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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連吱一聲都懶得的老夫人·這會兒卻精神抖擻的瞪著謝慎嚴:“你此時竟還幫著林家人說話,可知若不是此事壞在林家之上,我堂堂謝家怎麼會被人逼迫留下這欺君騙世的把柄於兩後之手!”
侯爺夫人的話讓林熙打了個哆嗦,她完全理解此刻侯爺夫人的激動。
沒錯,這篡改詔書可是抄家滅族的重罪,而這篡改的舉動,兩後雖是和謝家同乘一船,卻難保他日不會洗脫了自己·捏著這個把柄要挾謝家!何況還有莊貴妃·自己的兒子是不是被算計的,她會不清楚嗎?此一時就算她不露頭·日後呢?日後難道不會把這個事戳出來嗎?
一時間林熙覺得自己腿軟,畢竟這種事越想就會越意識到背後的可怕·那就好像一頭兇獸張著血盆大口蹲在那裡,而你的背後,火焰高漲,你除了往它的口中逃跑以求暫時的存活外,別無選擇。
“有些刀看不見,兩後若要下一盤死棋給大伯,豈會不做到決絕?”謝慎嚴欠著身子同祖母言語:“沒人願意把自己的家族扯進這樁事來,憑心而論,我相信麗嬪也有不得以的苦衷,或許她都是不知情的,又或者皇后許下了什麼,讓她不得不走上了這條路,畢竟這件事她可是要賠上性命的!”
侯爺夫人的唇角動了動,沒言語下去,謝鯤也抬了頭:“母親,謹哥兒所言不差,這半年多來,皇上從起意到安排,只見莊家動作,未見兩後舉止,其實人家早有應對,只在佈局啊!仔細想想,皇上前腳召我立儲,後腳就出了這事兒,只怕皇上自以為信得過的人,早已令投了主!”
“可是如此一來,我謝家卻成了共犯!”侯爺夫人捏著謝鯤的胳膊,一臉怒色。
“好了,你說這些有何意思?”忽而老侯爺開了口:“我們本就明白,風雨欲來,少不得有這陰謀算計,也在皇上把首輔暗指給鯤兒後分了家,不就是防著這一天嗎?這件事上,鯤兒你的選擇沒錯,起來吧!”
“是沒錯,可是日後出了事,我們最得意的兒子卻要搭進去,你於心何忍?還有,分了家就躲的過了嗎?這事裡有林家,他日舊賬翻出來時,和林家有姻親的是謹哥兒,是三房長子,這未來繼爵的世子夫人孃家參合進來,謝家能無事?”
“娘,也不是那麼嚴重的!”謝鯤聞言立時跪的歸整了些:“母親先請不必憂心,我已經分家單過,日後只要我不再踏進此宅半步,假日時日大家都知我們淡了,等到他日,發難而來時,謝家也必能從此事中脫身而出,畢竟麗嬪以於帝情深為名自求殉葬,這一步既讓皇后安心,也讓我們安心,這死無對證的,誰也不能再牽出林家來,那麼咱們謝家大宅,可保無憂!”
“無憂?你說的輕巧!除非,除非過了這風頭之後把林氏給休了,否則我不覺得能保了謝家大業!”侯爺夫人說著直直看向林熙,不過她對上的卻是謝慎嚴的目光。
“胡鬧!”老侯爺皺著眉頭言語:“有你這般自亂陣腳的嗎?”
侯爺夫人昂了頭:“我這叫自亂陣腳?我這叫壯士斷腕,你能捨得了自己的兒子,卻連一個孫媳婦都捨不得嗎?”
“舍什麼舍?你沒聽見麗嬪已經要自請殉葬嗎?這種舉止不但掩蓋了她的醜事,還能得個賢名封賞,而皇后見她這麼知大體,自然會給她樹牌坊,加追封,林家此事之後也能得一輪風光,你卻鬧著要謹哥兒休妻,莫不是怕人家抓‘不到把柄,聞不到味嗎?”
侯爺夫人一時語塞,昂著的頭顱也漸漸垂下,只是她瞧看著謝鯤的目光,怎麼看都透著母親對兒子的疼惜,而站在謝慎嚴背後,偷眼瞧看到侯爺夫人此等神情的林熙卻清楚的知道,這一下她的安穩日子沒法子安穩了。
“病急亂投醫,虧你跟了我這些年,見了多少事,怎麼今天卻坐不住了?我知道鯤兒能耐,是你的心頭肉,可家訓祖訓你不知道的嗎?我告訴你,別說一個兒子,只要能保住我謝家,就是三個四個我也捨得!”老侯爺說完這話,抬手就把手邊的茶杯給掃去了地上。
立時謝家廳內的人齊齊下跪,林熙也跟著跪了,就連侯爺夫人也都低著頭躬著身子,再不見方才的傲色。
“你們都給我記住!謝家能走到今日,不時一時的運氣,更不是一代的犧牲才有今日!他是世代相傳,是世代共同守護才有今日之興!面對大難,有生,有死,有歡者,有悲者,可不論怎樣,心都在一處,都是為著謝家!”
廳中之人皆低頭點頭,無聲的響應著。
“宅中婦人聽著,你們進了我謝家的門,就是我謝家的人,生死入在我謝家譜上,葬在我謝家墳塋之中,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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