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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擄來時如此,這些人要把他從烏族帶走也如此,江祥曉在不見天日的口袋裡皺起眉頭,幸好他還沒吃晚飯,不然被人這麼粗魯地倒扛著非吐出來不可。
還好走不出幾步就好象被扔到一堆又松又軟、類似乾草的東西上,接著又有不少乾草堆到他身上,然後身子感覺到車的搖動。
一路上車子停過幾次,江祥曉聽到模糊的人聲但聽不真切,一次較長的停留時身上堆的乾草被略略翻動,然後就再沒停過。車越走越快,江祥曉搖搖晃晃,不知不覺睡著了。
他是被陣陣涼風吹醒的,睜眼一看,自己已經從口袋裡出來正躺在一輛乾草車上,幾個大漢站在不遠處一齊往一個方向眺望,好象在等什麼人。
一個伏地的大漢直起身,“來了!”江祥曉同時也聽到遠方傳來越來越近的馬蹄聲,不多時,兩個人帶著幾匹馬就出現在他視野裡。
兩個騎士躍下馬,大漢們立刻圍上去,“怎麼樣?情況怎麼樣?”
“宴會還沒完,他還沒發現。”江祥曉一聽他的說話聲就認出他就是領頭進葛顏的帳篷、把自己裝進大口袋的為首者。
為首者的目光一轉,發現江祥曉已醒,正曲肘側躺著往這邊看,“殿下,你能騎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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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以吧。”江祥曉沒有把握,與葛顏耗了整個下午的狂歡淘空了他的體力,根本不是小睡片刻就補得回來的,倦怠慵懶的身體能坐穩馬背嗎?
為首者皺了下眉,“那你就和我共乘一騎吧,大家上馬,走!”
大漢們紛紛上馬,為首者把江祥曉安置在自己身前位置,十幾匹駿馬向南方奔去。
“砰砰!”鐵梁和金銘被葛顏一拳一個打飛出去,葛顏的怒吼象炸雷一樣在他們頭頂狂飈,“虧你們老是自誇是草原上最英勇的勇士,只不過讓你們看個人而已,你們就給我弄丟了兩次!兩次!!”
鐵梁和金銘不敢答腔,第一次是他們沒想到江祥曉竟有極高的武功,被他偷襲得手;這一回是沒想到送來的食物中竟下了蒙汗|藥,葛顏宴請完羝桓族長後回帳才發現人又不見了。
石英大步走進帳中,“族長,都準備好了。”
葛顏重重地踏過鐵梁和金銘橫在地上的身子走出去,“出發!”
事實證明想逃出草原還得靠草原人幫忙,再強的龍也比不過地頭蛇。
經過兩天兩夜的亡命奔逃,江祥曉終於看見了燕門關的城牆!
為首者勒住馬,把他扶下來,其他人也下了馬,為首者衝他一抱拳,“世子殿下,說實話,我們不是南江國或是北燕國的人。”
“我知道。”江祥曉點點頭,“你們是烏族人。”從這些人衝進葛顏的帳篷叫他“世子殿下”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他是“世子殿下”沒錯……睿親王世子和代親王世子沒啥差別,但他們九個堂兄弟親如手足,南江國的官員一向以他們的排行來稱呼並區分他們,他是五殿下,而江祥曄是九殿下。
大漢們都吃了一驚,不約而同地後退一步,手都按在刀柄上。
江祥曉擺擺手,“那麼緊張幹什麼?我謝你們還來不及呢,回去也請向烏託長老轉達我的謝意。”
大漢們更是驚訝,為首者道:“你猜出來也罷,反正你就要回北燕國了,我們就送到這裡,前面的路請你自己走吧。”
江祥曉活動一下差不多僵硬了的腰骨,“多謝相送,以後說不定還有相見之日。”
為首者覺得他這話弦外有音,但見江祥曉已經邁步向燕門關走去,又覺得沒必要再多事。
江祥曉儘量使自己看上去不要一瘸一拐,右腳上的鐵鏈無法取下,他只能用腰帶扎住另一端把它藏在衣服裡,如果是在平常的狀態下這點兒重量根本不算什麼,但他現在腰好痛、腿好酸,在馬上坐了兩天兩夜比和葛顏數番狂歡還累,連邁步抬走都有困難,更別說帶著條沉乎乎的鐵鏈子走路了,他能撐到現在還沒倒下連他自己都佩服。
城門口的官兵們都用警惕的目光看著這個走路姿態稀奇怪異的男子,邊城不準攜帶武器進關,這些官兵經驗豐富,一看江祥曉一腳輕一腳重的樣子就知道他夾帶著沉重物件。
江祥曉剛走上吊橋,忽然橋下躍起一個黑影,迅雷不及掩耳地抓住了他。他雖然及時警覺,無奈力不從心,無力抵擋或躲避,那人利索地一扭手腕他就身不由主地轉了個身,雙臂被倒剪於身後,一匹空鞍馬時間正好地跑過二人身邊,那人手不扶鞍,只用一腳跨蹬就抱著他上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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