放在楊上,萬侯傲取來錦巾拭乾彼此,她臉上的滿足讓他願意做這些不合身分的工作。在她面前,他不是尊貴的王爺,只是愛她的男人。
愛?
他想到的真是愛嗎!?
他的動作停了下來,髮梢的水滴落在寧巧兒臉上,她勉強張開疲憊的眼。
從昨晚就沒好奸睡過呢!接過他手中的錦巾,她咕噥著:“你的頭髮得擦乾,不然會著涼的……”
万俟傲感動地抱緊了她,在意識迷離之際,她還在惦著他的發。
她半夢半醒的樣子煞是可愛!万俟傲輕輕吻著她的唇,“睡吧!安心的睡。”他拉來錦被蓋住彼此,擁著她進入夢鄉。
夢裡,橫眉鬼目的紫夫人站在床畔,惡意地想驚擾他,見到他懷裡的她,竟露出震驚駭怕之色,旋即慢慢變淡……
万俟傲透過紗帳,無懼地迎向紫夫人的眼神,下意識擁緊了懷中的人兒,沉睡的寧巧兒不安地動動身子,他沒有鬆開懷抱。
在紫夫人身形完全消失之後,他認知到糾纏多年的夢魘總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