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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剛印刷出來的《時代》週刊到白宮去。
時代公司上下散發出對自身處於世界核心地位的自信,其公司文化就建立在權威和傳統學派的聯絡上。當時,幾乎所有時代公司的員工都是常春藤學校的畢業生,他們中大部分人是盎格魯撒克遜後裔的白人新教徒。《時代》週刊出版前幾晚,會有打領結的侍者給工作人員端來威靈頓牛肉(包在鬆脆泡芙餅裡有肥鵝醬的牛肉片)和雞肉(烤得發黃的塗有白乳酪醬的雞胸肉絲和花椒菜芽),裝滿飲料的小車穿梭在各辦公室。侍者們為《時代》週刊的記者和編輯們提供摻有冰水的威士忌飲料和法國酒,一直到他們的意識變得模糊為止。而在大廈外的大街上,有司機們等著送他們回家。
公司以外的人很少可以進入時代公司的惟一俱樂部。約翰·格里高利·鄧於1959~1964年在《時代》週刊工作,他曾談到時代公司招聘的系統如何運作:
“我受僱於時代公司時27歲,是普林斯頓大學57屆一個自命不凡的傢伙。我得到這份工作是因為一位女士和哈佛大學52屆畢業生喬治·古得曼約會後悄悄告訴我,她說古得曼要離開《時代》週刊到《財富》去工作。這就意味著如果我動作快的話,可能會得到一份工作。於是我向《時代》週刊的人事經理申請該職位,他是我的一個朋友,耶魯大學49屆畢業生。《時代》週刊的總編科多弗尤爾·布林格是哈佛大學32屆畢業生,他按應有程式對我進行了面試。我穿的那件紅黑相間的衣服讓他很滿意,而年薪7 700美元也讓我很滿意,所以幾個星期之後我就成了《時代》週刊商業版的記者。雖然那時我還不太清楚股票和債券的區別,對場外交易方式也一無所知。”
時代帝國的崛起(3)
在《時代》週刊的員工中你不難看到猶太人和非洲裔美國人(但商業版沒有)。有一個黑人記者在時代公司感到十分不安全,所以他上班時隨身攜帶一把匕首。《時代》週刊職位最高的猶太人是亨利·阿納特爾·格倫威爾德。他的一位同事說:“他很矮、很胖而且是猶太人,你覺得他能成為《時代》週刊那些盎格魯撒克遜後裔的新教徒的老闆嗎?”
事實上,時代公司只有一個老闆、一位編輯,那就是盧斯。他不讓人們叫他主席、總裁或出版商,而是讓人們稱他為時代公司的總編(各獨立雜誌的編輯稱為執行總編)。盧斯的首要任務不是為股東做事,他的頭銜清楚地說明了這一點。他的職責是教育和服務公眾—那些能看到生活中和盧斯眼中重大事件的成千上萬的讀者。
公司要達到收支平衡,當然得有人去賣廣告。但是在時代公司的眼中,掙錢是低下的。用一位管理者的話來說,負責時代公司業務的人都是“犯人”,而公司的控制權在那些權威、永遠正確的編輯們清白的手中。盧斯說他們代表著“教堂”,而“國家”(出版或業務部門)必須聽從時代公司每份雜誌的執行主編指揮。盧斯曾說:“這些執行主編就像獨裁者一樣”。
亨利·盧斯死於1967年2月28日。那時,時代公司的收入為6億美元。盧斯當時擁有時代公司的1 012 575股票,佔公司股份的15%,其價值為億美元,年終分紅為240萬美元。
盧斯的葬禮於3月3日在麥迪遜大道教堂舉行,盧斯自1924年就在這個教堂做禮拜。那天參加葬禮的800人中有美國前副總統尼克松、紐約市官員尼爾松以及前議員、總統候選人巴里·格得沃特。教堂擺了140個花圈和一個白色花朵做的十字架,十字架是德威特·D·艾森豪威爾將軍及其夫人送的。約翰·肯尼迪總統在一份公開宣告中宣佈:“亨利·盧斯是美國新聞業的先驅。”為了悼念他,《時代》週刊和《新聞週刊》都把盧斯的照片登上了封面。
帝國的衰落
亨利·盧斯死後幾年內,他所建立的公司很明顯還具有他的風
格—品格高尚,傲慢清高,既是新教徒又是孤立的。時代公司的編輯們模仿天之驕子的動作,他們繼續記錄著國內外重大事件的發生。下面就是一個生動的例子,1972年美國總統大選時,《時代》週刊和《生活》的社論評論說尼克松的副總統阿格紐不適合做總統。為此,阿格紐特地邀請時代公司的總編哈德里·多納文(亨利·盧斯死後被任命為《時代》週刊的總編)到其行政辦公室大廈共進午餐。阿格紐不滿地對哈德里說:雜誌上的那些評論不公平,為什麼《生活》說他不能勝任總統的職位。“我的智商是130,”阿格紐稱,“美國總統是由《時代》週刊來決定的嗎?”
而多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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