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全不能解釋你所獲得的結果。我連一點兒線索也沒有看出來。”
“我恐怕我的解釋會使你們失望的,可是無論對於我的朋友華生,還是對於任何認真關心我的工作方法的人,我的工作方法是一點也不保密的。不過,因為我在更衣室裡遭到襲擊,我想喝一點白蘭地定定神,上校。剛才我的氣力已經用盡了。”
“我相信你的神經痛不會再這樣突然發作了。”
歇洛克·福爾摩斯放聲大笑起來。“我們待會兒再談這件事,”福爾摩斯說道,“我把這件案子按順序給你們講一講,並把促使我下決心的幾點告訴你們。如果有不十分清楚的地方,請隨時問我。
“在偵探藝術中,最主要的就在於能夠從眾多的事實中,看出哪些是要害問題,哪些是次要問題。否則,你的精力不但不能集中,反而會被分散。所以,這個案子從一開始,我就毫不懷疑,全案的關鍵一定在於死者手中那張碎紙片。
“在討論這個問題以前,我想提請你們注意,如果亞歷克·坎寧安講的那一套是真的,如果兇手在打死威廉·柯萬之後馬上就逃跑了,那麼,兇手顯然不能從死者手中撕去那張紙。可是如果不是兇手撕的,那就一定是亞歷克·坎寧安本人,因為在那個老人下樓以前,幾個僕人已經在現場了。這一點是很簡單的,可是警官卻忽略了。因為他一開始,就推測這些鄉紳們與本案無關。那時,我決心不持任何偏見,而按照事實給我指引的方向走。因此,一開始調查,我便以懷疑的眼光注視著亞歷克·坎寧安先生扮演的角色。
“我非常仔細地檢查了警官交給我們的那張紙角。我立即清楚地看出,這是一張非常值得注意的東西。這就是那張條子。現在你們沒有看出某些很能說明問題的地方嗎?”
“字型看起來很不規則。”上校說道。
“我親愛的先生,”福爾摩斯大聲說道,“毫無疑問,它是由兩個人交替著寫出來的。我只要請你們注意‘at’和‘to’字中那兩個蒼勁有力的‘t’字,再請你們把它跟‘quarter’和‘twelve’中那兩個軟弱無力的‘t’字對比一下,你們馬上就可以看出事情的真相。從這四個字的簡單分析上,你們就可以滿有把握地說,那‘learn’和‘maybe’是出自筆鋒蒼勁有力的人的手筆,而那‘what’是那筆鋒軟弱無力的人寫的。”
“天哪,這真是一清二楚的!”上校喊道,“那兩人究竟為什麼要用這樣一種方式來寫這封信呢?”
“這事顯然是一種犯罪行為,其中的一個人不相信另外一個人,於是他決定,不管幹什麼兩個人都得一起動手。很清楚,這兩個人中,那個寫‘at’和‘to’的人是主謀。”
“那你根據什麼說的呢?”
“我們可以從對比兩個人的筆跡中推斷出來。不過我們有更有力的理由。如果你注意檢查一下這張紙,你就會得出一個結論:那個筆鋒蒼勁有力的人首先把他所要寫的字全部寫完,留下許多空白,叫另一個人去填寫。而這些空白並不是都很富餘的,你可以看出,第二個人在‘at’和‘to’之間填寫‘quarter’一詞時,寫得非常擠,說明‘at’和‘to’那兩個字是先寫好的了。那個把他所要寫的字首先寫完的人,毫無疑問,就是策劃這一案件的人。”
“太妙了!”阿克頓先生大聲說道。
“不過這是顯而易見的,”福爾摩斯說道,“然而,我們現在要談到重要的一點。可能,你們不知道,專家們可以根據一個人的筆跡,相當準確地推斷他的年齡,在正常情況下,可以相當有把握地斷定一個人的歲數。我說,‘在正常情況下’,這是因為不健康和體質弱是老年人的特點,如果年輕人是一個病人,他的字跡也就帶有老年人的特點。在這件案子裡,只要看看一個人的筆跡粗壯有力,另一個人的筆跡雖然軟弱無力,卻依然十分清楚,不過‘t’字少了一橫,我們就可以說,其中的一個人是一個年輕人,另一個人雖未十分衰老,卻也上年紀了。”
“妙極了!”阿克頓先生又大聲說道。
“還有一點,是非常微妙而有趣的。這兩人的筆跡有某些相同之處。他們是屬於同一血統的人,對你們來說,最明顯的可能就是那個‘e’寫得象希臘字母‘ε’。不過,在我看來,很多細小的地方都可以說明同樣的問題。我毫不懷疑,從書寫的風格上看,這兩種筆跡是出於一家人的手筆。當然,我現在對你們講的,只是我檢查這張紙的主要結果。還有二十三點別的推論結果,專家們大概比你們更感興趣。而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