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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東家捨不得扔留下來的,而外面那位姓徐的客人,拿來的廬山高圖確實是沈周的真跡呀。”
蔣善本漠然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就你聰明,我不知道嗎?”
文定有些摸不清頭腦的,問道:“那您為什麼還只給那位客人三十兩呀,那畫可是得值好幾千兩的呀。”
蔣善本敲了一下文定的頭,說道:“你這個笨蛋呀,不知道那人明顯是個二愣子嘛,無權無勢的,不訛他的錢訛誰的呀,你看剛才我騙他說,要收他的假畫,他還在謝我,呵呵呵呵。”
文定直起了腰,對著蔣善本說道:“可大掌櫃,我們做生意要以誠信為本,不能這樣寐良心了,不然誰還會與我們源生當鋪做買賣呀。”
蔣善本猛的從椅子上彈起來,怒道:“住嘴,我是這個當鋪的大掌櫃,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二掌櫃李福翔也幫腔的說道:“是呀,大哥說怎麼辦,那就怎麼辦,這哪有你插話的份。”
“那我呢,有我說話的份嗎?”這個時候從門外渡進來一位六十多歲,身著棕色長褂,腳踏黑色緞子面長靴的老年人。
房間裡原本的三人看到他的出現,連忙都走了過來一同問候道:“劉老,您好。”
大掌櫃忙將劉選福引到椅子上安坐,二掌櫃忙將茶水遞上,說道:“今日您怎麼得閒,來鋪子裡看看。”
“哼,我要是再不來,都不知道你們,要把這當鋪敗壞成什麼樣了?”劉選福對他們兩人怒目而視。
二人連忙敬聲道:“不敢,不敢”
劉選福轉過頭來對文定,說道:“嗯,文定你還不錯,我們做當鋪的,便是信譽要擺在第一位。”
接著起身對著蔣善本說道:“哼,你隨我來。”說著便自行先往客廳走去,蔣善本狠狠的瞪了文定一眼,然後不情願的隨著大掌櫃而走去。
在客廳裡徐儒年焦急的在椅子上等著,一會兒從側門裡出來一位老者坐到自己的旁邊,而剛才與自己談好價錢的大掌櫃正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面。還沒等徐儒年開口,那位老者便先張口道:“客人是位秀才吧?”
徐儒年忙答道:“不敢,晚生確乃一屢試不中的無能書生。”
“呵呵,徐秀才,剛才是我們的人看的不夠仔細。能將你的畫卷交與我看看嗎?我是這間源生當鋪的朝奉劉選福。”
徐秀才也不知道朝奉是做什麼的,看見剛才的大掌櫃也只是站在他身旁,想來是沒他大吧。聽說他要看,忙將手中的畫卷交與劉選福。
劉選福接過了畫卷,仔細的檢視,這次沒讓徐儒年等那麼長的時間,只過了半壺茶的時間,他微微地笑了起來對徐儒年說:“徐秀才,你的這幅廬山高圖確實是沈周的真跡,剛才是我們的夥計搞錯了。”
這時蔣善本先一步拱手向徐儒年道:“徐官人,實在是抱歉,在下的水平有限,差點讓您的畫明珠暗投。哎,希望您不要見怪。”
徐儒年還沒怎麼搞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怎麼一會兒說是真的,一會兒說是假的,一會兒又說成是真的了,急忙問道:“那,這幅畫你們給不給當呀?”
劉選福答道:“是真的,那自然是要當的。”
徐儒見蔣善本一直是看著劉選福,知道現在完全是由這個朝奉做主了,便直接向劉選福問道:“那到底可以當多少錢呢?”
劉選福抿了抿杯中的茶,緩了緩口氣答道:“徐秀才,我們典當行的規矩一般都是足十當五,你看這幅畫,我們給你八千兩銀子,你看行嗎?”
“可以,當然可以。”一下子從三十兩變成了八千兩,徐儒年喜色已然露於言表。
劉選福往側門叫道:“文定,文定。”
柳文定急忙從側門裡出來,向劉選福拱手道:“劉老,您有什麼吩咐?”
劉選福指了指徐儒年道:“你帶這位徐秀才出去辦當票取銀子。”
“是,徐秀才,請跟我到前臺辦理。”徐儒年再三地向劉選福道謝才隨文定出去。
“劉老,那幅畫雖然是真的,但也當不了八千兩呀,您這樣做是……”
劉選福還沒等他說完,便喝住他道:“住嘴,我們當鋪的聲譽差點就讓你給全部敗壞了,還有臉和我在這裡說三道四。”說著站起了身往側門進去,快到門口時一回頭朝他又說了句:“以後給我小心著點。”才走出去,
大掌櫃雙手不停的搓著往前臺的方向望去,用低低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柳文定,你跟我等著瞧,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