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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犧牲了。季振同等人也被中央保衛局以“反革命罪”處決了。性格深沉不多言語的董振堂擔任了紅五軍團軍團長,率部參加長征。長征中,紅五軍團一直擔任殿後任務,仗打得十分艱苦。到紅一、四方面軍會師後,他的紅五軍團被編入右路軍,隨紅四方面軍行動,具體就是隨四方面軍副總指揮兼31軍軍長王樹聲行動。這時他的部隊只剩下不到二千人,其中,西北軍的老底子不到二百人,改稱紅五軍,他任軍長。因為一、四方面軍的隔閡,加上王樹聲的火爆脾氣,兩人常常吵架。王樹聲罵他還不如做個團長。堂堂保定軍校畢業生、前國軍正規軍旅長、前西北軍將領之一,落到這一地步,委實令人心痛。所幸此時的他已是十分成熟的長者,並不計較這些。相反,他和當時隨四方面軍行動,處處受張國燾圍攻的朱德總司令一道與張國燾進行了綿裡藏針的鬥爭,自然也因此受到張國燾的忌恨。1936年初,在川西地區,紅五軍與楊克明、羅南輝的33軍合編,董振堂為軍長,羅南輝為副軍長,楊克明為政治部主任。原政委李卓然被張國燾撤下,另派了秘書黃超來做政委。黃超是貴州人,留蘇學生,不到三十歲,在上海做過###,是王明一派的人,後來投靠了張國燾。張國燾整人,多有他的功勞。董振堂看他,是個心眼特多,很不地道的小孩;他看董振堂,是一隻關在籠中無能為力任人擺佈的虎,免不了時常盛氣凌人地待董振堂。好在董振堂為人穩沉正派,又曾經滄桑,多了些長者的從容寬豁,並不與他計較,兩人倒也相安無事。沒料到,黃超在關健時刻既不懂打仗,又左得可愛,竟以政委的權力將他的2800將士置之死地!其實,只要稍微懂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以這點沒有多少槍彈的兵力死守高臺,只有死路一條,到時不僅城破,而且部隊也沒有了,打通國際路線又從何談起?如放棄守城,留得青山在,倒不失為一件幸事。當然,整個西征之戰都打爛了,不進不退,不東不西,就靠這點人槍在荒涼的戈壁上被動挨打,還美其名為建立根據地,實在是沒頭沒腦!其實,如果一條心往西打,直打到新疆,用蘇聯支援的武器裝備全軍,再往回打,有多少馬家軍也不夠打!既然整個戰役都打得如此窩囊,那麼,要他死守高臺的這一錯誤命令又算得了什麼呢?何況,就是撤出高臺,又怎樣?一樣會被追殺!以目前的形勢看,整個西路軍除了步步為營進行固守,與馬軍軍死拼,直到拼光為止之外,幾乎沒有了其它回天之力了,只是早犧牲與晚犧牲的問題了。他不是悲觀失望的人,但多年的軍施生涯使他已能夠很清楚自已及全軍的處境。既如此,那就與二千八百將士在此共存亡吧!
第二天晚,馬家軍對高臺再次發動總攻。趙寧都原要趕回臨澤覆命去的,但當數十門大炮發出震天憾地的轟鳴時,他身上的血也沸騰了。他毅然決定混在馬家軍裡,衝進高臺,他要去保護董振堂軍長!
炮聲中,上萬的馬家軍湧向高臺城下,如潮水一般朝城頭上衝去,一排一排地拍打著城頭。城下的督戰隊面目兇惡地舉著閃閃發光的馬刀,但有後退的,立馬衝上去將其斬首。因戰前做了動員,馬家軍士兵的氣焰格外高漲,他們吶喊著,呼叫著,黑壓壓地往城樓上爬。城牆上的紅軍大多沒有子彈了,除了偶爾兩聲槍響之外,只能用石頭與砍刀、長矛阻擋著數萬敵軍的進攻。
馬海騎在馬上揮動馬刀督促士兵爬城,趙寧都假意道:“大哥!讓我帶一支人往上衝吧!”
馬海道:“用不著!這是肉彈!人海戰術!等會衝進城了你再立功去!”
說話間,城內喊起了殺聲,只見一群民團裝束的人殺上城頭,將城牆上正在苦戰的紅軍士兵砍下城牆。趙寧都愣了。馬海笑道:“這是紅軍收編的民團反了正!哈哈!”
城牆上的紅軍一面對付往上爬的馬家軍,一面與城牆上頭叛變的民團砍殺,顯得有些措手不及。城牆下的馬家軍趁機爬了上去。跟著城門也被開啟,馬家軍已從四面八面湧進城中,高臺城已經被完全攻破了。
“大哥!該我上了!”趙寧都未等馬海答話,雙腿一夾馬肚,抽出馬刀,衝了出去。
從城門衝進城,只見城內一片狼籍。整個高臺城被淹沒在火海與血海之中,象一個血泊裡燃燒著的火把。火光將天空映得通紅。為數不多的紅軍正與潮水般的馬家軍進行著巷戰。他們依據被轟垮了的牆垣和土圍子與敵撕殺著,但這種抵抗顯然是微弱的。隨著馬家軍砍刀的揮舞,紅軍將士的鮮血便一片一片的鮮血在火光中飛濺開來。但抵抗仍是頑強地進行著。
趙寧都知道董振堂的指揮部設在天主教堂,就縱馬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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