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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杯子走回床頭,“王爺,水來了。”
“嗯。”万俟傲讓她喂入那杯有問題的水,含在嘴裡,趁著躺回床上時悄悄往牆角吐掉。他在賭,賭她有沒有惡意,倘若她真想害他,他會要她生不如死!
寧巧兒將空杯放在床頭,望著背對她睡著的万俟傲,輕輕的說:“你知道嗎?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她的手愛憐地撫上他俊朗的側面,“你如果知道了,一定會笑我不自量力吧!”
對女人國的女孩們來說,發生關係比發生感情來得容易,她還不打算付出心意,將自己鎖入毫無把握的情感中。
但“心”不是想拴就拴得住的。因此,她得逃得遠遠的,離他越遠才越能管得住心。
望著熟睡的他,寧巧兒忍不住躺在他身旁,從他身後抱著他,“可是,我是不能喜歡你的,那會讓我走不開。”
走?她要走到哪裡?万俟傲心裡竟被無法言喻的情緒揪著,屏息等著她繼續往下說。這種吊揣的心情就跟紫夫人拎著那貓時的忐忑相等。他沒空搭理自己莫名其妙的在乎,注意凝聽她幾不可聞的嘆息。
“你們男人呀,自詡風流,卻沒想到女人家的感受。”寧巧兒對著他的背輕啟紅唇,“幸好我本來就不打算留下。”用力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謝謝你讓我擁有這段美麗的回憶,我會永遠記得你的。”
背後溼溼的,是她在哭嗎?万俟傲的心捱了悶棍,疑問像一大堆泡泡湧出——她從何而來?因何而來?要走去哪裡?但他忍著,不打草驚蛇。
万俟傲可以感覺得到她溫潤小手,戀戀地撫上他閉著的眼窩,她嘆息,無聲,氣息卻夾著濃濃的惆悵襲向他。
“我多麼希望自己能夠拭去你眼底的沉鬱。”她笑了,笑得好涼薄。“真不自量力呵!”她柔軟的唇吻上他的,“如果能夠,所有過往的、未來的不愉快都由我受,只希望還你歡樂無憂。”
為什麼會這麼說?她不明白,隱隱地就是心疼他。
下定決心地,寧巧兒起身,“你放心,失憶散只會讓你失去一段記憶,對身體沒有影響的。”
他感覺得到她痴戀不捨的目光,心裡仍在為她的話衝擊不已。
只見過幾次面的她,竟能看出他“眼底的沉鬱”並“都由我受”!?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些話,她們愛他、怕他、巴結他,卻沒有人會全心全意地想擔下他的愁苦!
這女人!万俟傲想笑她傻,卻不得不承認,這份痴傻已經傻入他的心裡了。封閉許久的心不意問被傻氣的她撞開,再也維持不了冷峻。
良久,她悠悠嘆息,“我該回房了。”衝動地,她彎身又在他頰上印下一吻,
“好好睡吧,我的王爺。明天,你還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今夜之於你,不過是春夢一場。”她自言自語著,“我會把它永遠放在心裡,永遠。”
直到傳來關門的聲音,万俟傲驀然睜開晶亮的眼眸,不管她為什麼要走,她,走不了了!
“來人!”他昂聲一吼。
“王爺。”院外侍衛立刻應聲。
“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離開王府。”
“是。屬下立刻傳令下去。”
只是喜歡?万俟傲嘴角露出極淺的笑,本王要你愛本王、同樣在乎本王!
第四章
灼——你眸裡熾烈的情火,燻燒出曖昧混沌的氛圍。
寧巧兒一早便收拾好包袱想走。既然學不到商芝肉,還是回女人國吧!遲了只怕連心都給丟了。
誰知一到門口就被侍衛攔下,盧總管又說,公主今天就會抵達王府,廚房裡正缺人手。她心想,既然走不了,也沒辦法,卻不願意承認——其實有幾分捨不得離開他。
“噯!你這丫頭怎麼說走就走呢?”王廚子哇哇叫著。
寧巧兒不好意思地低著頭。
何大嬸幫她緩頰,說:“哎喲,我說您就別嚷嚷了,人留下來就好。”
“今晚的曲江宴得準備百來道菜,快點來幫忙吧!”王廚子一吼,整個廚房又火起來了。
夜裡,驪王府中間的紫雩樓人聲鼎沸,婉蜒的人造流盃渠旁已經佈置好座位,盞盞的燈火亮在渠邊渠裡,妝點出璀璨的光輝。
香香公主見了很是高興,她對斜坐首位的万俟傲說:“看這樣子你為了本宮到來,還費了一番工夫呢!”
万俟傲睨了她一眼,“是盧總管全權負責,與本王無關。”
香香公主咬著牙說:“幾年不見,你還是這副死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