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2/4 頁)
趙雲瀾一腳剎車把車停在了路邊,從錢包裡摸出一張鎮魂令,抽出筆,在上面飛快地劃拉了幾個字——“午夜之前,光明路4號來見我”,然後他把這張鎮魂令折成了一隻紙鶴。
還沒來得及放出去,交警就過來敲了敲窗戶:“哎,你怎麼回事,怎麼車停這了?”
趙雲瀾猛地彎下腰,一臉糾結痛苦地搖下車窗:“對不住哥們兒,我腿抽筋了,讓我緩一分鐘,一分鐘就行。”
他說著,伸出窗外的手不易察覺地在車門上輕輕地一抹,折成紙鶴的鎮魂令就像一縷煙,轉眼消失在了空氣裡。
而後趙雲瀾沒有回家,他趁著天還不太黑,把車開到了龍城大學附近的新房。
那裡距離大學的後院只隔了一條街,是一片建築風格非常有特色的花園洋房,趙雲瀾從車載的小盒裡摸出一串鑰匙,仔細地拆下來,把其中一把放在了沈巍手裡:“雖然我知道你進屋基本不用鑰匙,但這個就當是一種儀式吧。”
沈巍一呆,握著鑰匙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收緊了。
趙雲瀾拉著他在前面領路,邊走邊說:“咱家現在牆面吊頂基本都弄完了,他們年前在裝地面,裡面有點亂,不過我估計過了年再有一個禮拜就差不多能弄好了,到時候你先把東西搬過去,平時常用的放在我那,等出了正月,放放味道咱們再住過來——來,電梯在這裡。”
他手掌乾燥而溫熱,沈巍覺得自己心裡像是被一汪水泡著,痠軟得發脹。
裡面只有四層樓,一戶一層,車庫在地下,私人車庫裡有直升電梯,電梯裡還有不少裝修材料的渣滓。
但屋裡採光非常好,即使夕陽西下,也依稀餘光斜斜地打進來,給滿地狼藉的廢料都鍍了一層金邊,透過窗戶,一邊是龍城大學古樹掩映的民國建築群,一邊是小區內部人工設計的流觴曲水,雖然冬天的水被抽乾了,但是從上往下望去,依然能看見那石雕上被流水沖刷出的痕跡。
趙雲瀾:“其實藏嬌應該用金屋,不過我實在沒那麼多錢,建了金屋估計就快被雙規了,你先湊合著,等我慢慢攢,以後咱換更好的。”
然後他轉過頭來,笑眯眯地說:“主臥是南邊那間帶陽臺的,其他的你挑一個喜歡的,給你當書房。”
沈巍眼色一沉,幾千年苦苦壓抑的思念和情愫猝不及防地,被他這樣輕描淡寫地點燃,濃烈到了極致,沈巍心裡幾乎被勾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施/虐/欲,想把他狠狠的揉在懷裡,把他每一塊骨肉都捏碎,全讓它們化在自己的手掌裡。
可沈巍知道,自己連他一根頭髮都捨不得碰。
當然,三人行必有燈泡,總有一些賤貓喜歡刷存在感,成功地避免了他們倆在滿地碎渣滓的地板上不管不顧的滾在一起。
沈巍還沒來得及說話,大慶就先沒顏色地跳上了窗臺,大聲宣佈:“我也要客房!我要一個懸空的貓窩!鞦韆式的!”
“滾一邊去,”趙雲瀾不留情面地說,“還懸空,就你這體型跳得上去麼?讓人樓下過幾天安生日子吧——再說我又沒問你,沒看老子談戀愛呢麼,哪都有你狗舔門簾露尖嘴,記住你是一隻貓好嗎!”
大慶:“老子的彈跳力沒有問題,比你靈便多了,你才是蠢狗,瞎子!”
趙雲瀾眼皮也不抬:“胖子。”
連續在體重問題上被傷害的大慶憤怒了,直接蹦上了趙雲瀾的肩膀,兩隻爪子撲到他頭髮上,一陣亂刨。
大慶:“我讓你知道胖子的厲害!”
趙雲瀾:“我靠,敢破壞我髮型咱倆這仇就結下了死胖子!”
一人一貓很快掐成了一團。
沈巍緩緩地撥出口氣,輕輕地側身靠在窗邊,溫暖的餘暉打在他身上,連常年蒼白的臉色都跟著溫暖起來,他靜靜地看著雞飛狗跳的客廳,不由自主地輕輕微笑起來。
這時,他袖子裡忽然黑影一閃,沈巍揚起的嘴角驀地落了下去,他眉尖一蹙,垂下手,指尖一捻,黑霧就變成了一封信,沈巍展開信紙,低頭一瞥,只見上面寫著:“三十三層天西北起黑雲,大不祥,請大人速歸。”
沈巍伸手把信紙捏成了團,攥在手心裡。
“雲瀾,”他忽然開口說,趙雲瀾和大慶同時轉頭望向他,“我有些急事,要出去一陣子,你如果放假沒事,就多回家陪陪父母,他們照顧你,我也放心些。”
趙雲瀾微一皺眉:“怎麼?”
“我還不知道,只是傀儡傳地府信,說三十三層天起了黑雲,恐怕是大事,無論怎麼樣,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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