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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然萬般無奈,捉住她手,告饒道:“我可沒有啊!我這內力……你可記得在莊上時我跟你說的什麼?我家內功心法叫做‘芥子納須彌,若從現在練起十年八年可化了這掌印,是嗎?可是我從四歲起就開始練這心法啦,算到現在,十七八年也快有了,是以、是以,一半個月也就……”
碧落一聽之下又驚又喜又是惱怒,哼道:“我請凌伯伯再給你印上十七八掌,你少惹是生非一些,大家清靜!”笑然大笑討饒,眼見不樂,便要呵她癢去,碧落最怕這個,揮手來擋,兩人鬧著,碧落的手掌忽然落在了笑然手腕上,二人一掙不開,同時一怔,抬起眼來望著對方的時候,緣分把時間匆匆然化成了一個彈指……
笑然滿目清亮微微一笑:“姑娘,別放手啦,好嗎?”
尾聲:
江南,太湖畔,一匹大黃馬兒悠哉遊哉地啃著青黃草葉,時而興起飛奔起來,落日熔金的這樣一勾勒,身影在青山碧水間說不出的瀟灑矯健。
湖中,一頂烏篷船款款浮沉。
時已初冬,太湖水波不似春夏那般煙雲浩渺瀰漫生嬌,卻別透出一股清朗的味道。船兒泊在水面上,靜悄悄打碎一湖的絲緞。
江湖依舊亂,風雨飄搖的一事接著一事——嫣如姑娘的書段已然翻了好幾茬,如今講的是蘇州羅家與七星會那一場恩怨糾葛的血雨腥風,終究是魍魎山莊出面,硝煙才平息了下來……然而那也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
船內,整整一個江南的靈秀用盡於此。江湖任他去亂,這裡恬靜得不起波瀾,只有青花瓷壺中碧泠泠地水流輕輕旋落於青黃彩韻的琉璃杯中,一隻,另一隻。
碧落斟了茶,面帶嗔意:“小賊,原來你用心不好,當日買了兩隻杯子,卻拆散了送我呢。”
笑然捧起熱茶對著夕陽看看,微笑道:“怎麼不好啦?你心疼我拆散了它們?可是分開一段之後再能相距,那才有意思。”說罷目光望來,清亮當中透了一絲狡頡:“阿螺,下月狐狸成婚,咱們總不能再叫他‘世不為人’了,是不是?”
碧落一怔,恍然道:“對啦,那難題……你終於想好偷我什麼東西了嗎?”
笑然咧嘴一笑:“何止想好,我得也得手了。”
碧落吃了一驚,連忙往身上看看,笑然嘴巴一歪,笑道:“喂,找不見的。”
碧落奇道:“那是什麼東西了?若是師父師姐妹送的什麼,那可不成。”
笑然含笑不語,半晌,碧落臉上終於飛起一層紅暈,手捧在琉璃茶杯上偏了頭去,輕輕的一聲:“呸,你這小賊……”
——《如夢令·三竊》終——
茗劍傳奇四連環4《梧桐影·莫道無情》
一 優曇客來
夜深,人未靜。
老人極自然地醒來,輕咳一聲,並未點燈,伸手摸過夾衣披好,開了門。
門外清輝滿地,院中,一大株優曇月光裡亭亭而立,雪白花蕾團抱如拳。
算來也該開了......他慢慢走到跟前,俯下身專注地凝視。
老者姓王,早年在京城大戶人家作花匠,說來也怪,什麼花到了他手中,立時多了活氣,開得格外燦爛,還往往培育出從未見過的花色來,人以為奇,皆稱之花王。六年前,他厭倦了紅塵紛擾,孑然一身歸隱山中,僅以養花自娛。
面前這株是十六年的優曇,盛開時暗香可綿延數里,上一年裡開了近三十朵,今年更是打了三四十朵的花蕾,十分的難得。這株優曇伴他十六載,已如親人子女,脾氣摸得頂透,何時開花都算得不差毫釐,只是今年卻不知為何延了花期,他已守了三宿,優曇卻仍是遲遲未開――也許,它在等著誰?他這樣想著,不禁出神了。
優曇,本為優曇缽花,乃是佛經中的聖物,傳說青白無俗豔,渾圓若滿月,花瓣宛如千堆雪,三千年方得一開,而一開即斂,可昭示佛法之玄妙。天上之物,人間何求?世人不得,難免心生嚮往,便假託佛經,將俗世中這種雪白夜放的花朵呼為“優曇”。話說回來,這株優曇雖未如佛經中數千年一開,有瑞祥之氣繚繞,卻也極其珍貴稀罕,可謂見者有福。
“?轟隆隆”遠處傳來一個炸雷,他看了看天,怕是要來雨了――優曇可預知天雨,今夜裡若雷電交加,這滿株花朵定會怒放。
又是一個響雷,帶得雲層裡頭悶聲大作。浮雲慢慢搖過來,似要載走一輪皓月。在漸漸息弱的雷聲中,忽有噔噔之聲遙遙傳來,在月色花香中激盪起一路迴響。
是馬!花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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