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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命,倉皇中四面環顧,見腳下許多小石子,也不管好不好用,拾起來便向蝠群狠狠丟去。大叔雖然掌力驚人,奈何照顧不到四面八方,覺耳後風動,微轉頭一看,竟見玉露還站在那裡丟石子,又氣又怒,剛想喝她離去,卻見兩群蝙蝠分別從背後頭頂直向玉露襲來,四面蝙蝠疾飛亂舞,已經連成一張天羅地網,她再想逃也逃不出去了,腳上不由一跺,飛落到玉露身旁,拖過她向身後一丟,喝道“躲好!”,自己便盤膝坐到竹下,竹離一橫,送到嘴邊吹了起來。
玉露躲在大叔身後,聽簫聲又起,正是自己方才聽到的深沉之音,卻見蝙蝠空中翻飛,竟再不得近前,這才悟道大叔是將力道蘊在簫聲之中,築起一道聲浪屏障,阻住了蝙蝠陣。
卻說彼時大叔捲了舞衣斗篷,其實只不過想稍離片刻,免得玉露故伎重施,自己又受騙上當,順便尋個清淨去處燒了這花俏古怪的舞衣。他何曾想到上面沾有“佛緣天香”之氣,很快就被青衫紅袖發現了行蹤,他二人截下大叔,短短交了幾手,便覺難敵,好在紅袖早有準備,一聲呼哨喚來無數只蝙蝠,使出了看家本領“八方蝙蝠陣”。大叔也沒見過這般滔滔不絕變化莫測的陣法,自己乾脆以不變應萬變,坐吹竹“離”以簫聲抵擋,卻不料玉露這冒失鬼誤撞進陣中,幾乎被蝙蝠咬傷,還好自己出掌如風,才將她救下。眼下蝙蝠蜂擁而來漫天飛舞,身邊又多了玉露,單憑掌風竹劍自然無法照顧周全,只得以內力相峙,耗得一時是一時,能護她全身而退就好。
那廂青衫紅袖立於高處俯瞰戰局,由紅袖以口哨指揮蝠群不斷變陣攻擊,二人見玉露入陣,更是欣喜,只等對手落力敗下陣來,便可將人掠走,然而大叔內力深厚遠在二人估計之外,竟能用內力簫聲在周身逼出一道半圓屏障,任蝙蝠兇猛也近不得二人身前,一時倒是勝負難分。青衫見狀便摸出彎刀來,凝神靜氣觀察片刻,終於摸到氣息的節奏,覷得對方換氣之時,銀色彎刀倏地飛出,直奔氣眼遙遙而去。
玉露學了大叔,閉目靜靜盤坐,耳中卻聽得當啷一聲,周身霍然劇震,睜開眼來,便見一道銀光衝開氣屏,直直向大叔撞來,激起的氣浪宛若潮水向兩邊驟然退去,只震得竹林一陣搖晃,半空簌簌落下許多葉子。
大叔倏地睜開雙眼,手上一橫,竹離便將那彎刀震開去,然而屏障一消失,蝙蝠又從東西南北如烏雲一般急急湧來,眼見就要撲向玉露,此時再吹簫禦敵已經來不及了,他當機立斷,劈空擊出一掌震落她身旁的幾隻蝙蝠,一把拉起她想衝出陣去,卻覺左臂一痛,低頭看竟是一隻蝙蝠死死咬住不放,竹離一點將它擊落,提起玉露躍上綠竹,急急穿林而去。
紅袖見他們破陣逃去,忙長長吹個哨音,指揮蝙蝠追上,自己和青衫也跟在後面。
玉露被大叔拉著一路狂奔,背後呼呼風作,知道蝠群還在窮追不捨,卻不知逃到何時何地才能解決這些妖獸,忽然腳下一頓,撞上大叔後背,脫口道,“怎麼不走了?”
大叔轉過頭來,面色青白,玉露定睛一看,卻原來他們慌不擇路,竟逃到了護城河沿,前面已經沒有道路,腳下湍急的河水嘩啦啦流過。鳳凰城是新修的河壩,地方官為了彰顯政績,不惜勞民傷財,只將這河壩修得又高又堅固,粗粗看去,竟有五六丈之高。
玉露回頭一看,夜色中那小紅燈閃爍不絕,眼看追兵將至,可大叔只看著腳下,難道他想拉著自己跳下去?這麼高,水又這麼急......不由擔心起來,抓緊了他的袖子,“大叔!”
他轉過臉來,眉間陡現一股果決之氣,伸手攬過她,斷然低喝,“信我麼?”
那神情堅定自信,她心中的恐懼忽然盡數消散,看著他勇敢地點了點頭。恍惚間似乎看到他唇邊掠過了一絲微笑,便覺眼前一花,腳底踏空直直落了下去。撲嗵一聲,冰冷的河水從腳底湧上來,寒冷昏暗中,只感覺一隻大手拉著自己向前游去,那隻手如此寬厚結實,彷彿只要握緊了它,就可以擁有黑暗中唯一的光亮。
玉露盲目地跟從著大叔,也不知在水底潛了多久,忽然手上被他一扯,便衝出水面被丟上了河岸。她顧不得多想,忙伸出手去將大叔也拉了上來。這時月亮破雲而出,正映出他面上全無血色,她不由一顫,“大叔?”
他方才太過緊張,根本沒顧上左臂的傷口,此時鬆懈下來,才覺得傷處痛癢難忍,一股麻痺的感覺漸漸順著經絡遊走上來,心知不妙,只用右手撐起身體,低聲說了句“快走”,便向岸上走去,越走那麻木感傳遞得更快,膝蓋忽然一軟,跪倒在地。
玉露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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