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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跟著你陪綁不成?”
“我終身不娶又如何?”夜拂曉只有一個觸不得的痛處,便是綺瑟瑟,惱怒之下口不擇言,冷笑道,“總強似蕭茗綺梨兒雙宿雙飛,早將瑟瑟丟到腦後!”
“你這話好不奇怪,”玉露柳眉一顰,“我娘早已過世,既不是我爹移情別戀,也不是我姨媽奪人所愛,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在一起?喜歡一個人,是看她活著的時候對她有多好,又不是看她死後為她守貞多少年!”
這幾句錚然有聲,只叫夜拂曉心頭一震,雖聽著不入耳,可竟隱隱覺得好像也有道理,一時反駁不得,默然一瞬,便將話題拉回玉露身上,“你少管些閒事,還是操心自己的終身大事罷!”
“我的終身大事?”玉露眼角一挑,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
“巫主已經到了年紀,”夜拂曉鎮定下來,慢條斯理道,“不妨留心一下崖中哪名弟子合適,我自然也會輔助挑選的,巫主的婚姻大事,可是馬虎不得。”夜拂曉年約不惑,不可能總留在巫相的位子上,也希望早日為玉露挑選良配,並將他培養成日後的巫相,助巫主執掌優曇崖。放眼崖中出色的年輕弟子,青衫是早與紅袖一對的,藍衿又不夠老成,他本來青眼朱衽,卻沒想到成了自己的妹夫。
“巫相可以不娶,”玉露坦然道,“巫主自然也可以不嫁了。”
“當然不可以!”夜拂曉面色一變,“巫主必須擇崖中出色之人而降之,才能保證綺氏巫女血脈延續,我優曇崖後繼有人!”
玉露只覺他鄭重其事得好笑,故意道,“我若生的不是女兒,而是個兒子,莫非就要把他掐死?”
“絕無可能!”夜拂曉雙眉一聳,“綺氏家族,頭胎必是女嬰,幾百年來,從無例外。”
“幹嗎那麼緊張,我說說罷了,”玉露想八字還沒一撇你著什麼急,笑嘻嘻看了他,“我還不知道巫相大人身兼‘送子觀音’呢!”
“你!”夜拂曉拿她沒轍,瞪她一眼,“好好看你的書罷!”一甩袖子走了。
若生個女兒,大概會象自己一樣調皮,一定會把大叔氣得什麼似的――她驀地心頭一痛,忽然苦笑了――沒有可能的事,你又胡思亂想什麼呢?便拾起書繼續看下去,可是那書上的字,卻漸漸模糊了。
“珊姨,”玉露正對鏡梳理長髮,見夜闌珊急急走了進來,便喚了一聲。
“巫主,”夜闌珊新婚未足一月,鬢旁還彆著一朵小小紅花,倒添了幾分嬌豔,她只看了玉露,將一封信塞在她手中,低聲道,“你龍師姐給你的,”說罷便轉身匆匆出去了。
玉露知道必是朱衽想法子帶進來的,她回崖後一直與外界毫無聯絡,此時手裡握著那封信,一時竟似有千斤之重,忙定下心神,拆開一看,只有寥寥數字――“莫無是中毒,不是變心,眼下寒毒已去,即日到崖接你。”卻是連稱呼署名也沒有。
玉露的心驟地縮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抓緊信紙又看了一遍,這才確認是真的,不由將那信貼在胸口,心裡頭只想著,“他沒有變心!他沒有變心!”忽然間頰上涼涼的,伸手一抹,卻是喜極而泣,珠淚成行。
她本以為自己和莫無是落花流水各天涯,卻沒想竟是柳暗花明會有時,一時間卻是又哭又笑,渾渾噩噩了半晌,方才想起最重要的事來,信上說大叔要來優曇崖接自己,可夜拂曉又怎會放手,二人相見,一場惡戰在所難免,便不禁一凜,心想自己一定要先下崖去,安撫了大叔再做打算。她這般想著,立刻站起身,開啟床邊箱子,竟從裡頭翻出一支竹離來,向腰間一別,拔腿便走。她終究還是不能忘懷莫無,悄悄做了支竹離,偶爾拿出來看看,只是看了也傷心,便更多的時候壓在箱底。
她出得石室來,上到崖頂,繞過“入夢海”,正想穿了夜闌珊的藥室下崖,只覺得眼前白影一掠,夜拂曉攔在了面前。他見玉露氣喘吁吁急匆匆的樣子,一皺眉,“你去哪兒?”
“我要下崖!”玉露生怕大叔殺進來,不想和他浪費時間,“去找大叔!”
“莫無?”夜拂曉一怔,一伸手臂攔住她,“不行!”
“你別攔著我!”玉露想推開他,他卻紋絲不動,“我一定得去!”
“你別忘了你答應過什麼!”
“對,我是答應了,”玉露並沒打算翻悔,“可我現在必須得下崖,你讓我下去,我見了大叔就回來,說話算數!”
“不行!”夜拂曉斷然回絕,“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莫無的事,你是優曇崖的巫主,不能跟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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