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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就找上了梁九功。
八阿哥要打聽的事情有兩件:一、出巡名單裡有沒有他,這只是表面上的;二、最近汗阿瑪對他有什麼評語,這才是八阿哥最關心的內容。對於八阿哥的子嗣問題,康熙曾明確表示過不滿,現在兒子都滿月了,老爺子有什麼說法沒有?
第二條關係到八阿哥的切身利益,老爺子對他好了,他才能站得穩。
康熙現在正滿頭包,把他暫時扔到了一邊。
康熙四十七年是個艱難的年份,也是一段艱難歲月的開端,如果硬要比一比的話,大約只有康熙十二年可與之相抗衡了。這一年就沒開個好頭,大正月的鬧出個“朱三太子”,這是個比民主共和還讓人頭大的口號。
以康熙為首的統治集團一面斥其偽而可笑,心裡也不輕鬆——前朝太子的旗子太刺眼了。康熙派了專人去剿滅此黨,還特意囑咐:要活的!接著下令尋明朝老年太監,以分辨真偽。順治加上康熙,這都入關七十年了,朱三太子無影無蹤了七十年……還分辨個毛線!康熙就是要把這個傢伙定性為“偽”。
然後就是在大正月的要繼續頭疼去年南方旱災造成的饑荒,截四十萬石漕糧平糶。
這還不算完,又有勞之辨針對江浙米價騰貴,“請申嚴海禁,暫徹海關一概不許商船往來,庶私販絕而米價平”,因為有奸商走私大米出境。康熙頭疼得厲害,海關厘金漸已成為國家稅收一個比較重要的組成部分了。哦,禁海?你出這每年幾十萬的銀子給我?這個數目還在不斷上升中呢。
康熙思前想後,並沒有答應,以“便民”為理由駁了勞之辨的請求,只要求沿海嚴查走私而已。又命侍郎穆丹、學士二鬲分別審理大嵐山與紅苗兩件**事件。
批完了讓老年人肝火上升的三個摺子,康熙覺得心跳略有加速,喊“梁九功”。魏珠撇著嘴湊了上來:“主子,今兒不該梁九功當值。”康熙一伸手,魏珠上前扶康熙下地,又使眼色讓小太監捧了茶來給康熙定神。
康熙站了一會兒,覺得舒服了些,想起隨駕名單還沒公佈,順口讓魏珠去通知。這一次的名單分別有太子、八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八阿哥。
八阿哥剛給了梁九功紅包,回家就撞上了魏珠,得,錢白花了。梁九功說了兩條:一、出巡名單裡有八阿哥,二、康熙很忙近來沒說八阿哥什麼。
八阿哥又包了紅包給魏珠,魏珠捏紅包的本領是一流的,一過手就知道份量不輕。臉上堆笑,謝了八爺的賞,然後坦然回去復旨了,留下八阿哥愁腸百結。
八福晉道:“能隨駕也是好事,你怎麼愁眉苦臉的?”
“沒什麼,明珠好像病得挺重,要是我出門的這段日子他出了意外,別心疼錢。”
“這還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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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病得不輕,他一生吃過苦受過累,也位極人臣曾風光無限,到了老年,這些都是虛的了,要緊的還是家庭、子孫。可最讓他沒辦法的正是家庭,老婆死得慘,三個兒子裡有兩個死在他前面,又有若干孫子孫女比他死得早。
坐擁萬貫家財、華屋美景,還是覺得淒涼。
門生故舊來探病都被擋了,只有極少的幾個人得以見他。在世的後輩倒是都來了,對揆敘,已經沒有什麼話好再多囑咐了,能說的,都已經說了。除非他死後風雲突變,否則之前說的這些足夠揆敘去琢磨了。
而孫子們有揆敘看著,也壞不了事兒——就是數量有點兒少啊。
又看小孫女兒納蘭氏,成婚數載,她終於有了身孕。明珠又有了老人家的擔心:懷孕尚且這樣艱難,又不知道生出來的是男是女,如果是男孩兒,再跟年熙似的,也是一樁心事。
年羹堯之子年熙,看得明珠又覺得頭疼了。這是他的曾外孫,年熙之母本就有些體弱,生下年熙之後不久就死了,而年熙也有些病歪歪的。
年羹堯正當壯年,自然是續了弦的,想到這裡,明珠用他那一慣精明的頭腦提醒年熙:“好好孝敬你的瑪法,多與你大伯父親近親近。”過不多會兒就讓年熙回家。
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讓已出嫁的孫女回婆家,明珠正想歇息,又聽說索額圖那裡打發人來看他。來的是索額圖的兒子格爾芬,代父親嚮明珠問好:“我阿瑪這兩天也犯了痰症,命我來給您請安。”
明珠心底升起一絲無奈,到了這會兒,能讓他心裡覺得安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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