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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2月,普京根據卡西亞諾夫總理的提議,解除克列巴諾夫的副總理職務,此前他主管的交通部、核能部、通訊與資訊部改由總理直接負責。輿論認為,克列巴諾夫被解職是俄羅斯政府透過改組提高效能的結果。
2002年8月12日,普京簽署總統令,具有過渡性質的《國家公務員公務行為準則》開始實施。與此同時,2002年底俄政府準備向國家杜馬提交有關行政改革的一攬子法律文字,屆時俄現行的國家管理體制將有巨大變化。其中包括修改一些框架性的、原則性的法律,並考慮廢除1995年透過的《俄聯邦國家公務員基礎法》,代之以俄聯邦國家公務員體系等。
與“寡頭”作戰(一)
2000年6月13日,俄羅斯總檢察院以詐騙和盜竊罪將號稱俄傳媒“龍頭老大”、俄金融“七巨頭”之一的古辛斯基拘捕。證據是,1996年底古辛斯基的“大橋”集團在購買國家電視公司“聖彼得堡第十一頻道”70%股份的時候只花了25萬舊盧布,而該頻道的實際價值高達1000萬美元。合同簽署12天后,該頻道的負責人在芬蘭的個人賬戶上就出現了100萬美元的好處費,這筆錢的曝光使俄羅斯檢察機關認定古辛斯基在其它地方有類似的侵吞國家財產的犯罪行為。被捕後的古辛斯基立即被押往莫斯科條件最惡劣的布德爾卡監獄。此事在俄政壇立即引起軒然大波。緊隨其後,數名金融寡頭連遭傳訊,一場普京和俄金融寡頭的殊死爭鬥由此拉開帷幕。
眾所周知,經濟轉軌以來,在俄羅斯的經濟生活中,出現了金融資本與工業資本相互滲透、不斷融合的金融集團,他們中的一些“精英”已經不滿足於當大款,他們開始企圖控制國家政權,這些人被稱為“寡頭”。
1996年初,葉利欽總統的第一任期即將結束,國內競選鬥爭日趨激烈。古辛斯基等寡頭非常擔心俄共領導人久加諾夫獲勝。同年3月,以別列佐夫斯基和古辛斯基為首的企業巨頭達成諒解,成立了知名企業家小組,出資全力支援葉利欽再次參加總統大選。
鑑於“寡頭”對葉利欽的資助,在葉利欽執政期間,寡頭們的日子過得十分滋潤。其代表人物別列佐夫斯基就是一個例子,此人長臉、禿頂,有點兒口吃,他不僅家財萬貫,還利用與葉利欽的特殊關係左右了俄政策。
對寡頭們來說,沒有什麼做不成的事。還以別列佐夫斯基為例,從無執政經驗的他,硬是一步就坐到了國家安全會議副秘書的位子上。其後,葉利欽說服獨聯體12個國家元首,他轉眼間又成了獨聯體執行秘書,在獨聯體內飛來飛去,與大小總統們討論著獨聯體的未來。
1998年3月至1999年5月俄政府的三次更迭都與金融寡頭的幕後操縱有關。別列佐夫斯基在普京當選為總統後還自豪地對外宣稱,自己“在宣佈普京為葉利欽接班人和總理人選等問題上,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並誇口說:“幾乎所有的政治家都有自己的身價,他們差不多都被我收買了。”
同時這些寡頭控制的經濟部門也越來越多。據別列佐夫斯基估計,包括俄羅斯“七巨頭”在內的金融工業集團已控制了俄羅斯經濟的近50%。
《環球時報》曾報道,俄羅斯寡頭新貴的窮奢極侈,同平民百姓的貧苦形成了巨大反差。例如遭到通輯的俄寡頭古辛斯基,經常身著豪服出入巴黎五星級飯店,每餐一擲千金。他的週末是在歐洲的私人別墅裡度過的,在西班牙和倫敦的奢華場所經常能看到他的身影。古辛斯基出門必有保鏢跟隨。他週末打網球時,在網球場巡邏的武裝警衛多達15人。古辛斯基公開聲稱,他僱傭的保安人員達幾千人之多。
而另一方面,俄羅斯近兩成居民處於赤貧狀態。在俄大城市的地下通道里,總能見到骨瘦如柴的老嫗,伸著顫抖的手,眼淚汪汪地向行人乞討。每當傍晚,街頭就會出現一些老嫗,手中舉著幾條幹魚、幾根香腸或幾包油炸馬鈴薯片,她們從不叫賣,只是默默地呆立著,眼巴巴地望著過往行人,靜候問津者。更悽慘的景象是有的老年寡婦,手中居然舉著年輕時獲得的勞動勳章,或是衛國戰爭中犧牲的亡夫的衣服,期待著能換回點食品。這種鮮明的對照,令有良心的俄羅斯人都感到痛心疾首。
面對這種情況普京發誓要“讓人民過上好日子”。他強調說:“我們的優先方向是保護市場,使其免受達官顯貴和犯罪分子的非法侵入”,“所有經營主體應該一律平等”,同寡頭的關係應“像同小麵包房主和修鞋店主一樣”,“誠實的工作應該比偷竊得到更大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