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928年愛爾蘭裔美國天主教徒阿爾·史密斯(Al Smith)競選時,就遭〃三K黨〃人以燃燒的十字架對待。那時,愛爾蘭人已經是美國種族混合體裡年代久遠、根基深厚的一部分,而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主要移民人群,即義大利人、波蘭人、猶太人等族裔還不如愛爾蘭人的境遇。當時人們以同樣的厭惡對待這些移民,聲稱他們永遠不會成為真正的美國人;眼下墨西哥移民所遭遇的最偏激的對待也具有相同的特點。
※BOOK。※虹※橋書※吧※
第15節:長鍍金年代(8)
20世紀20年代美國農民與移民的互不理解,因為禁酒令而變得更加嚴重。現在很難理解那時的人們為何要將酒視為洪水猛獸,極度的恐懼甚至促發了一項憲法修正案(我們須時刻謹記,我們所認定的本應主宰舊日美國政治的重大議題,常常被一些事後看起來很荒誕的爭議擠出公共視野之外)。而且農村反抗釀酒的地方,往往也是禁酒運動如火如荼的地方:堪薩斯州既是人民黨主義的誕生地,也是禁酒令的故鄉。有人也許會說,禁酒令就是最初拿〃價值觀〃做文章的例子,它經過了天衣無縫的策劃,目的是要在貧窮的新教農民與貧窮的城市工人之間打入一個楔子……後者有許多來自天主教文化圈,將飲酒視為一種正常的、毫不奇怪的生活方式。但公允地說,當時的兩黨都因禁酒令而分裂。
貧窮的白人與黑人之間的裂痕是最難以彌合的。作為一個現實問題,這隻受到南方人民黨人的關注,因為在20世紀20年代之前,黑人在南方之外的比例很小。但在南方,黑人占人口的三分之一,絕大多數是窮困的農民。白人農民與另一膚色的農民有許多共同的經濟利益,他們會否與後者協力並進呢?
長遠地看,答案是否定的。本書的主題之一將是,種族敵對在很大程度上對美國政治產生了廣泛、深入而且惡毒的影響,基本上是讓保守派獲益。但也可看看當初有可能走的另一條道路。南方人民黨人的領袖、佐治亞州的托馬斯·沃森(Tom Watson)在1892年不同凡響的《南方黑人問題》一文中呼籲兩個種族結盟:
為何黑人總得到這樣的教導……他的白人鄰居恨他,而敲骨吸髓地對他徵稅的北方人愛他?我的佃戶為何不能將我當成朋友,反而要把那剝削我們兩人的製造商視為朋友……20年來,南方原本每時每刻都可以將金錢勢力棄如敝履,耐心地教導黑人,倘若一套體制不傷害他們,我們在其中也不會境遇悲涼;倘若一條法律不能給他們帶來福祉,那麼在這樣的法律之下,我們也不會繁盛興隆……
因此在我看來,結論似乎是:同時壓在南方兩個種族身上的重負,將使兩個種族都在努力掙脫。他們會意識到,導致各自處境的原因相同,解救之道也相同;在廢棄惡法、訂立良法的努力中,他們應彼此互助;他們應結成政治盟友,一損俱損。伸張正義,對彼此都有利。而基於互利、互諒與互助的一般性準則採取行動,將使今日變為未來和平與繁榮的基石。
BOOK。▲虹橋▲書吧▲
第16節:長鍍金年代(9)
但沃森提議的聯盟從未成形。在1896年贏得人民黨與民主黨的共同提名,使他可以同時代表兩黨參選,而當時沃森只在布萊安的人民黨候選名單上是副總統提名人。在民主黨候選名單上,布萊安選擇了一位保守的南方人做競選搭檔。於是,組建一個跨越種族鴻溝的平民主義聯盟的機會就失去了……這個機會直到幾十年後才重現。沃森本人在晚年變成了一個粗暴的種族主義者,也是反天主教、反猶分子。
19世紀90年代重創平民主義的裂痕,一直到20世紀20年代還在重創改革者,只需看看1924年和1928年的總統大選就一目瞭然。1924年,由於城鄉之間的水火不容,民主黨大會至少需投票103次才能選定一名候選人。紐約州州長、愛爾蘭裔天主教徒阿爾·史密斯代表了民主黨的未來。但在大會上,他遭到了伍德羅·威爾遜之婿威廉·麥卡杜(William Gibbs McAdoo)的反對。麥卡杜本是個公司法方面的律師,卻改頭換面成為一名文化平民主義分子……這樣的事情在今天很常見。正如小施萊辛格(Arthur M。 Schlesinger)所說的,他〃照著布萊安的形象打扮自己……他迎合〃聖經地帶〃(指美國南部與中西部新教正統派流行的一些州……譯者注)的宗教狂熱。他甚至小心地對〃三K黨〃不置可否〃。在大會上曾有人提議將譴責〃三K黨〃的內容寫入會議綱領,卻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