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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平嘆道:“這幻春訣只怕是哪一任血魔宗門夫人創下的吧,不然怎會這樣?”
瓊娘嗤地一聲笑道:“虧你想得出來。”
擂臺之上,場面大變,那柴桂怒聲虎吼,那團火焰,時爾化為火蛇火鳥,時爾化為火槍火箭,全力進攻,竟然毫不防禦。那慕容清柔那面菱花鏡上下飛舞,左遮右擋,竟全然處於下風。一些紫陽峰的弟子這時舒了一口氣道:“看來這慕容清柔修為與咱們柴師兄還有相當的距離,這次咱們應該是贏了。”
但在杜子平與瓊娘等修為高深人的眼中,卻看出柴桂的不妙來。儘管柴桂攻勢猛烈,但其目光已經很久沒有離開對方的眼睛了。而且慕容清柔儘管處於下風,但躲閃招架過程中,頗有章法,絲毫不亂,顯然是想耗掉對方的法力。
這一節,柴桂何嘗不知,只是他雖被幻春訣所吸引,但靈臺尚保持一絲清明,知道若不能速戰速決,落敗的定是他。
第七十六章 第二輪
激戰當中,那柴桂突然大喝一聲,身體向後一翻,噴出一股鮮血,摔在擂臺之下,昏了過去。那火焰化為一道火牆攔在身前,將一道白光攔下,隨即又收縮成一團火焰,飄到柴桂身前三尺之處,閃爍個不停。
紫陽峰其餘弟子大驚,紛紛圍了過去,將柴桂扶起,只是他依然昏迷未醒。擂臺旁邊一位老者道:“他雖然受了傷,但並無大礙,只需將養十天半月,便沒有問題了。”
杜子平大惑不解,向瓊娘問道:“那柴桂最初絲毫未受對方誘惑,為何沒過多久,便支援不住了?”
瓊娘道:“這幻春訣附帶的神通是惑心術,這慕容清柔已將這惑心術修煉到頗深境界,在不知不覺中,就讓人墜入彀中,成為行屍走肉,只聽施術者的吩咐。這柴桂也真夠狠,最後那一下,他寧肯自殘,也不張口認輸。”
原來柴桂的傷勢竟是他自己用化血大法硬生生將自家擊暈了過去,這才掙脫了惑心術的控制。杜子平嘆道:“他這是不想留下心魔,以免日後結丹時遭到反噬。只是不知道那楚容兒與花玉香的惑心術到了什麼境界。”
瓊娘道:“楚容兒的惑心術絕對在慕容清柔之上,那花玉香就算不及慕容清柔,也差不了多少。”
杜子平道:“想不到首輪比試,就將青雲峰與紫陽峰的奪魁熱門給淘汰出局了。這兩峰真是運氣太差。”
次日,大比進入第二輪。第二輪共有十六場鬥法,分為兩天進行,杜子平又是第一個上臺。他的對手是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這女子長得到也頗為俏麗,她向杜子平笑盈盈地說道:“落雁峰弟子張巧兒,向杜師弟請教。”
杜子平微一欠身,說道:“玉龍峰弟子杜子平,見過張師姐。”說完,他抬起頭來,只見張巧兒極有趣地瞅著他。他略感尷尬,一拱手,正欲講話,突然覺得對方目光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吸引力,心中一動,暗叫道,不好,這是惑心術。
他剛想到這裡,只見眼前金光閃動,一隻金鈴,疾若閃電,同時帶起一陣大風,刮臉生疼,同時耳邊傳來叮噹之聲,極為細微,卻令人忍不住仔細辨聽。
“攝魂金鈴!”臺下有識得厲害的弟子叫出聲來。這攝魂金鈴可攻可守,鬥法中還會以幻音傷敵,在惑心術的配合下,威力又大了三分。杜子平在惑心術下本已慢了一拍,再加上這幻音又令他略有分心,一時竟未來得及躲避,眼看攝魂金鈴眨眼間便衝了過來。
只聽嗤的一聲,攝魂金鈴正擊在杜子平的胸前,只見他身影晃動,卻消失在空中。“風遁術,”張巧兒吃了一驚,金鈴倏地飛回到頭頂,化為數丈大小,將她全身罩住。只聽得當的一聲,杜子平拳上包著一層血光,重重地擊在這金鈴之上,只震得她兩耳嗡嗡直響,心中更是驚駭無比,情知方才稍慢一下,便會被對方一舉擊到臺下。
臺下落雁峰的女弟子一齊嬌聲道:“哎呦,不好!”落雁峰女弟子們本來長得就極為豔麗,聲音更嬌脆無比,登時把其它擂臺圍觀者的目光也吸引了過來。瓊娘本來見杜子平開始被這張巧兒所惑,便心中不喜,這時更是皺起了眉頭。
杜子平開始時雖然吃個小虧,但本以為仗著這風遁術定能一舉擊敗張巧兒,剛才他並未用雙翅加速,而且也只是運起法力,擊了這一拳,哪知卻被對方擋下。他吐氣開聲,又是一拳擊出。
他一連擊了十餘拳,噹噹之聲不絕於耳,暗想到,就算張巧兒能頂住,這般硬拼下去,最終也是必敗無疑。突然之間,他只覺得腳下晃動,知道不妙,羽翼一展,便飛到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