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他辛酸地想到,塔格米先生一定會感到意外,突然發現所有的責任都落到他的肩上,離實施計劃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很可能他會神經錯亂,要麼將情報洩露給周圍的人,要麼退縮,裝著什麼也沒聽說過,單單拒絕信任我也行,無非站起身來,鞠個躬客氣地離開房間。
那是不明智的。他可以這麼認為。沒有人認定他聽說了這些事情。
這太簡單,貝恩斯先生想。他要走馬上就可以走,很方便。他認為走為上。
然而,最終的分析下來對於塔格米先生是不可能的。我們沒什麼區別。他可以充耳不聞視而不見,我告訴他或者書面表達的訊息。但往後,就不是什麼文字上的事了。我能不能現在就讓他弄清楚,或者告訴和我最後講話的人。
走出房間,貝恩斯先生走進電梯下到大廳。他叫侍者在門外人行道上叫了一輛人力車,那個車伕渾身是勁地蹬著車,他立即往市場大街而去。
“到啦,‘’看清他要找的路牌後,他對車伕說,“拉到街邊。”
車伕在一個消防水龍頭旁停下來,貝恩斯先生付了錢,打發他走了,好像沒人跟蹤,貝恩斯先生開始沿著人行道步行。過了一會兒,他隨著幾個行人一起走進了街上最大的富豪百貨商店。
到處都是顧客,櫃檯連著櫃檯,大部分售貨小姐都是白人,只有幾個部門經理的日本人。裡面異常嘈雜。
亂轉了一會,貝恩斯先生找到了男士服裝部,他站在男士褲架旁,開始挑選褲子。就在這時一位年輕的白人職員走過來,與他打招呼。
貝恩斯先生說:“我要買昨天我看好的那條深褐色羊毛便褲。”他的目光和售貨員的碰到一起,他又說:“你不是我昨天說過話的那人。他高些,紅鬍子,偏瘦,他工作服上的名字是拉里。”
那職員說:“他這會兒出去吃午飯了,馬上回來。”
“我到試衣室去試試。”貝恩斯先生說著從衣架上取下一條褲子。
“當然行,先生。”那職員指了問空的試衣室,然後走開去招呼別的顧客了。
貝恩斯先生走進試衣室,關上門,裡面有兩把椅子,坐下來等j生|倡。
過了幾分鐘,有人敲門,試衣室門開了。一個矮個中年日本人進來說:“你是政府派來的嗎,先生?”他對貝恩斯說,“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證件?讓我看看你的身份證。”他隨手關上門。
貝恩斯先生掏出錢包。日本人接過錢包坐下來,開始檢視裡面的東西。他看到一張姑娘照片說:“非常漂亮。”
“我女兒,瑪沙。”
“我也有一個女兒叫瑪沙,”那日本人說,“她目前正在芝加哥學鋼琴。”
貝恩斯先生說:“我女兒快結婚了。”
日本人把錢包還給他,然後急切地等待著。
貝恩斯先生說:“我來這裡已經有兩個星期。亞塔比先生還沒露面。我想知道他是不是來了。假如沒來我該怎麼辦?”
“明天下午再來。”日本人說著站起身來,貝恩斯先生也站起來。“再見。”
“再見。”貝恩斯說完便走出試衣室,把褲子掛回架上,離開了富豪百貨商店。
這一切沒費幾分鐘。當他和其他行人一起走在擁擠而又繁忙的人行道上時,他想,難道他真的得到訊息了嗎?與柏林聯絡,重提我的問題,用密碼和譯電碼,每一步都要那麼複雜嗎?
應該如此。
現在我盼望能早點見到代理人,可以減輕我許多痛苦和煩惱,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沒有遇到什麼麻煩,這一切只用了五六分鐘。
貝恩斯先生信步閒逛起來,看看商店的陳列櫥窗,他現在感覺好多了。猛然他發現自己正在看下等酒吧的舞女,招貼廣告照片,是汙穢骯髒一絲不掛的白人裸體。乳房就像充了氣的排球掛在胸前。這種情景挺挑逗人的。他還是一路逛下去,人們都為了忙各自的事在市場街上來來回回地擦肩而過。
最終他還是辦了件事。
多麼輕鬆啊!
朱莉安娜愜意地倚著車門,在看書,在她身邊,喬用一隻手慢慢地開車,另一隻胳膊肘搭在車窗上,嘴裡叼著香菸,他是一個熟練的司機,他們離開大峽谷,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程。
車上的收音機裡播放著軟綿綿的啤酒花園民間音樂,波爾卡舞曲和肖蒂什舞曲,她永遠也辨別不清曲與曲之間的差別。
“矯揉造作,”音樂結束時,喬說,“聽著,我很懂音樂,我來告訴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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