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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為什麼呢?走進他們的朝堂聽不到正義的聲音(入其朝不聞正言),走進他們的田野看不見健康的臉色(經其野民皆菜色)。是啊,這樣的國家,豈有不亡之理?就算諸葛亮再生,怕也無力迴天吧!�
所以,鄧艾和鍾會剛剛出兵,有一個名叫張悌的人就斷定蜀漢的必將滅亡。理由之一,就是當局窮兵黷武(玩戎黷武),人民苦不堪言(民疲卒敝)。他的話,記載在《三國志·孫晧傳》裴松之注引《襄陽記》裡,也記載在《資治通鑑》裡。張悌和薛珝都是吳人,他們預言蜀漢必亡,果然亡了。那麼,他們自己的東吳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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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迴天(7)
請看下集:風雲際會。
殊途同歸(1)
孫權與士族、名士的矛盾衝突,在曹操、劉備、諸葛亮那裡同樣存在。因為魏、蜀、吳三國,都是由非士族出身的人建立的。他們也無意建立一個士族地主階級的政權。這就決定了他們的建國之路不會平坦,也決定了他們的政權終將滅亡。那麼,他們的道路有什麼相同與不同,魏、蜀、吳三家又為什麼會同歸於晉呢?
上一集我們講了孫權與士族、名士的矛盾衝突。這其實也是曹操、劉備、諸葛亮他們遇到的共同問題。曹操殺邊讓、殺孔融、殺崔琰、殺楊修,劉備殺張裕,諸葛亮殺彭羕、廢來敏、廢廖立,都是這一矛盾衝突的表現。那麼,曹操、孫權、劉備、諸葛亮,為什麼都與士族或者名士有矛盾、有衝突呢?�
要說清這個問題,就得先說清楚什麼是士族。�
士族,就是世代做官的家族。一個家族,怎麼可能代代都做官呢?因為那時做官不容易。范文瀾先生的《中國通史》說,在漢代,一個人要想透過正規途徑做官,必須具備三個條件。第一,必須是士人;第二,必須通曉經學;第三,必須被舉為孝廉。孝廉就是孝子廉士,這是德的要求。通曉經學也叫明經,這是才的要求。必須是士人,則是身份的要求。士在周代,原本是最低一級的貴族。到了漢代,則變成了最高一級的平民。平民又分四種,即士農工商。士,就是士民;農,就是農民;工,就是工民;商,就是商民。農民務農,工民做工,商民經商,士民讀書。士以讀書為業,其實也就是從事腦力勞動。換句話說,士,就是“腦力勞動者”,即“勞心者”。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所以士農工商,士的地位最高,商的地位最低,他們甚至無權做官。�
這樣一說誰都明白,當時能夠達到這三個標準的人還真不多。別的不說,光是通曉經學就很難,因為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書讀,都讀得起。如果還要求什麼都不做,專門只讀書,那就更難。因此,只有那些有書讀,讀得起,讀得進,讀得好,而且並無其他職業(農工商)的讀書人,才可能做官。做官必須讀書,讀書為了做官,讀書與做官就變成了一件事,變成了職業。一個家族,如果以讀書做官為職業,就叫“士族”。如果世代讀書做官,就叫“世族”。但是,以讀書為業的,差不多也都世代為官。所以,“士族”即“世族”。�
由此可見,所謂“士族”,就是由於世代讀書做官,而從平民階級中分化、產生出來的特殊階層。他們的特殊性表現在三個方面,即壟斷仕途,控制輿論,變成豪強。士族為什麼能壟斷仕途呢?因為一個人既然是有條件讀書的,又做了官,他們的子孫後代自然也比別人更有條件讀書,更有條件做官。即便讀書人多起來了,祖輩、父輩做過官的人,同別的讀書人競爭,總要容易些。這樣一來,就會出現一個現象,就是做官的人,世世代代都做官,甚至都做高官,比如“四世三公”的袁家就是。這樣一來,做官的名額就有可能被若干家族壟斷,或者壟斷某些官職。這是第一個原因。�
第二,一個人做了官,就有了推薦權,可以推薦別人做官。推薦什麼人呢?兩種人。一種是自己人,還有一種是社會地位較低的讀書人。這些人做官機會較少,一旦被推薦,一般都會感恩報恩,甚至與推薦人在政治上發生從屬關係,情感上發生父子關係,成為他們的“非血緣關係家族成員”。一個人,官越大,推薦權就越大;做官的時間越長,使用推薦權的機會也就越多;如果世代做大官,就會形成“門生故吏遍天下”的局面。這些“門生故吏”也可以推薦別人做官。但他們既然是某某家族的“門生故吏”,那麼,他們在行使推薦權的時候,當然要看這些家族的眼色,或者貢獻若干名額作為報恩。因此,一個家族的“門生故吏”越多,他們掌握的推薦權也就越多。時間長了,也就壟斷了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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