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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的起鬨,但夏鴻升卻並沒有打算真的就作出一首詩來,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對那個學子淡笑了一下,說道:“堂堂七尺男兒,本該頂天立地,心有浩然,站得直,行的正。君子立於人世間,當目視蒼生,胸懷天下,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方才是君子所為!真是可憐,有人放著君子不做,卻偏偏要去做旁人腳邊的一條狗來狺狺狂吠。只能說,人各有志了。”
那個學子被夏鴻升當著眾多同窗的面罵成了一條狗,頓時怒火中燒,臉上一片通紅,周圍的鬨笑聲傳入耳中,更是刺耳不已,惱怒之下,竟然一把衝過去掐住了夏鴻升的脖子來,好在徐齊賢反應的快,飛起一腳踹重重的就踹了過去,將那個學子一腳踹翻了幾個跟頭,這才鬆開了夏鴻升來。那個學子還要撲上去,後面的白建之一擺手,就立刻過去了另外幾個學子來,將他牢牢的拉了回去。
“夏師弟倒是一口的伶牙俐齒。”白建之沒有討到便宜,這時候說話有些陰陽怪氣的,目光陰冷的盯著夏鴻升,說道:“顏師看人自然是不會錯的,選擇夏師弟作為門生,說明夏師弟自然有過人的才華。如今書院之中,對於夏師弟破格成為顏師門生的事情,頗有些微詞,想來夏師弟也有所耳聞了。夏師弟,顏師的名聲不容詆譭,維護師尊是我等身為學子的本分,你今日就當著眾位同窗的面作出一首詩來吧。一來平了眾人爍鑠之口,二來,也不汙了顏師的名頭,維護了山長的威嚴。”
“白師兄,這恐怕有所不妥。”夏鴻升和徐齊賢都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聽見又從一眾學子中走出了個人來,站在那裡很是不卑不亢的說道:“夏師弟方才進學沒有多久,尚在啟蒙而已,哪裡學過作詩?眾位同窗都知道,我等當初進入書院學習,滿兩年之後方才學習如何作詩,到如今才堪堪能寫出幾句來,夏師弟年歲甚小,眾位同窗又何苦為難夏師弟呢?”
“哦,原來夏師弟還不會作詩?”白建之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一抹嘲諷似的笑容來,看向了夏鴻升:“夏師弟,你是否真的不會作詩?”
夏鴻升朝方才替他說話的那人遙遙拱手謝過,正待開口,不想卻被一旁的徐齊賢搶了先,朝著白建之哂笑了一下說道:“白傻子,這你可說錯了,我師弟不僅會作詩,而且比起你白傻子來,要強數倍不止。不信你且聽著,前幾日散學,夏師弟見有童子放紙鳶子,便隨口吟誦成詩,你且聽好:‘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眾位同窗,我師弟這首詩如何?此詩之中有萬物復甦、欣欣向榮之相,某自問難以企及。”
一時間,書院之中猶如沸騰了一般,一眾學子們全都在低聲重複著方才從徐齊賢口中念出的幾句詩來,細品之下,果然裡面充滿了春來之喜悅,萬物之生髮,充滿了生活情趣與詩情畫意,竟然果真端的是一首上乘的好詩作了!
那些隨著白建之起鬨的人也被震驚到了,喃喃的重複了幾遍,都驚疑的望著夏鴻升來。
“徐兄,這首詩莫不是你所做的吧?夏師弟尚在學習啟蒙,怎麼會做出這麼好的詩呢?”人群中一個學子朝徐齊賢懷疑的喊道。
這一聲喊,便頓時引來了一片“是啊,是啊”的附和聲來。
徐齊賢苦笑著搖了搖頭:“某倒是希望此詩是我所作,可惜,我才疏學淺,也做不出拿旁人的詩作以充自己的苟且之事來。這首詩,的確是夏師弟所做。”
書院中的一眾學子頓時紛紛議論了起來,夏鴻升扭頭無奈的看了看徐齊賢來,得,這文化盜賊的成就算是達成了。徐齊賢這麼維護自己,自己也不好拆他的臺來,況且,這個白建之咄咄逼人,自己方才都已經退了一步了,他卻仍舊緊咬著不放,莫非真當我好欺負不成?要知道,我已經不是那個原本的夏鴻升了啊。
“白師兄,我等還有事情要做,本不想在這裡計較這些虛躁浮名的。不過既然白師兄為了維護顏師的名聲,所以想要讓我證明一下自己,那小弟就應承下來好了。畢竟事關顏師臉面,若是小弟這時候怯場了,憑白要損了顏師,還有我師尊與徐師兄的臉面來。”夏鴻升轉頭向白建之笑著說道:“既然白師兄以送別詩得成顏師門生,那小弟自然也當以送別詩論之。諸君且聽:城闕輔三秦,風煙望五津。與君離別意,同是羈遊人。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無為在歧路,兒女共沾巾。”
唸完了改了幾個字的詩歌來,夏鴻升便立刻拉著徐齊賢推開人群,往後山上面去了。
白建之驚呆了,簇擁他的那些學子也驚呆了,只感覺那些詩句不是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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