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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丞雪從窗外轉回頭:“……你現在要怎麼洗白?”
他與陸紳的關係,一直語焉不詳,說穿親子後自然迎刃而解,但和江心諾、君怡倩的潛規則,吊燈的手腳那些,卻不是那麼好洗掉的。
“不用麻煩……只要再拿獎,就不會有人說閒話。”
“你真是——”
電話鈴聲一響,付丞雪止住話頭,掏出已經開機的電話,來電顯示上閃爍的頭像讓陸紳眼角的笑容微窒,白綿綿心有慼慼地轉回頭,陸紳看向窗外,詢問著白綿綿公司的事。
結束和宮戚的通話後,付丞雪跟陸紳說,“送我去宮氏大樓。”
白綿綿看向陸紳。
陸紳扯起嘴角,“聽他的……我家兒子才是我們家的一家之主,以後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車開到樓下,陸紳還探著頭伸出窗外衝進樓的付丞雪叫道:
“寶貝兒你快點,爸爸在樓下等你,啊?!”
四方臉保安被噎得臉青,便秘樣地看向毫無自覺的陸紳……這哄孩子的語氣,平白噁心人呢!
付丞雪敲開宮戚的門。
面冷的混血少年坐在案桌後批檔案,頭也不樂得抬一下。
“怎麼?叫我過來,是打算晾著玩嗎?”付丞雪走到桌邊,敲敲桌面,宮戚抽空拉開抽屜掏出一沓東西,付丞雪接過,驚訝地抬頭,“邀請函?”
數張賀卡樣的信函,最上面的一張是紅色封面,勾勒出白色的獎盃,鍍金的幾個大字:
東象盛典。
東象——東方巨象,亦有巨響,巨像之意。
不同於國外獎盃愛鑲金鑲銀,東象獎盃由白玉和象牙製成,是一個人駕在膠片捲成的大象上。
這是由京都政府支援的亞洲權威電影頒獎典禮,雖然在國際上名氣不顯,在國內卻舉足輕重,除非是陸紳這種縱橫國際電影節的神人,連那些號稱國際影星的電影牛人,如果和東象撞車,也只能忍痛割捨在國際紅毯亮相的機會。
內頁受邀寫著付丞雪的名字,受邀理由是入圍“最佳男演員”和“最佳女演員”。
後面這個是什麼鬼東西?
“這是……?”以他的資歷和《雙子》還不夠上東象吧?
影帝影后可比視帝視後地位高多了,更何況金溪電視節雖然掛著國際名頭,卻是由商人投資,東象可不一樣,雖然只是在亞洲盛行,卻是完全由政府支援建立的,背景就差了不是一級兩級。往年受邀的作品都是什麼《喜娘》《人間四月》《1958》《血色長征》《一家七口》,聽名字就是講古講史講封建講現實的正劇。
就是愛情《人間四月》也是以民國青年進步詩人與封建家族閨秀之間纏綿悱惻的傾城之戀,側面描寫了時代衝突下的人生百態。
可《雙子奇緣》混進這個佇列,就讓人有點不忍直視了?
這時付丞雪還沒意識到,男女主演的精神力表演能擦出什麼樣的火花,連東象評委都為此展開了激烈地對峙:
反對方認為原作狗血,改編後情節粗糙,硬傷太多,充滿幻想,並不符合東象的審片標準。
支援方認為雖有小女生美化的思想作祟——女作家寫的愛情小說嘛——但從演員來看,付丞雪把《雙子》演活了!不論是分飾男女主角的難度,還是表演功底都堪稱奇蹟。
沒人能否認,劇本構架薄弱,但深入電影后,連他們這些資深評審都對那個國度夢幻的世界信以為真,這就是一個演員賦予電影的生命力,連當代的電影泰斗也少有能做到的,既然是評選最佳演員,為什麼要因為電影本身的侷限,去埋沒了一個好演員?
一個能把這種漏洞百出的愛情劇,都演得生死纏綿活靈活現,那如果有更好的劇本,誰又能說他不能走得更遠?
於是,邀請函就這樣遞到了付丞雪手中。
底下幾張都是音樂節和舞林大會之類的邀請,臨近年終的幾個月總是各種頒獎儀式的扎堆,算是另類的,發給明星的年終禮了。
“我要搬到陸紳那了。”付丞雪放下邀請函說道。
宮戚點頭,繼續翻翻寫寫。
“今天就搬!”
宮戚連表示都懶得給了。
付丞雪一拍桌子,走了!
樓下,陸紳喜滋滋地拉著氣哄哄的兒子搬家,一堆東西載到陸紳的別墅,大忠犬付譽在後車廂忙活,付丞雪被陸紳請到院子裡曬太陽,三十歲的大男人跟在十來歲的付譽身後忙裡忙外。
付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