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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了一看,他的表情扭曲了!
年羹堯左思右想,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他雖自負,卻是不笨,物反常即為妖的道理還是知道的。西洋人在京裡這樣的鬧騰,居然還沒有被趕走。他恐其中有變,最後一咬牙,決定自己招了——我打了敗仗,請罪,同時請求援助。
請罪的摺子也有不同的寫法,年羹堯在摺子裡痛哭流涕,說自己上對不起皇帝下對不起黎民,有負皇恩,讓百姓受苦了。然後就說,西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打的,之前打的勝仗是因為攻其不備,現在他們準備充份,我們就不好辦了。他們經驗豐富,我們的水師自拿下臺灣之後就疏於戰備了。還有,他們派出的艦隊規模龐大,我們這裡只有小貓三兩隻,他們有堅船利炮,一邊船舷上裝幾十門火炮,太兇殘了啊,我們的裝備卻不如人。
再次痛哭,表示,治他的罪他都認了,但是皇帝一定要“解萬民於倒懸”,爪哇有數萬華人,其中大半可都是大陸上的良民,被用各種非法手段弄過去當苦力的。他之所以一再堅持,雖敗而不肯撤退,就是不想拋棄這些百姓啊!
最後表示,他是不會放棄的,只要朝廷給點支援,他就把南洋弄得跟鐵桶一般。
胤礽想罵娘!這下非得打仗不可了!他剛想著西北漸平,國家的軍費開支可以減少了呢!
西洋使節入京,對朝廷的決策並沒多大影響。此時仍舊以天朝上國自居的人們,實在不怎麼重視這些小國。胤礽還是依舊著他想法走的,年羹堯控制南洋局勢,爪哇那塊地方他已經吞下肚了就不會再吐出來了。甚而至於,不知道是胤礽的意思還是年羹堯自作主張,爪哇已經以原土著國王絕嗣為由“改土歸流”了。胤礽也算是一個“拓土有功”的君主,還告祭了太廟。一點沒有因為西洋使節的到來而改變日程。
太廟都祭了,在朝廷也沒有引起太多反對的聲音,那裡史上就是天朝屬國麼。
現在又打了敗仗,被打了臉。為了面子,也得意思意思地表示一下態度。可是年羹堯的摺子裡,還寫了,百姓被掠走(這一般都是弱國的待遇,比如被打草谷的宋啊之類的國家),以及,據說明代的時候,明朝後期的水師還因為南洋局勢而派出了龐大的艦隊鎮龘壓了一番還打贏了展示了國威。
胤礽暗咒一聲,心裡把年羹堯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然後氣急敗壞地召見諸王大臣商議:“這事年羹堯做得對,國朝不棄一民在外。”
諸王大臣看著胤礽鐵青的臉色,識趣地順著他的話頭往下說。漢化得比較深了,守土安民的思想的接受度也是比較高。如果你說是為了武功而開疆拓土,反對之聲就會高漲,如果說是為了維護國家體面,為了營救被綁架的人民群眾,那就算心裡不樂意,嘴上也必須表示出贊同來。
誰都沒說,之前我不是說了麼,年羹堯這樣做是要闖禍的。同樣的,卻有另一種聲音發了出來:“西洋人有這麼厲害麼?雖然水師疏於操練,也不至於敗了吧?”
人家還就真有這樣厲害!胤礽甩下了摺子:“你們自己看,朕曾命人去探查過,”揉了揉眉心,“只知道那裡物產豐富,當時說那裡的兵力也不強。年羹堯奏稱,荷蘭人增兵了,先前爪哇的兵確實不多,故爾有那麼一勝。”
諸王大臣也不敢輕率表態,看起來皇帝是有意打一仗的,可是誰對海戰都不熟悉:“一切都由年羹堯奏來,說勝的是他、說敗的也是他,說對手弱的是他、說對手強的還是他,奴才等以為,還是要派員去查訪清楚為要。興兵不是件小事,耗費也是巨大,不可輕率。”
弘旦兩手在袖子裡握成了拳,掌心溼漉漉的。他的心裡是矛盾的,既想拿下南洋——最好呂宋這個史上的屬國也拿回來——又擔心戰爭。對於國人來說,海洋戰爭是陌生的,倒是陸地戰爭比較熟練也更自信。
忽聽得胤礽問:“太子怎麼看?”
弘旦捏了捏拳頭,下了決心道:“戰是必戰的,”頓了一頓,“只是,再戰,卻不能敗了。”
下一步的計劃也就這麼定了:先收集情報,同時打造戰船,調各地水師集結,備戰。與此同時:“招待好西洋使節,不要讓他們到處亂轉,不許讓他們探聽到什麼訊息,不可令其交通串連……”
胤礽最後嘆道:“可惜戴梓死了!”海戰比陸戰更需要遠端攻擊的武器,可國內頂尖的火器專家戴梓卻掛了。
作者有話要說:腳上磨起了泡,晚飯只有一個漢堡,熬到十點半才回到宿舍。
TT,集體活動傷不起啊!
☆、296 幾家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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