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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也該做個了結。在我生命即將隕落的瞬間,我凝聚所有的靈力將自己的一魂一魄附在一隻黑色烏鴉的身上。我說,鳥兒,你若有靈,一定要幫我雪恥前冤,報復那個薄情寡義的男兒。
我的血液在羅繡中蔓延開來,妖嬈如同二月驚豔的荼蘼。滴血的咒語,像潮水傾向大地,如同傳說一般靈驗。
烏鴉獲得詛咒的能量,開始發出野獸般的咆哮。它在陰雲中撲動著雙翼,突然俯衝而下,朝封印撞去。
轉瞬之間,封印被撞碎,我的一魂一魄衝破層層重礙直上雲霄,朝那蒼茫的大地投下紅色的詛咒:鳥兒,請帶著我的血,去締造一場盛大的毀滅吧!
傷到深處,恨亦到深處。我渴望飛鳥恣意和憤怒,於是,烏鴉所到之處,都將帶給大地無盡的災難。”
突然,只聽見周圍咿呀地一聲慘叫,淒厲的聲音如同帶血的魔咒,夢魘被撕裂開來,零星破碎的影子如同被澆滅的火種一般在赫連希的眼前熄沉下來。
天空,一隻黑鳥嗖地一聲躥進雲層,一陣尖叫聲過後,夜,重歸於現實。
此時東方的天空,月出雲端,疏影橫斜。
在如水般空明的月光之下,啻軒的面容顯得蒼白而美麗。他深邃的眼眸注視著赫連希,說話的聲音依然平靜,“巫樂族的強大,致使長樂君的統治受到威脅。他妒忌心太重,處心積慮地針對我。你是戰神,手握重兵,常年抑制著常羲,他不敢動你。而今,赤翼卻很高明地殺死了安平王世子,卻讓人覺得是你所為。而在你殺死安平王世子的時候,我們又同時在場。因此,長樂君想降罪於你我二人,這就是最好的把柄。結合我之前給你的那個夢境,你會發現,這一場預謀是多麼的寵大而近乎於完美。”
在一片明暗不定的影子之中,赫連希的眼神遊離而渙散,他的目光如同夏水之溪般流轉不居。許久之後,他憑著最直觀的意識開口說了一句話。他說:“這或許是步死棋,我們無路可走。”
這句話,他似乎連自己都沒能聽到。但是啻軒卻聽到了,“你我雖然已經無路可走,但是巫樂族卻有光明可言。”
“首領身處絕境,國民豈可託福?”
“我們如果宣戰,將會禍國殃民。”
“國難當頭勇者出,我身為戰神,出征戰鬥,不畏生死。”
“選擇戰鬥,你將不可能再贏,這將使你的人生陷入第一次低谷,也是最後一次以失敗而告終。”
“輸掉戰鬥,為什麼?”
“面對長樂君羲和與赤煉蠻帝,一戰發生,將勢必沒有挽回的餘地。戰士血濺疆場,國民生死未卜,你我也將無處可逃。最後換來這樣的代價,你覺得值麼?”
“您是說,我們應該去自首?”
“不!等死。”
此時,天空冷月高懸,星輝漸隱。夜幕在轉瞬間流失於廣袤無垠的浩宇之中,天色微明,時空隱隱澄透出柔亮的白光。初晨的霧靄縈繞在帷幔的頂端,朦朧中,軍營顯得模糊而氤氳,像是一片縹緲的幻覺。
赫連希忽然想起前夜發生的一切,那個夢困擾了他太久。他下意識地轉身去看前夜發生的事情,眼下躺著兩個死人,血肉模糊。當夜受害的女子已經消失不見,地上徒留一片濃重的瘴毒,那團毒霧經久不散,晦氣沉沉,一切都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
在遠空,一隻烏鴉發出陣陣刺耳的悲鳴,尖銳的聲音劃開天幕,萬里瓊空彷彿要被撕成兩半。驚鳥所到之處,大地一片惶恐。
傾刻間,霧散夢醒
荒夜暴跳出罪惡的守兵,從死亡中降生
比野獸更猛更激進……
無數角鬥士的旗幟,向**在宣言
而多年前遊憩紅樓的歌女,再次裸露著袒蕩的胸懷,猶自現身
第一支歌謠,喃喃湊響,哼出柔情完美的呻吟之聲
哦,突然間,這麼多人
熱情挑逗的伎女哦!袒露著,洋溢而來
砰砰誘惑的心跳,**像火海
為佔有你們,行割禮的肉
微冷的刀鋒切進胸口,逐成隆重的儀式
在血泊中,你們解脫了,被凌虐的胸膛閃爍著骯髒之美
火紅色的光,照耀天地
鮮血消融了,染指的季節,漸漸泛白
殘暴的光明,向黑暗之中傾斜
末世之路,彷彿天降冥劫
古老神奇的傳說,如同靈驗的讖語
就此充當了嚮導,殃及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