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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種可能,可是也不好說,說不定又是一個騙局!”當齊思賢跟我說這話的時候,我就一直在心裡詛咒他。
“那兇手會不會是梅雨薇?”我繼續演戲。
“她的嫌疑也比較大,除了夏炎姐和文哥,我們這些人都和她不熟,而且她說她有心臟病,我更覺得她是在有意躲著我們!”他想了想,又說,“你發現了那個梅花沒有?”
我搖搖頭,說,“沒,好像路遙和於文鵬的死並沒有出現那個梅花!是不是路遙和於文鵬的死和那個梅花沒有什麼關係?還是兇手有其他的意圖?”
“這個不好說,有可能兇手還沒有來得及佈置!”聽了他這話,我心裡有點發毛,要是一切都佈置妥當了,那我們可就都是甕中之鱉了,任人宰割吧!
“那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我想試探一下齊思賢的口風。
“等到明天天亮吧!這雨也許今天晚上就能停了!”這跟沒說一樣。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而手機依舊沒有訊號。
“還有十二個小時!”我低聲說。
“還有十二個小時,只有十二個小時”,雖然是兩種截然相反的心態,可這兩種心態在這棟別墅裡已經沒有什麼區別。
也許十二個小時內什麼也不會發生,但這種可能只是我的一廂情願;也許兇手會在雨停之前孤注一擲,把整個連續殺人事件推向高潮。
不過這第二種“也許”的可能性似乎也不大,這棟別墅還有六個人,其中路遙已經瘋了,而且不知道躲藏在什麼地方;文哥也瘋了,被我和齊思賢捆綁後關在書房;夏炎姐受到過度驚嚇,一個人躲在自己的房間,連文哥都不願意照看;梅雨薇本來就和我們不熟,更談不上什麼信任之類的東西;齊思賢現在倒是精力十足,可我最懷疑的人就是他,但苦於沒有任何證據;而我呢,現在就想一個人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熬過這個夜晚。
想要在十二個小時內殺死這六個人,也許應該是其中的五個人,而且還是分散行動,互不信任的五個人,對我這種普通人來說,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
也許兇手真的有這種能力,如果這個兇手不是我們同類的話……
“都已經五點了,你不說我還真沒發覺這麼晚了!”齊思賢也看了看自己的手機說,“今晚可能是最難熬的一個晚上了,我看夏炎姐和梅雨薇是不敢再邁出她們的房間,晚飯的話我們自己動手吧,不然怎麼熬啊!”
齊思賢說的雖然有道理,可我不想和他呆在一起,更不想吃他做的飯,現在能躲就躲,一個人才是最安全的。
“今天目睹了這麼多血腥、恐怖的場景,我已經沒有什麼食慾了,恐怕吃了也會立刻吐出來。而且我現在有點頭疼,想回房間躺一會兒。”我皺著眉頭低聲對他說,裝出一副焦慮的表情。
“好吧!我去弄點吃的,做好了我去樓上叫你!”齊思賢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
你懷疑我,老子還懷疑你呢!你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膽子,還敢一個人呆在廚房做飯?你到底是信心十足,還是若無其事。
我上到二樓,在開門的時候也站在原地,沒有急著開門進去。學著剛才齊思賢的樣子,想要側耳聽聽周圍的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可除了外面下雨的嘈雜聲,一切都是那麼安靜,安靜得令人膽寒。
我緩慢地擰開門把,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邊走邊往屋內張望,等我確信我的房間裡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才迅速把門關上,並上了鎖,將放在門口的那兩個床頭櫃頂了上去。
雖然我現在非常懷疑齊思賢就是那個連續殺人的兇手,可人在神經高度緊張的情況下,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保持一種疑神疑鬼的狀態。
此時房間裡的燈都開啟著,因為我懼怕黑暗中的陰影。我開啟筆記本兒,播放著可以令人心潮澎湃的音樂,給自己壯膽,也打破這死一般的寂靜。
其實我沒有什麼心情欣賞音樂,只是在數播放的歌曲的數目,一首歌曲差不多三分鐘,聽完一首歌就距離明天的雨過天晴更接近一步。
我靜靜地躺在床鋪上,雙眼緊緊地盯著天花板,現在連鞋子也不敢脫,就怕出現一個“萬一”。
當我聽到電腦裡播放的“The Beatles”的那首《In My Life》時,心裡酸酸的,眼淚不自覺地湧了出來,情不自禁地伴隨著歌曲輕輕哼唱了幾句。
There are places I’ll remem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