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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定還在驚愕之際,柳世榮又說了起來,道:“我和你任叔叔還有紀叔叔,那都是多年的至交。當年一起學徒之時也曾親口說過,日後若有機會還要成為兒女親家。你任叔叔這人我是瞭解的,家教相當嚴格,往日都不大讓閨女出門上街,這會若不是要接親家,怎麼會帶著她跑這麼遠的路去了漢口,來到我們家?雅楠那孩子我也瞅準了,十分的乖巧,日後一定是個好媳婦。”
“不錯,是個好閨女。”這門親事似乎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柳章氏笑著對文定說道:“連你家公爹爹見了,也說是模樣俊俏,豐胸、細腰、厚臀,看上去就是好生養的女子,這回你該答應了吧!”
什麼什麼就答應了,文定心中頓時是亂如絲麻,可眼目下的局面容不得他嚴詞拒絕,不然就得在家裡掀起一場驚天風波,文定只好想方設法拖延此事,過了如今這局面,以後的事再慢慢想辦法吧!
文定思量再三,假意妥協道:“孩兒一身骨血皆乃父母恩賜,此事自然也是任憑叔父、娘做主,只是有一條卻不得馬虎大意。”
原本以為這會是異常困難之事,想不到三言兩語就給說合成了,柳世榮還有些犯嘀咕,柳章氏則已是喜出望外,道:“還有什麼,你說呀!只要你說出來,娘都答應你。”
文定沉吟了一陣道:“孩兒聽聞任世叔乃是孝感人氏,孝感一地的規矩,可是比我們要多上了許多。這又乃關乎終身的大事,若是草草辦了,就算外面人不說閒話,任世叔那也不好交代。”
文定偷偷望去,發現二老並未有異議,也就接著往下說道:“比如請媒人、議親、取庚帖、下聘禮、送日子,這些個大大小小的事情加起來,至少也得用去三月有餘。眼前這般說娶便娶,連個保媒拉縴之人都沒有,豈不是成了無媒苟合,叫任世叔看了去,還以為我們是有意怠慢於他,那不但成不了親家,還要鬧成冤家,那可就犯不著了。”
文定料想,叔父最是在乎別人的感受,生恐對不起他人。他這樣如此這般一說,定能打消他老人家即時成親的念頭,只要捱過了這幾日,自己躲回漢口,再向東家求個外差,涯上個一年半載的,任世叔父女必然是不能等侯,到時那個雅楠一嫁人,這件事自然也就冷淡了下來。
雖然事後必定是免不了要被叔父怪責,可情急之下,他也找不出旁的主意了,惟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世事往往就是不盡如人意,正當文定滿懷期待,盼望著父母點頭應承下來的時侯,二老卻相視一笑。
柳章氏道:“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叔父原本便是要一切隨著禮數來的,偏是你那未來的岳父推脫了。他說左右都不是外人,他的丫頭就相當於我們的閨女,我們的兒子娶媳婦,也就相當於他的小子娶媳婦,只要以後日子過的安逸,這些做給外人看的虛禮,能免則免。”
“要說我們師兄弟的感情,那自然是無話可說,這媒人的差使也不用再另外張羅人了,就是你紀叔叔湊合著來就是了。”親上加親,單單是這一項,柳世榮心中就十分的滿意。
看來,這一切他們早已是安排妥當了,文定心中冒出一股無力感,還在勉強支撐道:“可是這畢竟是終生大事呀!總該容孩兒回漢口向東家稟明原委,告個長假。孩兒此番出來走的匆忙,不過只是請上了一兩日而已。還要知會師傅,還有往日裡那些一班有交情的朋友,讓他們同來吃酒,不是嗎?”
這已經是文定能想到最後的託詞了,可惜就連這,二老也為他堵死了。
“這用不著你來回跑,別忘了,你不是還有三個弟弟嗎?”柳章氏說道:“二毛、三毛嘛!要在家裡支應著場面,四毛那小子丟三落四的派不上大用場,好在這些年到外面,跟著你把道給認熟了,告假,請人都可以,讓他替你跑去。你過會就去寫幾張請帖片子,讓他明日一早一塊送到漢口去。”
“由外面過來,不但是路遠,又不大好找,為何要煩勞你那些朋友過來,那豈不是給人平白添麻煩?”
柳世榮平生就是不喜歡給人添麻煩,補充道:“讓四毛去向你東家告個假便是了,你又不是長住下來,等到大禮之後,你回到了漢口,自己再另行去請人吃上一頓,算是補請就是了。”
這下文定終於是無話可說了。
李集,一間空閒了許久的農舍裡,新近住進了一行三人。其中一對還是父女,另外一位也是年過四十的中年人,正是任氏父女與紀浮雲三人。
原本柳家的新宅子有多餘的廂房,足以供他們住下的。可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