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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孫夫人也贊同的點點頭,羅掌櫃繼續說道:“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不跟他們蹚這混水,原本還指望著他們源生當會有所應對,我們好隔岸觀火,沒想到這年青人如此老練,以靜制動。”
這個逞志到底還是時瑞當的二掌櫃,經他們的點撥終瞭解了其用意,隨著羅掌櫃的解說他也深思了起來。
孫夫人補充的說道:“不但是如此,他還舍那兩家而來刺探我們,說明打從一開始就沒把他們的動作放在眼裡。羅老,看來他這回真是有備而來呀!”
起伏的商場,歷來就是眾人鬥智鬥勇的戰場,無時無刻不在保全著自己,算計他人。
第二章陳姜實辣
話說榮貴當的謝老闆自打與武太當的蔡老闆聯手搞這個勞什子舟馬費起,氣就不打一處來。原本三分的利錢生生給減去許多,生意是較以前紅火了些,可收入卻少多了。
生意人求財才是根本,經過十來天表面風光實則不然的日子,謝老闆與蔡老闆不約而同的停止了這傷人傷己的把戲。這次不但是沒有給源生當帶來什麼重創,還讓自己二人在漢口押行業得罪了不少人。細想起來,謝老闆真是後悔不該聽從蔡老闆的意見。
今日他坐鎮榮貴當檢視這些日子的帳目,竟比正常的時候少了四成的收入,他實在是肉痛不已呀!剛想在前廳轉轉,偏巧又遇上櫃臺與客人爭執。
他拍了拍櫃檯說道:“怎麼了,怎麼跟客人爭起來了?”
櫃上一看是東家在詢問自己,忙小心的回答道:“東家,是這樣的,這位客人對我們給的當銀數量有所不接受,所以爭辯了幾句。”
謝老闆看了看臺下典當之人一身素服,頭扎一方白巾,一看就是那種貧寒的書生,他轉向櫃上問道:“是當什麼呀?出入是多少呀?”
書生不等櫃上回答他,便搶先說道:“是這樣的,我這幅畫拿到別人那尚且值上二十兩,到這裡怎麼只剩十兩了。”
謝老闆聞言拿眼一瞧櫃上,櫃上忙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東家,他那畫上有那一個結。”
謝老闆頓時明白了,原來他們幾家當鋪為了壓制有些生硬的客人,便有些特殊的手法,當客人在這家不滿意當銀後,他們會用這些手法在當物上做些不明顯的記號,客人再拿到別家後當銀會比上次的更不如。
聽櫃上一說,謝老闆就知道這書生是走過一家了,他不動聲色的說道:“是什麼字畫呀?拿給我看看。”接過櫃上的字畫細細一看是一幅山水畫,落款為“樗仙”,謝老闆問道:“這‘樗仙’是何許人呀?”
書生答道:“在下姓謝名時臣,這樗仙是在下的號。”
謝老闆將手中的字畫遞還給櫃上,輕藐的笑道:“我說怎麼未曾聽過呢!這幅畫又不是什麼名家之作,十兩已是最高了。”
謝時臣接過自己的畫卷,從鼻中發出一聲“哼”便拂袖而去。
謝老闆笑道:“哈哈!一個酸秀才妄想自己是沈周、文徵明、唐寅呀,還拿畫來當,實在是可笑。”
櫃上也附和道:“是呀!最可笑的是還嫌二十兩銀子少了,竟然還四處比價,呵呵!”
聽聞此,謝老闆問道:“剛才畫給他的時候記號做了沒?”
櫃上道:“您放心,我打了兩個結,嘿嘿!”
謝老闆與一旁的夥計都笑了起來。
還矇在鼓裡的謝時臣拿著自己的畫卷走出了榮貴當後,憤怒不已,自己遊歷山水途經於此,銀錢全被人竊走,本來想著典當隨身字畫後早日回家。不想先在那武太當遭人輕視,後來在這榮貴當再受其羞辱。
本不願再去別家嘗試,但想到那客棧掌櫃、小二的嘴臉,又只能壓抑住自己去其他當鋪試試,沒行幾步他便來到了文定他們那間的鋪子。
經過一段時期的磨合,不論是新夥計還是老幫手都已適應了這新的工作,而分店的運作也開始上了點正軌,鋪子裡客人多了許多,夥計們卻沒有剛開始那樣慌亂,大家都是有條不紊的各司其職。
文定換下週貴的崗,親自在櫃檯上驗物放銀,這新鋪子與以前總店因為地域上的差異,所以接收的抵押品也有不同。
以前總店除了慕名而來的客人外,大都是些小物件,有機會接觸到的貴重物品不多,而這裡五花八門的東西什麼都有,連文定有時也偶感吃力。
本就沒什麼經驗的周貴更是一接到好東西就叫人請文定,來回個幾次,文定為免客人對這百年的字號產生懷疑,只好親自上場,讓周貴在一旁畫票登記也跟著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