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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的目光一直在玉露臉上打轉,這才發現那人走了,想江湖人就是行事古怪,也不甚在意,“隨他去,”抱起玉露便向馬車走去,將她安置車內,自己正要登車,忽然回過頭來,冷冷環視眾人,“她醒來,你們知道該怎麼說。”眾人如何不明,忙垂手稱是,他這才微微一笑,上了馬車。
馬車忽然勒住,車身一陣顛簸,金風皺了眉頭,掀起車簾,口氣不悅,“小心些!”放下簾子,聽得嚶嚀一聲,不由滿心歡喜,湊近玉露輕輕喚道,“小么妹?”
玉露被顛醒,只覺頭疼欲裂,慢慢睜開雙眼,卻見一個人俯在自己跟前微微笑著,記憶漸漸恢復,認出是金風,不由愕然,“是你?”
“睡糊塗了麼?連自己的相公也不認得了?”金風握住她的手,蹲在她身邊笑了,“我還吩咐他們小心趕車,卻還是驚著了你。”
玉露疑惑地撐起身子,這才意識到自己身在馬車之內,腦中疊影紛至,血色和火焰之中,一個黑色人影如此熟悉,那不是大叔嗎?難道不是他救自己出來的嗎?她努力地回想,可只有那血與焰不斷跳躍越來越清晰,其他一切都被擠到腦中更深更暗更模糊的地方去,兩邊太陽穴突突直跳,她哼一聲,按住了額頭。
“來,”金風將白玉盞遞過來,綠茶的氣味清香撲鼻。
“是你救的我?”她將茶盞接在手裡,卻側頭看了他。
“嗯,”他怕露出馬腳,只含糊應了,卻又握起她的手,“總算離開那個鬼地方了,我們這就回家去。”
“回家?”玉露眼睛一亮,“太好了!”
“玉露娘子,”金風向後一仰,靠住車壁,語氣調侃,“這下我可放心了,還怕你不敢去金甲王府呢!”
“金甲王府?”玉露一口茶噴出來,瞪住他,“你不是說回家嗎?”
“是啊,”金風翹起兩隻腳,搭在座位上,笑嘻嘻,“所謂出嫁從夫,我家自然就是你家。”
“姓金的你少佔便宜!”玉露忍了忍,才沒有一記耳光賞過去,“誰是你娘子!誰要嫁給你!”
“娘子你還是認了吧,”金風把起雙臂,閒閒看住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可是一樣不少,你想想,若你不是我娘子,我用什麼名目向優曇崖要人?父親又為何平白無故借我人手?自然是岳父岳母大人點了頭,我與金甲王府才師出有名順理成章,”俯首近來,“你若不信,先跟我回府,等父親帶我們回‘醉茶緣’,你儘可向岳父母大人當面對證問個明白,娘子你這麼聰明,”看著她的眼睛微微一笑,“我何苦騙你呢?否則戳穿了還不是一場空,只會令你更討厭我罷了,你說對不對?”
他說得毫無破綻,倒叫玉露一時沒了主意――真的是金風將自己救出優曇崖?可為何心裡總有大叔的影子?莫非一切只是自己的錯覺,只是因為太過期盼大叔的出現,才會心魔作祟生出幻覺――她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輕輕咬住了嘴唇。金風以為她終於信了,才待開口,車身又是一顛,便不耐煩地喝了一聲,“沒長耳朵麼?鐵劍你來趕!”聽得鐵劍應了,這才轉過頭,卻拿過玉露手裡的茶盞,就手飲了。
“幹什麼?!”玉露回過神,白他一眼,“自己沒杯子麼?”
“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況且――”金風毫不在意,反倒湊過來,在她耳邊輕輕一語,“娘子的――喝起來比較香。”
獅子?嗯,大獅子!這就是玉露對於金甲王府的第一印象。先皇因金甲王驍勇善戰,特賜王府以獅子為徽記,大門口便是先皇御賜的兩隻銅獅子,日頭底下閃閃發光張牙舞爪,怪不得連滿都扎出獅子破圖,原來是因為代表金甲王府――獅子金甲王,嘿,獅子王,玉露促狹地想著,忍不住偷偷笑了。
“大哥,”才進大門,還沒走出幾步,就見橫廊裡走來一人,看見金風,便出聲召喚,迎了過來。
“阿戈,”金風應了,拉了玉露走上前去,笑道,“可有日子不見了。”
玉露聽明白這就是金風的弟弟,打眼一瞧,心裡大叫一聲糟糕,忙低下頭來,那人一張端正面孔,眉梢眼角帶點不屑,卻正是蒼梧郡裡見過的公子哥!果然冤家路窄來者不善哪......
“可不是,父親總念著大哥呢,”金戈瞥見金風身後的女子,笑道,“這位就是大嫂了?”玉露換了女裝,又垂首不語,他如何能聯想到當日的“小先生”?
“嗯,”金風自然心知肚明,見玉露倉皇之下連頭也不敢抬,不禁心裡偷笑,“父親是在書房麼?我們先過去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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