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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呢?”
“若是不準,我便自行折了幡子,毀了卦盤,此生再不為人卜卦!”一言落地,錚然有聲。
“你又怎知準不準呢?”老者居高臨下地笑著,“你就不怕我有心欺瞞於你,即便算得準,也只說不準?”
“呵,”玉露放聲笑了,“欲算命,先相人。我見尊客氣度磊落,斷非言而無信的小人,若是連這都看錯,又有何顏面再操此業?君子一諾,我願賭服輸。”她說得硬氣,心中卻另有小算盤,這老者如有心賴皮,適才便不會說出來,此人眉目間有殺伐之氣,絕非一般人物,自己索性先送了高帽子上去,堵了他的後路。
“願賭服輸――”老者重複一遍,冷硬嘴角抿了一抿,“很好――”走來坐到玉露面前,“請。”
玉露心想這一賭可是把我聲名前途腦子肚子都賭上了,一個不好賠上老本,萬萬大意不得,忙坐定,打起精神,取過案上狼毫遞與老者,“請示以生辰八字。”見老者寫完,忙接過看了,心中一動,一伸手,“再請搖卦。”
卦象已定,玉露沉思不語,腦中卻轉個不停,這卦象與八字命盤,正與自己的直覺絲絲相扣,她這般整理了頭緒,心中已有把握,信心十足取了紙筆,刷刷刷寫下幾行字,寫罷抬頭一笑,遞了過去。
老者接過來,展開一看,卻是幾行小楷,“幼年寒微,半生倥傯,地養天恩,玉馬青雲,絳帷風起,連理枝斷,碧池水冷,並蒂蓮凋,幸有佳兒,以慰老懷,莫爭莫怒,家宅得安。”他的神情驟從淡漠轉成驚訝,接著又到沉默,而漸歸於瞭然的平靜。半晌,方“呵”了一聲,將紙揉進手心,向玉露拱一拱手,“小先生,老夫失敬了。”
玉露知道自己算得分毫不差,這才放下心,得意地拱手回禮,“不敢。”卻又目光一轉,故意看看阿戈,又轉回來盯著老者――輸了還不叫你家兒子過來磕頭!
“阿戈――”老者並不看兒子,只沉聲喚了。
“父親!”阿戈臉色發白,“兒子――”話沒說完,便被老者果然斷了尾音,“去!”
他不敢違抗,陰著一張臉慢沓沓上前來,玉露見他喪氣模樣,很是快意,笑嘻嘻地側身坐著,手指點一點桌上卦盤,故意說得響亮,“看來今天八字不合卜算,倒合磕頭呢!”
那阿戈被迫當眾磕頭認輸,本就心中冒火,玉露這一句更是火上澆油,當即血衝面門,怒不可遏,想也不想手底一探,一道白光唰地飛出,直奔玉露而來。
玉露畢竟家學淵源,功夫雖不濟,卻不失自保的警覺,手中早有防備,見白光撲面而來,玉腕一動,八卦盤旋轉而出,與那白光半空中撞個正著,當地一聲,火星四濺。
堂中諸人聽得清楚,不禁心中都咯登一下,卻見玉露妙目一閃,掃過整個大堂,不慌不忙地站起,伸手從背後繡著山水的紗屏上拔下一柄柳葉刀,兩指夾住刀柄,只看了那阿戈,眼裡透出一股凜意來,“輸不起便是輸不起,使陰招又算哪門子本事!”
“阿戈!”老者面色大變,瞪住兒子,“跪下!”
“慢!”玉露一甩手,柳葉刀釘到桌面上,銀絲纏繞的刀柄在陽光下微微顫動,光茫閃爍,“哪根手指動的刀子,就哪根手指留下!出手便要人命,跪一跪就能了事?若我學藝不精,方才中了刀,此時還有命站在這裡麼?”
這話說得擲地有聲,老者聞言一時默然,片刻方咳了一記,站起身深施一禮,這才開口道,“犬子生性魯莽,行事未免有欠思忖,冒犯了先生,老夫在這裡賠過不是,先生汪涵海量,還請多多包涵,”說完微一轉頭,使個眼色,後面的僕人忙把一個錢袋呈上來,輕輕放到桌上,便聽得老者又道,“這一點小小心意權作卦資,望先生莫要嫌棄。”
那錢袋繡工精巧鼓鼓囊囊,看那隆起的形狀,便可猜出其中裝的自是銀子,而且還是――
好多銀子啊,真的好多啊~~不如收下?人家也給的誠心實意的――蕭玉露!!!玉露醒到自己走神,忙挪開眼,心底痛罵自己――有點骨氣好不好!就知道銀子銀子,傷了本姑娘花容月貌,難道還不值這些銀子麼?便昂然道,“嫌棄豈敢,然受之無由,不必了。”
老者眼見玉露不依不饒,圍觀諸人都聚精會神地瞧著,場面好不尷尬,只得又道,“不知先生如何才肯原諒犬子?”
“三――”玉露伸出三根手指,“――十個響頭,三千兩銀子。”
眾人嘩地一聲開了鍋,卻被玉露一個手勢遏住,正色道,“這三十個響頭,非是為我解氣,而是為齊天下的卜算先生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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