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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範氏不滿的道:“你倒是快活了,可我今天無辜捱了打,又該算在誰的頭上呢?別以為你娘出來裝模作樣的打你弟弟兩下,我的氣就消了,告訴你,這事沒完。”
“不過是誤會嘛!你這個做嫂子的大方一點嘛!再說了他還給你帶回來這些個首飾絲綢,你不是也挺歡喜的嗎?”整件事情載定一回來就聽柳世榮說過了,也狠狠地罵了麼弟一遍。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從小到大就沒人動過我一個指頭,他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打我,使我難堪,若不把面子找回來,日後我還如何在你柳家立足呀!再說了這些東西哪裡是他給我帶回來的,全都是你家老大補送的見面禮。再說了……”
範氏語氣一頓,眼中充滿了貪婪:“我好歹是你的妻子,頭次見面送我的見面禮,竟然還不如老二家的那個村婦,就連那村婦的倒黴孩子都有一把金鑄的長命鎖。”
“都是自家人有什麼好計較的?大哥送的,小弟送的不都是我那兩位弟兄的心意嗎?誰還會去計較真付銀子的究竟是誰?別說這些禮物,這整片宅子加上田地,還有我們原先住的宅子,哪一件用的不是老大捎帶回來的銀子?計較起來,我們不過是寄住在他庇護下而已,他算是夠對得起我們了。”
“閉嘴。”範氏十分認真地道:“這種傻話以後再也不要給我聽到了,不然日後分起家來,我們豈不是連一片瓦片也別想分得著嗎?我之所以請我孃家的親戚來你們柳家做事,又叫他們改口稱你做老爺,不就是防著此事嗎?”
“分什麼家呀!大哥不是那種愛計較的人,不然這些年也用不著為了家四處奔波。”
“哼,那是以前。”範氏想當然的道:“以前你家就只有棟宅子值錢,而今宅子也起了,田莊也置辦下了,他憑什麼不動心呀?”
“少自以為是了,早先他還在替人幫傭的時侯都不在乎這些,如今發跡了,哪裡還會在意這幾畝破田?”載定端起桌上的茶水飲起來。
這次老大帶回來的諸多禮物的確是讓範氏大開眼界,同時又對老大的家底產生了好奇,問道:“你說說,老大到底賺了有多少銀子呀!竟會這樣大方?還有這人真怪,媳婦跟人跑了六七年,也沒聽說他續絃。”
“你小點聲音。”載定慌忙去檢視門窗外有無人影,“提醒過你不許再提起此事了,怎麼就是一再不聽呢!悔不該當初給你說起此事,孃親可是早有過盼咐,日後這家裡誰也不能提及此事,你可別令我難做人呀!”
有些事或許一輩子不會向外人提起,不過卻很少能瞞過枕邊人。
“哪裡有閒情說這個了?我的意思是大哥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老這麼一個人也不是個長事,要不我撮合他與我姨丈家的表妹如何?”
“噗”的一聲,載定將剛剛倒入口中的茶水吐了個乾淨,“什麼,你姨丈家的表妹?說的該不會就是縣太爺的那位千金吧?”
“我還能有幾個親姨丈,不就是本縣的縣大老爺嗎?”
“別開玩笑了,你那個表妹一臉的麻子不說,那五大三粗的腰跟個水捅差不了多少,每回撞見她,我心裡都要難受好一陣。你去撮合她和我大哥,那不是要我大哥淪為他人的笑柄嗎?”
“你別不知好歹。”範氏雖說是為眼前的金錢所迷惑,可一貫趾高氣揚的她是不會輕易向他人示弱的,特別是這個向來對自己俯首帖耳的男人,“想我姨丈乃是堂堂縣令,哪裡會瞧上滿身銅臭的商人做自己的女婿?我不過是在替你們柳家著想,攀上了這麼個大靠山,日後在本縣還有誰家能和你們相比,再說了……”
範氏壓低聲音道:“你也不想想,學正大人能夠推薦你去擔當那訓導之職,究竟是看在誰的面子上。別說你而今還是個無品無級的舉子,就是日後中了進士,我們處處還得仰仗姨丈他老人家在官場上的人脈,這個時侯親上加親,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
朝廷上有這麼個制度,對尚未透過會試選撥的舉子可以去縣學充當學正、教諭、訓導等職,來歲也可以參加下次會試。訓導本是無品級的教員,也有朝廷分發的傣祿,身分要高於衙門雜役。
“那也不能就把我大哥斷送進去呀!”
“你傻呀!現今做買賣,哪個不想攀上個當官的做靠山,現成縣太爺的來龍快婿擺在面前,這麼好的事哪找去?”
載定知道自己是永遠都說不過這範氏的,輕聲自語道:“以為人人都是你這樣似的呀?”
“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呢?”
“沒什麼,天色不早,我也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