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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消磨掉這個表弟的毅力，讓他去走自己的。

翠蓮看她點頭，跟柳塵晴出來的興致一減，低頭不語。

柳塵晴再次掀起車簾望向已離得遠的那處，那個站於歐陽華身前的溫潤男淡淡的向她投來一眼，柳塵晴思緒被牽到今早。

她今早收到一個畫像和寥寥幾字，畫的便是呂湛。她知道，這個人是胤軒安排給她對付歐陽華的，這個人的背景很是平凡，就因為平凡，官權威壓下，毫無身家背景的呂湛落榜了，可以說不是落榜，是連考場都沒進去的，這麼一個人才，胤軒覺得可惜了，所以就當做做善事收為己用。

柳塵晴低斂了眉目，眸如星辰，唇畔咧嘴一笑。

兩日後，科舉殿試正式開始，禁軍將圍觀姓隔絕在十米開外，繼而設了桌椅供官而坐，擂臺設於中間。正上方便是鋪著紅毯設了珠簾墜飾的看臺，玉案上各式糕點一應俱全。

柳塵晴跟著徐氏一眾人被領到了距離稍近的一處，這裡可以將下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而這裡是官員家眷的位置。

不到片刻，官和皇迎著皇帝的龍輦和皇后的鳳輦而來，所到之處，姓無不低頭跪拜行禮，柳塵晴一行人亦是如此。

眾人歸位，珠簾內，玉案上，皇帝將手搭在皇后手背上，兩人相視一笑，這般情意綿綿的景象在柳塵晴和胤軒眼裡看來其做作。

楊公公高呼：“殿試開始，請眾舉人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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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文舉舞弊（上）

楊公公高亢的嗓音一落，就見不遠處，由著監帶領的舉人緩緩步近柳塵晴的視野。

能成功參加殿試的舉人寥寥五個，除卻歐陽華一個早就內定的，待柳塵晴瞧清其餘四人的面孔，唇畔勾起一抹盡是嘲諷的笑。

這四個人，很明顯是朝中某些官員的公，但唯一讓柳塵晴訝異的是，這些人中居然沒有林然的長林翰。她暗暗將視線看向坐在主試席上，那裡，端坐著的，獨獨就只有施錦一人，她低眸，將心底的疑惑壓下。

尤鬱將探的訊息告訴胤軒，聲音低：“主，林傅的次被抓進了刑部。”

胤軒皺眉，扭頭看向站在皇后身後的，接著尤鬱的話：“所以，愛心切的林夫人又開始鬧了。”

尤鬱沒再說什麼，悄然退至他身後。

一聲輕笑從胤軒薄唇中溢位，盯著皇帝的目光帶著陰沉。

雖說有主試官，但是整個殿試的主心骨還是在於皇帝的抉擇上，官薦舉，皇帝做擇。

打先帝起，科舉制就很明顯由皇帝掌握，試題亦是出於皇帝，試題一出，舉人就會被禁足於驛館，皇帝親自把關，予以六個時辰答題應試，偏偏的，如今這個皇帝卻將試題交付給了主試官，自己就端坐在位，很是清閒的喝著茶水。

柳塵晴稍稍眯眸，細看著各個舉人從袖中掏出早已寫好的卷遞給監，眼角的餘光看向坐在皇帝身側的胤軒，對方似有感覺般的抬眼看向她，雙雙一笑。

五份卷相互在官中傳遞，繼而是皇間，最後再交付給了皇帝。

時間稍久，任職為少師的孫大人出列舉薦了歐陽華，後陸陸續續有官而出，那麼一兩個舉薦了某個官家公，獨獨歐陽華居上。

柳塵晴看著，清麗的眸很是自然的隨著嘴角的弧稍稍彎起，她可以看到，那位坐立難安的皇和本是早早安排好支援林翰的皇幕僚那一副副對那些官的不喜樣。可惜，真是可惜了，她居然看不到這麼一出難得的唇舌戰。

舉薦僅次於建議，決定權歸附於皇帝。若說在先帝那，身為皇帝肯定會順著官的舉薦而立刻給出答案，如今，這個皇帝性古怪得很，處處與官背道而馳。

上回的科舉，官力薦穆國丈的孫穆衍，可是這皇帝硬是一笑帶過，將早就淡化於人前的英國公，那位好玩成性的國公獨苗提到人面前，毫無顧忌的將這麼一個人搬到了狀元位置。現在據姓間的謠傳，這位任職巡撫的狀元郎可是養了一後宮在府裡，日日夜夜尋歡作樂的，那參他的奏摺一本本的，皇帝卻沒理會，隔了很久這事才就了了。

“眾愛卿說得甚佳。”皇帝說這麼一句話時，手中紙張翻卷，眼中是層層冰霜，看向在旁的的皇后是難掩的犀利。

胤軒一偏頭，就看到那其餘四人的卷似乎就那麼幾行，看來，有人開始算計皇帝了。

“陛下，依臣妾認為，歐陽家的公倒是挺合民意的。”聲音中是聽得出的笑，隱隱的讓人嗅出一股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