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少聯絡,我寫信給阿不思,可能是無意識地,描繪起了我在旅行中看到的奇景和故事,從在希臘勉強逃離吐火獸的事,到埃及那些鍊金術士們的實驗。他給我的信則幾乎不提他那日復一日的生活,我想這種生活對一個那麼有才氣的巫師來說一定是十分地挫敗和無趣。當我還沉浸在我的旅行中時,我很悲痛地聽說另一樁慘劇降臨到鄧布利多的頭上:他的妹妹阿瑞娜去世了。
雖然阿瑞娜的身體虛弱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但這在失去母親不久後的又一個打擊,對他們兄弟倆影響仍然非常大。所有這些阿不思的不幸的私事——再加上我自己所碰上的幸運事——使得鄧布利多覺得他對阿瑞娜的死負有責任(其實當然完全和他沒有關係),它們給鄧布利多刻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我回去後才發現這樣一個年輕人已經歷了一個年長者所能遭遇的苦痛。阿不思比從前多了一分保守,少了些無憂無慮。像是老天為了增加他的痛苦,失去阿瑞娜沒有使阿不思和阿不福思更加親密,反而更加疏遠了(當然這被及時挽救了——在後來的幾年中他們恢復了友誼,不是更親密,而是變得更加的坦承以待)不管怎樣,從那時起,他就不再談起他的雙親和阿瑞娜,他的朋友們也不會再提及。
彷彿從前的這些痛苦只是為了反襯他在接下來幾年裡取得的成功。鄧布利多在魔法學術方面的無數貢獻,包括髮現龍血的十二種用途,將使好幾代人受益。同樣,成為威森加摩首席巫師的他在許多審判中表現出非凡的智慧。許多人說,現在仍然沒有哪次巫師決鬥能夠與1945年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之間的這一場相媲美,所有目擊者都寫下了他們在觀看這兩位傑出的巫師的搏鬥時所感到的恐懼與敬畏。鄧布利多的成功,以及這些成功在巫師界的重要地位都被記錄在了魔法史上,被認為是與《國際保密條令》的傳入和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魔頭的垮臺並列的轉折點。
阿不思?鄧布利多從不驕傲自負,他可以從任何一個人那裡獲益,但是那都是卑劣和毫無意義的,我相信早年的那些挫折賦予了他高尚的人格和同情心。我不敢相信我會失去這樣一個朋友,但是我的損失肯定無法與整個巫師界相比。他被稱作是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鼓舞人心和受人愛戴的校長,他在人們心中雖死猶生。長久以來他都為了一切能變得更好而工作,直到他生命的最後時刻,一定還很樂意向一個得了龍疹的小男孩伸出援手,就像我遇到他的那天一樣。
哈利讀完了,但是他依然盯著訃告旁的那張照片:鄧布利多帶著他熟悉的,慈祥的微笑,但是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透過他那雙半月型的眼鏡,就算是在報紙上也能給波特以強烈的印象,就彷彿是X光一般,哈利的悲傷中混合著一種羞恥感。
他以為他很瞭解鄧布利多,然而在他讀了這篇訃告後,他才不得不意識到,他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他每次一想到鄧布利多,就跳出自己所認識的那個莊嚴、年老的,有著銀色頭髮的人。他對年輕時的鄧布利多完全沒有概念,就好像試著去想象一個愚蠢的赫敏或者一條友好的炸尾螺一般。
他從沒想過要去詢問鄧布利多的過去,毫無疑問那會很奇怪,甚至很魯莽。而且畢竟鄧布利多與格林沃迪的那場傳奇性的決鬥已經變成了普及的知識,哈利也沒有想過去問問鄧布利多那是一場怎樣的決鬥,更不用說他的那些其它成就了。沒有,他們只是一直在談論哈利,哈利的過去,哈利的未來,哈利的計劃……似乎對於現在的哈利來說,儘管他的未來充滿著危險和變化,他都已經錯過了那些無可代替的機會,去問問那些有關鄧布利多自己的事。甚至,他曾經問過校長的唯一一個私人問題,鄧布利多也沒有誠實地回答他:
“您照魔鏡的時候,看見了什麼?”
“我?我看見自己拿著一雙厚厚的羊毛襪。”
哈利想了很久,他把這張訃告從《預言家日報》上撕了下來,摺好放在《實用防禦魔法及其對黑魔法的剋制》的第一冊中。然後把剩餘的報紙都丟到垃圾桶裡,轉身面對房間:它已經變得整齊多了。唯一留在外面的東西是今天的《預言家日報》,仍然放在他的床上,在它的上面,是那塊損壞了的鏡子的碎片。
哈利穿過房間,移開今天的《預言家日報》上的鏡子碎片,開啟報紙。當他一大早拿起貓頭鷹郵遞送來的卷好的報紙時,只匆匆瞥了一眼頭條,發現沒什麼關於伏地魔的訊息後,就把它扔到了一邊。哈利確定部裡一定會禁止《預言家日報》刊登有關伏地魔的新聞。但是現在,他突然看到了他因此而錯過的東西。
在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