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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為重要的職責。
而古董學又是如此龐大的一個體系,單靠平時所見所聞畢竟是有所不足,以後的道路還有很長,很長。
第二章青衫怪客
不曾到過三鎮的人,對於秋季不知道是如何的體會。
然而身處於其地的人對於她是深有感觸的,不再有那夏天最為炎熱的汗如雨滴,沒有到那寒冬漫天的飛雪。
只有那無比犀利的風,以及隨他飛舞的落葉,對三鎮而言沒有暖秋,前一日穿著坎肩還要搖著撲扇,只要一夜秋風起便需要穿起薄襖來禦寒。
風,便是整個秋天的主宰。此時的廟山大街也是飛沙走石,遍地落葉。
好幾家的門板,招牌都在晃動著,還時不時的發出“砰,砰”相互之間踫撞的呻吟聲,只有源生當的招牌紋絲未動的佇立在當鋪的前面。
那是一塊由六十斤黃銅鑄造而成,上書“源生當”三個字。
“源生”二字較小,一個當字特別的碩大,而且“當”字的周圍還有一圓圈,特別醒目,讓人一看便知道這是一間典當行。
街道上的人們競相急走著,都不願在街面上多停留片刻,經受風的考驗。
這時,一個身著灰色勁服的男子佇立在當鋪的門口。仰望著那塊懸於空中的招牌,招牌未曾晃動而他也不曾有所移動,只是與源生當這三個字對視著,誰也未被誰的氣勢給壓倒。
三鎮的風不是沿海那種輕柔的海風,也不是北方那種夾雜著飄雪的風。而只是風,是透進人骨頭裡,由內至外冷涼的風。
就在這一人一牌對視的場景維持了一頓飯之後,終於在再一次的寒風吹過後。灰衣人不由己的打了一個冷戰,從對陣的雙方之中退卻了下來。
接下來的場面更是稀奇,他拱起了雙手,握成了拳對著源生當的招牌,說道:“你,好樣的!”說完就邁開步子進了源生當的大門。
此時當鋪的大堂,非比街面上冷清的樣貌,而是熱鬧非凡。可以說正是由於街面上的冷清,才造成了現在當鋪熱鬧的場面。
因為天氣寒冷,有些靠打短工為生的人,便找不到顧主來聘用自己。
而許多從遠的地方過來賣貨的小販,也因為冷清的市面而收入無幾,能撐的下去的還好。有些已然撐不下去的,便只有典當些防身的財物藉以度日,以待天氣稍有轉暖,或有廟會等機會兜售自己的貨物。
柳文定此時是最為繁忙的,因為現在的顧客都是平常的百姓,小商人大多典當的都是衣物,傢什。略有幾件紅貨首飾也是最為便宜的那一類,所以基本上大掌櫃,二掌櫃是不用出來的。
整個櫃檯便只有他一人在估價,開當票。而幾個夥計也不知是怎麼了,都去做旁的事,與他打下手的人手也不足。
文定不但要做自己份內的,時而還要交付錢銀於顧客。
秋天本就比較乾燥,而人們來當鋪都是不得已而為之,於心裡也不會是怎麼舒服。再加上長時間的等待,許多早已不耐,有些脾氣比較急性的,已開始有所怨言。
還好文定態度一直保持著溫和,再加上給予他們的價格也很公道,沒有像別的當鋪其他掌櫃那樣乘機壓底他們的當銀,所以場面還是比較平和。
只到那個灰衣人進來以後,這本是平靜的湖面完全被他打亂了。
“喂,別擠呀,”
“你小子,不懂規矩嗎?”
“排隊,排隊,沒看見別人都在排隊嗎?”
那些排隊的人群就被他一人,攪拌的沸騰了起來。
他左突右竄眼看就要擠到第一排了,此時排在第一位的一個塊頭比較大的黑麵大漢,將他一把抓住,然後就沖他喝道:“再擠,小心我打的你老孃都不認得你。”
只見灰衣人轉身笑著對那位黑麵大漢,說道:“呵,我老孃早就不認得我了,這位兄臺如果要是能讓她想起我,到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這位黑衣大漢本是一個來自山東的販棗的棗客,來此好幾日自己的紅棗都無人問津。剛才等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自己了,眼前的痞子不但插隊還來拿話擠兌自己。
頓時火冒三丈,提起他的衣領就要將他甩出去,正準備要動手便被從櫃檯裡快步搶出來的文定攔住。
“客官,這是您的當票與當銀。您收好,大家出來跑生活都只是為了兩餐一宿,何必制些閒氣呢,您先消消氣。”
那個棗客回道:“掌櫃,您可看到了是這個小子無理取鬧,大家都排隊就他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