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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難同受,這才叫生死與共,都可知?”老侯爺說著這話,眼神已落在了林熙這裡。
廳中婦人皆應聲,林熙卻明白,侯爺的話是告訴她,倘若真有這麼一日,謝家發現端倪來,她必會被斷腕下堂!
心中噴薄著熱血,可卻難言骨頭裡透來的悲涼,那一刻她莫名的想到了葉嬤嬤叫她守住心的話,她忽而醒悟過來,守心不止是為了在夫婿的妻妾之事上傷不到自己,而是在大家族的利益算計中,對自己身為棋子最後的自持。
她捏了拳頭,昂起了頭顱,迎著老侯爺的目光,開口言語:“孫媳謝林氏,明白。”
第一百二十五章 秘
站在院落裡仰頭看著灰濛濛的天色,林熙覺得眼角發疼
老侯爺言有深意的教訓之後,便抬手叫婦人們都離開,留下了爺們兒在廳中。
林熙這一路昂頭前行而回,她明明感覺到背後的涼意,卻也努力的抬頭,她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軟弱。
手中的信箋此刻被她揉成了團,此刻她覺得這封信完全沒有轉交給大伯的必要了,因為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罪證,是可以關係到一個家族興亡的東西。
從那邊回來,心中悲涼的她就從籠箱底下翻出了這封信來,她顧不上忌諱,便將信拆了,結果她看到的是讓她心如墜深淵的字句。
“爹,娘,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女兒我應該已經是另一幅光景了。此刻執筆之時,人人羨慕道賀著我的留中,在她們描繪的日後風光裡,我卻心在滴血。女兒的錯,就是沉浸在父親言語的風花雪夜中不能自拔,縱然傷心踏上這宮闈之路,也希冀著能活出一份驕傲來,可是,當我見到皇后,知道我會留中後,我才知道,一旦走錯一步,就無力回頭,就是拼勁所有的力氣掩埋著,也沒用,終到底是掩耳盜鈴罷了。葉嬤嬤對我說過,宮闈是吃人的地方,每個人的笑容裡都有一把刀,那時我聽不進去,可等我想聽時,她卻已經不與我言。爹,你要女兒盡孝,你要女兒成為你扶搖直上的青雲,可是你一定不會想到我不是青雲,我是棋子,不單單是你的,還是皇后的。我此時才知道,再是母儀天下的女人,再是端莊高貴,她們的心也可以毒辣到比獸不如······而我明明不願,卻無力反抗,因為我反抗不起。爹孃,女兒為自己的錯將付出的是生命,在你們痛罵我時,請想想我含淚臨死的心,便省了那些口舌吧。這一世,我只能用命糾錯,不讓爹孃受累,盡了我最好的孝,而下一世,我唯願活在農田鄉舍間再不知風花雪月情深意濃,再不入宮門半步讓自己滴血而行。不孝女,佳兒留筆。”
林佳的這封信箋裡已經將皇后的算計隱約提及,而依著時間來看,皇后這番謀劃竟在三年前,想這樣深的潛藏,這樣的佈局,怎能不叫人膽顫心寒?
她嘆了一口氣,把揉成團的信箋塞進了袖袋裡,她決定這封信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藏好如果真有一日皇后要把林家逼在絕路上,她至少也能憑藉此物讓大家明白誰才是始作俑者。
她轉了頭,準備回屋藏信可是她卻看到了謝慎嚴的身影。
他捧著狐皮斗篷站在那裡望著她,看那樣子,似乎站在那裡也有些時候了。
林熙的唇動了動,不知該說什麼,而謝慎嚴終於走到她身前,將斗篷罩住了她:“別怕,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丟下你的。”
林熙聞言扭了頭:“是嗎?你不必這樣安慰我······”
“不是安慰是承諾。”他的聲音柔中帶剛用最平淡的句子和情緒表達著他的堅持。
林熙詫異的望向他:“承諾?你瘋了?你的祖母已有嫌隙之心,你的祖父更讓我明白他日的可能你卻敢和我承諾這個?你是想不孝還是大逆不道?你可是未來的世子爺,是謝家的支撐你與我承諾的起嗎?”
謝慎嚴盯著她,雙眼不挪,兩息之後,他忽而抬手撩起了衣衫,扯下了內袍之上的布片,而後直接咬破手指再上其書。
林熙呆滯的望著他的舉動,直到他把手中的血書塞進自己的手中。
“這是我的承諾。”他說著轉了身,大步離開,林熙低頭看向手裡的布片,其上鮮紅的字只有四個:“不離不棄。”
這一刻林熙覺得那涼透了的身子,終於有了暖意。
“我與你洞房之時交代你的三句話是什麼?”主院的後堂內,老侯爺陰著一張臉坐在大椅上,他的面前側立著侯爺夫人,而房中無有一個伺候的人。
“你說這個做什麼?我還不是……”
“回答!”老侯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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