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灰缸堆滿了菸頭,垃圾管筐裡裝滿了易拉罐啤酒瓶。下線後,我將手機的聲音調到靜音模式,頭暈目眩的,一躺下就睡著了。
王倩見我來接她,心情顯然好多了,說話的語氣也溫柔了許多。她跟在我後面,向我道歉說,對不起,剛才我不該那樣對你說話。我沒有接過她的話題,回過頭來問她,你吃飯了沒有?她說,都什麼時候了,還沒吃?我說,我還沒吃呢?我們在學校小賣部買了兩包熟食麵、一包餅乾,還有一包綠箭香口膠。
我把餅乾和香口膠給王倩,然後用開水泡熟食麵。她撕開一支香口膠,塞進嘴裡,慢慢地嚼起來。她扮個鬼臉,說,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故意不理她,她站起來,說,如果你不理我,我現在就走!我站起來,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地按了按,她坐下來,笑嘻嘻地說,我就知道你不會生我的氣的。我說,你事先也不打個電話,這裡是城鄉結合部,很亂,以後出門要小心。她乖乖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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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點 16(2)
我吃麵的時候,她靜靜的看著我。王倩的眼睛是單眼皮,林憶蓮的翻版,但看起來很有神,不是呆板的那種。吃完麵,我說,坐一會我就送你回去。她一聽,臉上立即掠過一絲不快,說,我們學校晚上十一半就關門,凡是晚歸的,第二天早上全校廣播點名批評,我今晚不回去了。我說,好吧,今晚我收留你,下不為例!她幫我收拾碗筷,然後去沖涼,我開啟電視。電視正在播放國際新聞,一個變態佬先後姦殺了幾十名婦女,包括幾名未成年少女。這時,座機電話鈴響,我看電話號碼,是向麗玫從海南打來的,她說下個月要到上海學習,順路來廣州玩一玩。我們例行公事的說了幾句,電話就掛了。
王倩衝完涼,開啟門,對我喊,喂,你這裡有沒有女孩子睡衣?我把電視音量調小,回答說,我哪來女孩子睡衣?她探出頭來,說,你不會這麼失敗吧,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她左手抓住門邊,右手拿著毛巾擦腳,然後換上準備好的拖鞋。她只穿文胸和內褲,上下都是耀眼的那種紅色。她走到我跟前,說,你不給我自己找!說著往臥室裡走去。我開啟衣櫃,給她拿了一件許曉晴的睡袍。她邊穿邊說,我說嘛,你這麼優秀,不至於獨守空房那麼可憐。我指著隔壁的房說,你睡那間房。她走過去,看了看房間的佈置,屁股往床上一坐,說,這麼硬,我不睡這床!我走到陽臺上,看看放在外面的席夢思,手一摸,席夢思滿是灰塵。我對王倩說,你睡我的床吧。她立馬把睡袍脫下,鑽進被子裡。薄薄的被子,蓋到胸部上方,隨著她一呼一吸,被子也一起一伏,不知咋的,我竟出奇的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非份之想。
斷點 17(1)
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冉清明和鍾麗萍都不說話了,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用眼神傳遞資訊。不用說,剛才他們肯定拿我開涮。鍾麗萍是學校有名的“新聞發言人”,她常常在上下班的交通車上舉行新聞釋出會,張三的老公在外面包二奶,李四的老婆紅杏出牆。“諸葛百萬”也是她在交通車上創造出來的。後來傳到諸葛校長的耳邊。鍾麗萍申請入黨,支部報了三次,每次黨委會討論,諸葛校長都投反對票。
冉清明身高一米###(一米七八),但說話嗲聲嗲氣,心細如絲。如果胸部挺一點,你會以為他是從泰國引進的人妖。冉清明喜歡在領導面前說李家長、道張家短。他和鍾麗萍湊到一起,可以把全校教職工逐個數一遍。
一言可以興邦,一言可以亂邦。我在單位顯得很謹慎,對人總是唯唯諾諾,可以不開口的,儘可能三緘其口。學校雖然不大,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正人君子有之,奸 佞 小人有之。有複雜的環境裡,不注意說話的內容、不把握好分寸,往往容易招惹事非,授人以炳,甚至禍從口出。
雖然我處處謹小慎微,但還是成了學校議論的主要物件之一。特別是吳之華離開學校後,同事對我的議論一天更甚一天。議論的焦點主要有兩個:一是我經常早出晚歸,肯定在外面做生意,要不就幹偷雞摸狗之事;二是我的辦公室主任是用錢買來的。我從不為自己辯解,有些事情越解釋越不清楚,最好的辦法是置之不理。
鍾麗萍是一名職工,今年29歲,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前年科室調整時,學校實行雙向選擇,我本來不想選她,可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當面向我保證,今後一定改掉掉多嘴多舌的毛病。她大概封口半年,老毛病又犯了。
“歡樂的兒童期,多姿多彩的青年期,困難重重的壯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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