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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進行了?”
“對,我從沃金車站給倫敦各家晚報都發了一份電報。每家晚報都將刊登這樣一份廣告。”
福爾摩斯交給我一張紙,這紙是從日記本上撕下來的,上面用鉛筆寫著:
五月二十三日晚九點三刻,在查爾斯街外交部門口或附近,從一輛馬車上下來一位乘客,知者請將馬車號碼告知貝克街221號乙,賞金十鎊。
“你確信那個盜賊是乘馬車來的嗎?”
“即使不是也無妨。假使費爾普斯說得不錯,無論辦公室或走廊都沒有藏身之地,那麼,那個人一定是從外面進來的。
而如果他在這樣陰雨的夜晚從外面進來,走後幾分鐘就進行檢查,也沒有發現漆布上留有溼漉漉的腳印,那麼,他非常可能是乘車來的。對,我想我們可以十分肯定地推斷,他是乘馬車來的。”
“這聽起來似乎有道理。”
“這是我說的一個線索。它可以使我們得出某種結論。當然,還有那鈴聲,這是本案最特殊的一點。為什麼要按鈴呢?是不是那個盜賊出於虛張聲勢?要不就是有人和盜賊一起進來,故意按鈴以防止盜賊行竊。或者是出於無意的?或者是……”他重新陷入方才那種緊張的思索之中,我對他的心情是頗為了解的,他一定是突然又想到了一些新的可能性。
我們到達終點站時,已經三點二十分了,在小飯館匆忙吃過午餐,立即趕往蘇格蘭場。因為福爾摩斯已經給福布斯打過電報,所以他正迎候我們。這人五短身材,獐頭鼠目,態度尖酸刻薄,毫不友好。特別是他聽說了我們的來意以後,對我們更加冷淡。
“在這以前,我已經聽說過你的方法,福爾摩斯先生,”他尖酸刻薄地說道,“你很樂意利用警方供給你的一切情報,然後你自己設法去結案,讓警方丟臉。”
“恰恰相反,”福爾摩斯說道,“在我過去破獲的五十三件案子裡,只有四件案子署過我的名,而警方在四十九件案子裡獲得了全部榮譽。我不責怪你,因為你不瞭解這個情況,因為你年輕,沒有經驗。可是如果你想在你的新職業中求得上進,那你最好和我合作而不要反對我。”
“我非常願意聽你指點一二,”這位偵探改變了態度說道,“到目前為止我從辦案中的確還沒有獲得過榮譽呢。”
“你採取過什麼措施呢?”
“一直在盯看門人坦蓋的梢,但他離開警衛隊時名聲很好,我們也找不到什麼嫌疑。不過他妻子是一個壞傢伙,我想,她對這件事知道很多,並不象她表面上裝的那樣。”
“你跟蹤過她嗎?”
“我們派了一個女偵探跟蹤她。坦蓋太太好飲酒,女偵探就趁她高興陪她飲酒,可是從她身上一無所獲。”
“我聽說有一些舊貨商到過她家?”
“是的,可是她已償清了欠他們的債務。”
“這筆錢是從哪裡來的呢?”
“一切都正常。看門人剛領到年金,但他們卻不象手頭寬裕的樣子。”
“那天晚上費爾普斯先生按鈴要咖啡,她上去應承,對這一點她怎麼解釋呢?”
“她說,她丈夫非常疲憊,她願替他代勞。”
“對,過了一會就發現他睡在椅子上,這當然符合情況了。
那麼說,除了這女人的品行不好以外,再沒有任何別的罪證了。你沒有問她,那天晚上她為什麼那麼匆忙離去嗎?連警察都注意到她那慌張的神情了。”
“她那天已經比平常晚了,所以急於趕回家去。”
“你有沒有給她指出來,你和費爾普斯先生至少比她晚動身二十分鐘,卻比她早到?”
“她解釋說,這是因為雙輪雙座馬車比公共馬車快。”
“她有沒有說清楚,為什麼到家以後,她跑進後廚房去?”
“她說,因為她的錢放在後廚房裡,要取出來付給舊貨商。”
“她對每件事都作了答覆。你有沒有問她,在她離開現場時,可曾遇到或是看見什麼人在查爾斯街上徘徊?”
“除了警察她誰也沒有看見。”
“好,看來你對她盤問得很徹底。你還採取了一些什麼措施呢?”
“這九個星期一直在監視職員戈羅特,但毫無結果。我們也找不出他有什麼嫌疑。”
“還有什麼?”
“啊,我們已無事可做,因為一點證據也沒有。”
“你考慮沒有電鈴為什麼會響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