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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金戈聽得如此,便給兄長讓出路來,金甲王素重長幼有序,規矩上也很嚴整。金風微微頜首,拉著玉露繞上了橫廊。玉露見走得遠了,這才抬起頭來鬆了一口氣,忽覺不妙,這個公子哥是金風的弟弟,那個赭衣老者豈不就是――登時瞠目結舌呆若木雞,心裡自言自語――不會吧,蕭玉露你運氣不是這麼好吧?就算不想嫁給金風,也不要羊入虎口送上門來給人報復好不好――卻被金風拉了一把,“怎麼不走了?”
“我――”玉露慌亂之中,只想裝病混過去,忙按住太陽穴,“我頭疼!”
嘿嘿,你也有怕的一天......金風知道她想矇混過關,故意緊緊拉住她的手,“見過父親,就回房休息。”
“我不會說話,會冒犯王爺的!”玉露眼珠一轉,又想出藉口來。
“見了就會說了,”金風難得見她露怯,正是要好好欣賞,一句話利落打發掉,不由分說扯了她向書房走去。
玉露一面冷汗涔涔一面不無僥倖地想――自己女兒裝扮,金甲王又老眼昏花,不一定認出來對吧?剛才金戈不就沒認出來?再說就算認出來怎麼樣,反正沒有證人,自己死不承認,難道他們王府還能大刑伺候屈打成招?心裡絮絮叨叨地念著,腳下一停,卻已經到了書房門口。
房門未關,便見有人背門而立,金風看出是父親,十分欣喜,忙拉著玉露進了去,叫道,“父親!”
金千里回過身,見是長子,不禁笑容滿面,“風兒!”
“兒子給父親請安了,”金風上前一步,深深一揖,直起身回過頭,將玉露從身後拉出來推上前去,“父親,她就是兒子的媳婦,‘茗客’之女蕭玉露。”
玉露如何敢抬頭,忙斂衽拜下去,鶯聲嚦嚦,“蕭玉露見過王爺。”
“多禮了,”金千里知道這女子是兒子的心上人,自然愛屋及烏和顏悅色,“請起,”留神想看她眉目如何,她卻低著頭,只道姑娘家羞怯拘謹,便道,“蕭姑娘不必拘禮,抬起頭來吧。”
玉露心裡一百個不願意,然則身不由己,只得慢慢抬起頭來,金千里見她生得端妍不俗,這才放了心,面露滿意之色,卻又忽然凝了眉頭,“蕭姑娘倒有些眼熟,可是在哪裡見過?”
玉露做賊心虛,聞言只差跳起來大叫“我是蕭玉露我不是陸羽!我是蕭玉露我不是陸羽!”卻見金風走上來並肩而立,瞟了自己一眼,便笑著看了金甲王,“父親好眼力,她就是陸羽啊。”
陸羽?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猖狂小子?金千里眉間一凜,仔細看她那眉眼神氣,又如何不象?他因了蒼梧郡一事,難免對那算命的“小先生”有所介懷,不想竟是自己未來兒媳女扮男裝興風作浪,一時間面色陰晴不定。
玉露聽到金風說出那句話,無異於晴空霹靂當頭炸響,立時愣在了原地,半天才回過勁來,原來這小子早就知道蒼梧郡一事,還故意拉自己來見他父親兄弟,分明是不懷好意!陰險狡詐惡毒!狠很剜他一眼,回眼見金甲王陰沉臉色,心中哀號一聲,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只能臨時抱佛腳,進哪個廟就拜哪個菩薩了,便作惶恐狀低下頭去,憋細了聲音,“玉露年幼無知,一時貪玩冒犯了王爺,情知王爺海量汪涵,絕不會與晚輩一般計較,這才斗膽前來拜見,若有失禮得罪之處,在這裡給王爺陪過不是了,”說罷只垂首默立,用眼角偷偷瞟瞟金千里。
金風見她巧言令色,說得好不動聽,又是楚楚可憐的乖巧模樣,不由失笑,湊在她耳邊輕聲道,“不會說話?我看你說得挺好的啊?”被玉露丟了個白眼過來,反倒笑了。
這女孩子本就出身江湖,自己又是心高膽大肆無忌憚,日後難保不會作出辱沒我王府名聲之事......金千里沉吟不語,抬眼卻正巧看見一個丟白眼一個開口笑,看兒子儼然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顯然已是情根深種不可自拔――罷了罷了,兒子覺得好,便好吧――微微嘆口氣,咳了一聲,“你們旅途勞頓,先下去歇著吧。”
金風明白父親已然屈服,其實他一早拿定了主意,搶先揭穿玉露身份,就是為了向父親表明:她所做種種我全都知曉,可我就是愛她如此,我也就是要娶這樣的她,他知道父親疼愛兒子,不得不順了自己的意思,更裝出與玉露耳鬢廝磨如膠似漆的模樣,叫父親沒了退路。玉露雖然機智過人,畢竟涉世未深未歷情事,只當他貧嘴滑舌討人厭,又如何猜得到這些曲折心思。
玉露住的房間前面有一個小小的池塘,天色剛剛黑下來的時候,樹下池邊就會飛來好多螢火蟲,在花枝草叢之間流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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