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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蜜娜發問之時,遠遠的東方傳來了隆隆的雷聲。
露西搖搖紅色捲髮。“不是的。只怕昆西大概很失望了,還有傑可。我選擇的是阿瑟。喔,蜜娜,總有一天阿瑟和我會成為哥德泯爵爺和夫人。明年夏天你就可以到我們法國的別墅來玩了。我是說,你和強納森。而且你一定要當我的女嬪相——快答應我吧!”
“我當然會的,露亞……不過我還以為你愛的是那個德州佬呢。”
露西驚訝地環顧一下四周。“可是我真的愛他呀——而且我會繼續愛他的。”
“還有席渥大夫吧,我猜。”
“是的,才氣縱橫的傑可大夫,曾向我求過婚的——為何不呢?不要那樣瞪著我看,蜜娜。如果在我婚後,我正好有機會與他們兩人中的一個獨處的話……真的,你對這些事真是太無知了!真不文明。自從強納森出國以後,你真是乏味極了——喔,對不起,親愛的!原諒我吧?”
蜜娜突然哭了。
露西暫時忘了自己的情史,滿懷同情和關切。“可是你很擔心強納森,一定的!”
“……只是……只是這麼久以來我才接過他兩封信。一封自巴黎奇的,另一封自——他所住的地方。而且他的第二封信又是那麼不自然,那麼冷漠,一點也不像強納森。”
東方劃過一道叉形閃電,雷聲再度揚喔響起,且更大聲了。在過去幾分鐘裡,河上的天色已變得十分陰暗,一股冷風也自同一方向吹來。
“蜜娜——你確定你瞭解他嗎?”天空又是閃電和雷聲。“每一個男人都可能那樣的,你知道,變心——”
露西的最後兩個字被雷聲掩蓋了。她們兩人不約而同地站起身,開始朝房子走去。
“——強納森不會的——”蜜娜搖搖黑色發發。
“強納森也一樣,相信我,親愛的。”露西明智地點點頭。“不過,如果他真變了心,那就是你愛錯人了——”
雨已傾盆而下,很快地把拔腿奔跑這兩個女子的衣服打溼了。狂風暴雨使她們落荒而逃。
英吉利海峽中,登記為俄國船的“狄米特號”趕在暴風前楊帆疾駛已有好幾小時了。岸上的人看到這艘船駛近,都感到十分驚訝。這顯然是船長與船員的輕率決定,稍後卻有更恐怖的解釋。
船被狂風吹入泰晤士河口後,終於在格林威治附近著陸。調查人員上船後,發現除了舵手之外,所有的人員都失蹤了。而事後證實亦身兼船長的舵手,已神秘死亡,雙手卻被綁在舵輪上。
在死者的口袋內有一個塞了瓶塞的空酒瓶,瓶中塞了一小團只。事後經俄國使館的一名職員粗譯之後,得知這團只是船上日誌的補遺部份,而這名職員也將他們找到的另一部份日誌譯成了英文。這幾段譯文在倫敦幾家大報上印行刊登時,引起了相當大的騷動。
報紙很快又刊出狄米特號這聳人聽聞的事件中,還有一個插曲這是由陸地上的好幾名證人供述的。這些人都同意說,船一靠碼頭,便有一頭大狗從下艙房裡跑出來,自船首跳上岸去。警方雖立刻釋出搜尋這隻動物,卻一無所獲。
至於舵輪上的死者,只是雙手被交叉捆綁在輪幅上。壓在下面的那隻手與舵輪之間有一個耶穌受難家,繫著十字架的鏈子卻綁住了兩隻手腕和輪輻,且再加上繩索牢系。
外科醫師,J。M。卡汾大夫在檢查之後,宣稱此人已死了整整兩天了,一名海岸警衛隊員也宣佈說死者很可能是自綁雙手,用牙齒咬緊繩結的。不用說,這死去的舵手很快就被移開了那根據報紙記載:“他忠於職守,至死方休”的舵輪處,放在停屍問裡等待驗屍。
船長的驗屍宣判自然是公開的。沒有人知道,船長自己可不可能在瘋狂的狀態下,把所有的船員都殺了。但大多數人都認為狄光特號的船長是個英雄,因此便為他舉行了公開的葬禮儀式。
狄米特號所載的貨物,是五十個內裝泥土的大木箱。木箱的收件人為倫敦的一名律師,M。F。畢頓先生,他在船靠岸的次日便上船正式接收了貨品。畢頓的委託人是以郵件方式與他洽談商務的,且在事先已付他一大筆錢,為了隱秘性與高效率,指示他應把木箱運到何處去。報紙雖一直沒有查出地點,但據悉大部份的木箱顯然是要被送往一處叫卡非的荒棄莊園去。
關於那隻在船靠碼頭時跑上岸去的狗,連國外都有人關切,“防止虐待動物協會”有不少會員都想收留那隻狗。不過,令人失望的是,這隻狗渺無蹤影。
在狂風暴雨中,差不多是狄米特號靠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